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青说着说着就想起了那个和周闻彦结亲的鬼,更加觉得要打击这种结y-in亲的行为。
等教育了一通后,他才想起正事:“你为什么要和人结y-in亲?”
鬼新娘就跟个小媳妇一样站在沈冬青的旁边,低垂着头。
她想要解释,但一开口,嘴巴里面塞着的淤泥就流了出来,根本没办法说话,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周闻彦说:“带我们去那个有牌位的地方。”
还好这个是鬼新娘能够做到的,她转身飘在了前面,带着两个人走向了沈家老宅的深处。
在槐树后面,有一扇很隐蔽的门,还被各种杂物给堵住了,若不是有人不,有鬼带路,还发现不了。
鬼新娘直接穿墙过去了。
周闻彦助跑了两步,轻轻松松就跃上了围墙,他弯下腰,拉了一把沈冬青,两个人一起跳了下去,落到了院子里面。
这个门后的院子长久未有人踏足了,地上积累着厚厚一层落叶,散发着腐臭的味道。
鬼新娘指了指院子中央的小房子。
与其他破败老旧的建筑不同,这个房子看起来依旧光鲜亮丽,白墙黑瓦,两扇大门紧闭,在外面挂了一把锁。
鬼新娘比划了一下,表示自己没有钥匙。
沈冬青走上前,一把捏住了青铜大锁,只听见“咔嚓”一声,锁应声落了下来。
开玩笑,沈冬青什么门没破坏过?就算是防盗门也就是一脚的事情,还会被一把老式锁给拦住?
沈冬青扔下了锁,率先走了进去。
这里是一个祠堂。
迎面对上的就是垒成小山一般高的牌位,密密麻麻,直接布满了一面墙。牌位面前供奉着香烛祭品,像是一直有人在祭拜的。
沈冬青凑近看了一眼,牌位上写着一行行的字,全部都是沈家人。
看来这个沈家源远流长,光牌位就有百来个,在烛火下看得人眼花缭乱。
乍一眼看去这些牌位没什么问题,但周闻彦仔细看了两排,发现了一个特别的地方。
“这些牌位上的名字全都姓沈。”
按道理来说,祠堂里面祭祀得是一个大家族所有长辈,不管是原本家族里面的男人,还是外面嫁进来的媳妇,都可以享受供奉,但这里,明显没有外姓人,每一个牌位全都是沈姓。
还有一点,就是牌位上写着沈某某之女的,全都是夭折的,最大的那个也没有活过十八岁,好像整个家族只有男孩才能活了下来。
那么女人去哪里了?
周闻彦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鬼新娘。
滴答——
一滴浑浊的水从鬼新娘的身上滴落,可以看见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沾着淤泥。
周闻彦若有所思:“池塘?”
这时,一阵风刮过,吹翻了一个牌位,滚落在了沈冬青的脚边。
他弯腰捡了起来,翻过来一看,直接对上了上面刻着的名字,惊讶地说:“这竟然是我的牌位!”
要是一般人看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牌位上,早就被吓傻了。还好沈冬青不是一般人,他早就死过了一次,对这个不在意,还拿起了牌位仔细观察。
“怎么用这么差的木料?”沈冬青十分不满意,“刻的字也太丑了。”
周闻彦上前:“有我的牌位吗?”
“没有诶。”沈冬青晃了晃牌位,“要给你刻一个吗?”
周闻彦按下了沈冬青的手,无奈地解释:“这个是给死人用的。”他现在还用不上这个东西。
沈冬青恍然大悟:“那意思是我现在已经死了?”
周闻彦闷笑了一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怎么样?”
沈冬青能清楚地感觉到略显粗糙的指腹从肌肤上划过,有触觉,那就是还没有死。
“痒。”沈冬青拍掉了还在摸他脸的手。
周闻彦放下了手,说:“不过为什么没有我的牌位?”
按照游戏所说的人设,他和沈冬青是“兄弟”,但一个是四水镇的原著民,另一个却是从小被寄养在外面的,双方是对立的阵营。
难道问题就出在这个牌位上面吗?
周闻彦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还是决定先离开这里。
*
在这个晚上,没有人敢睡着。
其他玩家都缩在一个房间里面,战战兢兢地等待着天亮。
在一片寂静声中,有人突然说:“他们两个会不会出事了?”
西装男说:“谁知道,这个游戏很危险的,谁也说不定能活到什么时候。”
非主流犹豫地开口:“要是他们两个都折在了鬼新娘那里,我们岂不是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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