周宁牧看她一眼有些想笑,没答应也没拒绝,跟贺望出练舞房的时候哈哈大笑着跟贺望告状,贺望哼了一声:“我二十七岁怎么了,没有天赋又怎么了,我就算到了七十七岁还是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任何事情。”
周宁牧一脸“对对对你说的都对”的表情点头。
周宁牧又闷头不悦地哼出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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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的时候唐佑林在经过医生的确认后终于下定决心去做手术,贺望陪她去的,做完手术唐佑林躺在病床上愣神,贺望走过去看她:“恭喜你咯?”
唐佑林没忍住就哭了出来,她一生厌恶自己的身体,她的灵魂像是被拘在一个不合适的容器里面,让她彻夜彻夜因为灵魂跟身体的不契合而痛苦不已,没有人懂她,她的父母甚至带她去做那些令人作呕的治疗,大部分接近她的人也几乎是为了猎奇,但是贺望尊重她,甚至会在有的时候告诉自己“你是个女孩子啊,女孩子就应该被好好对待”,她厌恶自己的身体,一度厌恶到好像连死亡都不想抱着这样的躯体去死,是贺望支持她想要变成自己想成为的人。
她躺在病床上的这一刻终于达成了躯壳跟灵魂的和解,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流,她想要出声谢谢贺望,又想贺望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她的谢谢,他臭屁又自大从来没想过自己是在拯救谁是在做谁的救世主,他就是十分简单的做他觉得全人类都应该做的事情,尊重、包容以及热爱。
贺望真的自大,所以他才可以这么坚定,一直都这么坚定。
回国的时候贺望给她放了个长假,甚至直接把餐厅给关门所有员工一起放假了,钱的事情倒不怎么担心,news在酒吧唱歌被公司看上了,本来只想要签谭梁,谭梁怎么都不同意放弃乐队,最后公司估计是真的惜才一咬牙把整个乐队都签了。
news去签约完的那天谭梁特意请了贺望晚上吃饭,他敬了贺望一杯酒说未来一定会更好的。
贺望喝酒又说:“再你变得更好之后记得把酒吧的酒钱给结一下。”
谭梁哈哈笑本来想说谢谢贺望坚持盘下酒吧,让他们学校附近这群玩乐队的能有个容身之处,想想这个话才不要跟贺望说,反正未来每一天都一定会变得更好的,有梦想跟希望的人总是能变得更好的。
跨元旦前的某个周五贺望问周宁牧周末有没有事情要做,在得到“没有”这个答案的时候贺望说:“我周末回趟家,你跟我一起回吗?”
周宁牧想着自己确实很久没回过老家了,都不知道长什么样,也没想什么就同意了,他想了想还问:“我这么久没见叔叔阿姨他们还认识我吗?”
贺望白他一眼:“我爸妈又没老到失去记忆。”
周宁牧被他一句话堵怂了,想着也是哦自己小时候跟贺望天天粘在一起怎么也不可能不认识。
跟着贺望下了飞机打车到家门口,贺望爸妈都坐在家里,一开门四只眼睛直愣愣地盯了过来,周宁牧赶紧点头:“叔叔阿姨我是周宁牧,你们还记得我吧?”他想贺望不会回家还没通知他爸妈吧搞得两个人看起来有些奇怪。
贺望进门换鞋,喊了声爸妈,他爸哼了一声:“头发长这么长像什么鬼样子!”
周宁牧站在贺望身后愣了愣,想着自己记忆中的贺爸好像没有这么严肃这么凶啊,他探头过去看贺爸:“不是叔叔您不知道现在就流行这种发型,可多人留了,本来我也想留的,头发还没来得及长长。”
“……”贺望爸看着他十分诡异的沉默了几秒钟,贺望憋着笑戳戳他胳膊让他跟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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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贺望房间了,周宁牧看了一圈都有些想不起来很多年前这人的房间是什么样子了,他参观似在房间走了一圈,房间还是一直有打扫的,床单应该也是新换上去的,墙上挂着一副十分抽象的画,他走过去看了眼:“原来好像没有这幅画?”
贺望:“原来没有的东西多着呢。”连床都换了好几个朝向了。
周宁牧哦了一声,转回身又小声地问:“我怎么觉得叔叔阿姨怪怪的?”
贺望看他一眼,十分随意地告诉对方:“大概因为我跟他们说你是我男朋友。”
“……”周宁牧,“???”他睁大眼睛,“!!!”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十分急躁地在原地瞪眼。
贺望嫌弃地看他:“干嘛?”
周宁牧:“你跟他们出柜了?什么时候出的??”如果不是此刻在贺望家里他能立刻咆哮出来,“你他妈这都不告诉我,啊啊我刚刚进门还跟个傻/逼似的说叔叔阿姨好???”
贺望看他:“不然你想叫爸爸妈妈好?”
“……”周宁牧,“不是,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你都不告诉我我刚刚面对他们跟傻子似的,我还什么都没带,我空手来的,你就不能提前告诉我一下吗我现在从窗户上跳下去好不好?!”
贺望说他有病,周宁牧在床边徘徊了半天,最后哭丧着一张脸走到贺望身边来:“你什么时候跟他们说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贺望看他:“去年过完年我就跟他们讲明白了,跟你没什么关系,告诉你干嘛?”
“……”周宁牧顿了顿觉得贺望说的十分有道理,他俩当时还处在吵架阶段。
贺望让他不要发神经,从衣柜里翻出套家居服,看样子准备去洗澡,周宁牧就想贺望怎么这么喜欢洗澡啊,夏天洗澡冬天也天天洗澡,一天不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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