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en一下子就问出了程之涯心中疑惑:“塘塘今天怎么了?三杯倒?”
酒保应和:“可不是嘛,平时不止这酒量的。”
“奇怪,是被下药了吗?”
“不会吧,这把戏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还会上当?”
“可不是嘛,这里的人比想象中要坏得多。要是来一发也还好,只怕是故意传染病,又或者拍个小视频之类的。啧啧啧,有够他受的。”
eden貌似还往程之涯这边扫了一眼,声音不大不小,但足够让一旁的程之涯听清楚。
“哈哈哈,被他惹哭的小男孩可不止一两个,这叫上得山多终遇虎。”
“所以说呢,不能欠别人感情,不然肯定会有现世报。”
程之涯铁青着脸,这席话后反s,he性地起身,狠狠剐了看好戏的那两人一眼,腹诽苏塘看着j-i,ng明怎么就不带眼识人,身边净是一群狐朋狗友,一边快步跑向男厕。
其中一格厕所门被撞得哐哐作响,传出的声音很熟悉:“笨死了,不行就滚一边去!”
前几个晚上,那魅惑的喘声才在他耳边响起过。
“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紧接着一记清脆的巴掌。
程之涯果断踹开门,入目便是被逼到角落的苏塘,衣衫凌乱,漂亮的脸蛋多了道吓人的红印。
那作祟的男人还想发难,程之涯掐住他脖子压在墙壁上,用上十足的力道,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只吐出一个“滚”字。
男人被对方浑身散发的暴戾寒气吓到,提起裤子骂骂咧咧跑走了。
苏塘双目放空,木了几秒才认出程之涯,手指着他就笑起来:“你怎么来了?”
程之涯无奈,心想他还真被下药了,上手帮他穿好衣裤:“我带你回去。”
苏塘赖在原地:“我不走。”
“你要怎样才肯走?”
“我最讨厌别人管我,”苏塘双手搂上他脖子,柔软的红唇快烫着他脖颈,“你想管我啊,那就在床上管。”
程之涯没理他的胡话,只是在回家的出租车上苏塘就身体力行地践行这句话。车后座再宽敞,苏塘也净是往他这边亲亲蹭蹭如同钻洞的小动物,甚至毫不客气地坐到了他大腿上,连连喊热要脱衣服。
两人近距离对视,炽热的气息交缠不清,程之涯甚至能看清苏塘细长的眼睫毛一动一动,挠得心发痒。
嗯,不止苏塘,他也热了。
出租车司机几声咳嗽拉回了程之涯的跑偏的思绪,到他家门口了。
程之涯付好车费,期间苏塘还抱住他不撒手。
体内上蹿下跳的热气着实烦人,程之涯将粘乎乎的苏塘扛回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将人扔到游泳池里。
结果人没清醒,连呛几口水差点儿就去见耶和华,程之涯赶忙捞他上来拍背顺气。
苏塘人醉了但智商尚在,趁他伸手时用力一拽,扑通一声,游泳池便有两只落汤j-i了。
在触到不该触到的身体部位后,程之涯心一下全乱了,慌张地想推开苏塘软绵绵的身体,只是这触感更让人遐想连篇,整张脸也跟着红得很不正常。
苏塘拼命地抓住他肩膀,双腿死死圈住他的腰,生怕自己就要沉下去,喘着粗气:“哎,你别推我啊,我,我不会游泳。”望向程之涯的那双眼被水洗过,此刻氤氲着一层溟濛水汽,无论说什么话做什么表情都让人觉得无比可怜。
程之涯立马很听话地抱住他的腰,两人胸膛贴得不容一丝裂缝。
只是没维持几秒,惊魂刚定的苏塘又开始不正经了,s-hi润的唇贴着程之涯耳畔翕动,嘻嘻地笑了声:“你坏,你顶着我啦……”
一句话刺得程之涯敏感的神经直跳,从脑袋到脚底顿时熟得要冒烟儿了,那电流的感觉来势汹汹让他无从招架,便下意识扎进一池凉水里,连带怀里的苏塘往里泡,好降一降温。
等十几秒后浮出水面,苏塘是彻底没话了,只扒拉着泳池边咳嗽,不断往外喷水。
程之涯没见得冷静了多少,而苏塘却整个人快没了。
“你算计我!”
“嗯。”
“你明知道我不会游泳,怕水!”
“嗯。”
程之涯自知理亏,等苏塘一通发泄后,将他扛回屋里。
s-hi漉漉的两人在浴室赤诚相见,一个喝了酒,一个磕错药,气氛正好,事情水到渠成。
他曾经苦苦冥思,明明已经掏空自己把所有爱都给了沈岭,为什么他还要留恋别的双人床?
所爱触手可及,却依旧无比寂寞地四处寻欢。
直到进入那刻,程之涯被火热s-hi润紧紧咬住,万般苦涩和伤感绵绵地涌上来,心却是冷的。
他总算明白了。
有这么一个人陪他喝酒,陪他长跑,陪他欢愉,他便抵不住诱惑,上钩了。
这个人可以是苏塘,也可以是别的某某。
他跟沈岭又有什么区别?
那句电影台词说得真好啊,原来寂寞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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