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们睡着了,安安静静的,彬鸢才有时间打量他们的长相。四个黑不溜的小团子,有一个还长得特别小,可能是营养不良,跟不上他的三个兄弟姐妹。
彬鸢抱起最小的那一只,果然是李朔月的转世。
小猫被人举起来,不舒服的睁开眼睛,喵呜喵呜的叫了几声,彬鸢赶紧把它放到队伍中,自己也累得够呛,靠在神像的台阶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彬鸢是在无数声猫叫声中醒来的,小家伙们爬的满地都是,唯独营养不良的那一只乖乖待在他的怀中。
又是一阵忙碌,把散落开来的小猫仔捉回来,撕开外套,做成一个小袋子,将四只小家伙放进去,开始朝着下山的路走。
彬鸢原本打算回妖界,却发现自己的法术用光了,只有到灵气充裕的地方吸收灵气,他才可以再次使用法术。
可人间哪里能找到灵气充足的地方?到处战火缭绕,生灵涂炭,一堆死气围绕在上空,见不着半分可怜的灵气。
猫崽子们似乎又饿了,彬鸢这次换了另一根手指喂他们喝血,但这却不是持久的办法,毕竟他的血也有喂完的一天。
看来是时候重c,ao旧业,干点生意上的买卖了。
彬鸢说干就干,来到最近的一座城镇,这块地方似乎还没有被战火波及到,大街上还有卖东西的店铺,他观察了一会儿,从储存空间里搬出一个小桌子,竖起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祸福旦行,方可一算”到有些像江湖骗子的一味。
这大冬天的,出来逛街的都是一些买粮食的奴仆,哪会有什么人这种天气来算命,彬鸢从早上坐到下午,只是被别人看了几眼,一个顾客都没有接到。
猫崽子们在他身上爬上爬下,还是最小的那一只乖乖的呆着,时不时睡觉,醒来翻个身又继续睡。
就在彬鸢决定换个地方摆摊的时候,一个老人拄着拐杖突然走上前来说:“你能给我算算吗?”老人家的双眼好像看不见,眼球泛白,恐怕是得了病。
“老人家你坐吧。”彬鸢示意老人坐在凳子上,才笑着回答:“要算什么?”
“我想算算我儿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老人的儿子十年前去了战场,前几年还会给家里送些银钱回来,随着时光的推移,后面的这几年便没了音讯,老人担心儿子死在了战场上。老人的老伴已经走了,是去年的事,老人觉得自己也活不久了,担心儿子回来找不到家。
小镇上从来没有算命的,老人家觉得今天自个运气好,想给自己的儿子算一算,看看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彬鸢要了老人家儿子的生辰八字,仔细一看,这人儿子命里大富大贵,长寿,不可能死在战场上,便笑着说。
“老人家,放心吧你儿子不会死在战场上。”
“真的吗?”老人激动的抓住彬鸢的手,“既然不会死,那他怎么不回来?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在外面另寻高就,已经忘记我们这些生父母了吗?”
这也说不准,彬鸢不敢给了人家莫名的希望。
老人浑浑沌沌走后,彬鸢得到了三个铜板,这铜板上的花纹和他以前用的是不一样的,果然千年的变化许多东西也会跟着变。
“我们今天挣钱了!”彬鸢开心的抱着猫崽子挨个亲,亲到最后一个,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竟然走来算命。
“你算得准吗?!”那书生皱着眉头,似乎很着急。
“八成把握,不敢完全保证。”
“八成就八成吧。”书生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将手摊开:“你给我算算,今年我能高中吗?”
彬鸢看了看这位才俊的手掌,手指修长没有茧子,是一双读书的手,却没有荣华富贵的命,如果换一条路的话,估计会好一点。
“这位才俊恐怕不适合这条路,倒是个经商的好料子,如若换一条路走,同样能到达荣华富贵路。”
书生似乎不太喜欢对方说了这番话,生气的质问:“我是问你我能不能高中?你竟和我扯这些没用的做啥?”
彬鸢笑着摇了摇头:“群龙过江,只有一条飞升。才俊觉得呢?”
“我看你就是骗子!”书生生气的一拍桌子站起来,一个铜板也不给,怒气冲冲的走了。
彬鸢被别人说成骗子也不生气,那老人家给的三个铜板已经够他买一顿饭了,反正自己又不用吃,刚好可以给四个小家伙准备饭。
又坐了一会儿,天色逐渐变晚,彬鸢悄悄的收好摊子,将小猫崽子们放进袋子里,买了几个馒头,问路边的屠夫要了一碗羊奶,坐在一棵枯树下,把馒头掰碎,沾着羊奶喂给小猫吃。
说起来他还没有给这四只小猫仔取名字,彬鸢打算等一段时间,看看这些猫崽子能不能熬过一个月,毕竟还是太幼小了,毛都还没长齐,只出现了一点点黑色的毛发,眼睛刚刚睁开。
解决了晚餐后,彬鸢带着回个小家伙在镇上一番打听,得之如今的天下分局。
这天下最大的国家便是蛴魑国,这国家的军队强悍,擅长马上作战,步兵也更是勇猛,争夺下来,许多无名小国便不复存在,就连彬鸢千年前所熟悉的国家,早就消失在了这块版图上。
海洋的另一端他不知道,但这片大陆,那着实就成为了一国统天下,无力反抗的小国只能俯首称臣,成为附属地。
彬鸢一阵惊讶,从未想过当年躲在沙漠当中地图只有拇指大小的国家竟然强悍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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