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都没吃,”学校的老师还是很负责任的,一直陪着,奇怪的是,一直都没看到家长,
“没什么,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工作,只是,这个孩子受的伤不轻,他一直这么不肯和我们沟通,这对我们缉凶很有困难,”祥子为难地看向那个孩子,老师摇摇头,
“可不,我们在校门口发现他时,他那满身是血的模样还不是吓了我们一跳,所以连忙报了警,可这孩子———咳,你说他也可怜,父亲在坐牢,母亲又吸毒,家里只个七十多岁的外婆顾他点吃的,谁管得了他?啧,这样的孩子,我们也是没办法,只怪这样的父母造孽,生下了又不好好照顾——-”
耳边听着老师的话,眼睛里看着受伤的冷漠少年,心里,想着我的枷叶——
心突然抽搐着绞痛:枷叶要是这样,他怎么办?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人!
强烈地不安起来,他上次遇袭的画面一道道刻过我的心痕,恍惚间,眼前这个少年染血的脸变成枷叶————
我一下子站起身!
“雁子?”
祥子担心的望着我,我的脸一定都没有血色了,“怎么了?是不是病———”
“不是。祥子,我突然想起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要赶紧去办,不好意思,这里我——-”我勉强着挤出笑,祥子连忙点点头,“你去吧,这里有我呢,别着急,你才康复。”
感激地跟祥子点点头,我匆匆握着车钥匙走了出去。
车,向军事学院开去。
车,停在学院大门的对面。我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拔出车钥匙下了车。骄阳下,我眯起了眼。
一路上,车窗里灌进的风吹醒了些我微薰的头脑:不想让他们接近枷叶,现在,又去找单博干嘛,这是个最阴的主儿,此举无疑羊入虎口。
可是,
良心,这个让我自诩为还没有完全丢掉并倍感珍惜的仪杖,曾经多次拨动我脆弱的神经。我依然期望,身边这群一起长大的男孩儿们能保有其中的一丁点儿,看在亲情的份儿上。
寒冷与阳光,有时在感觉上是相同的,开始都是尖锐的烧灼,继而才能分辨出来,再然后是疼痛。所以,我并不是太喜欢艳阳高照,即使走在如此光明、气宇轩昂的军校校园里。我尽量躲避着阳光。
沿路擦身而过的军装学子们都对我投以目光,也许,我穿着警服。这里,我并不陌生,陶冶在这读书时,我和陶苑经常上这儿来看他打球,如今,这里只有单博留校做了最年轻的副教授。
是的,有时你不得不承认,这群混世魔王都不象人之子女,他们的阴暗是天生的,才华,也是天生的。
男孩们大部分从这里毕业后,有的下海从商,有的进了机关,有的去了基层部队,他们和单博一样,全没有靠父辈,都是自己的实力,这点,我可以不偏颇地说,他们的高傲不完全来自优渥的家境,自身,确实不容小觑。
只是,美丽腐烂了,不由人欣赏。
询问到单博此时可能正在开会,我就在一楼阶梯教室后门外站定,这里正对着楼梯,他开完会从上面下来我可以看到。
此时,阶梯教室有几个学生正在布置什么,主席台上放下了巨大的投影,调试着,播放出来的是电视节目,
“这可是我们学生会迎接新生的传统项目,播放‘名人风采’,”
“呵呵,单教授的风采何指这些,可怎么总放这个带子?”
“有娱乐性嘛,而且,智慧、冷静、机智、亲情教育,全宣传了,”
“其实,我每次看这段录象,都还蛮感动的,这才是一种真实的聪明,”
我听他们这样说。投影里播放的是王小丫主持的〈开心辞典〉,让我吃惊的是,闯关的选手竟然是单博。他也会参加这样的节目?
他的家庭梦想都是为了别人,几乎没有自己一件东西。他是有个妹妹在瑞士。他说妹妹有电脑没有打印机,于是他想得到一台打印机给远在瑞士的妹妹,
那你怎么给妹妹送去,小丫问,
我再要两张去瑞士的往返机票啊,让我的父母送去,他们想女儿了。他微笑着道。
这样的回答是让人感动的,男人的孝顺与体贴是一种无法抵抗的气概。画面上的单博很平静,不象作秀,很真实。
有把握吗?
他笑着:当然。
十二道题,每一道题都是机关重重,要达到顶点何其容易?
第六题时他显然很茫然,这时他使用了第一条热线,让现场观众帮助他。结果他幸运地通过了,之后,他很平静,没有本该雀跃的神情,甚至有些沮丧。主持人很奇怪:为什么你能如此平静?
他说:他觉得很不好意思,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会这道问题而他不会。
答题依然在继续,悬念也越来越大了,人们开始紧张。看着,我亦如此。
最后一题出来了,居然是六选一。他静静地看着这道题,好久没有说话。后来,他使用了最后一条求助热线。把电话打给了远在瑞士的妹妹。电话接通了,他却久久不说话,对面的妹妹着急了:哥,说话呀。
只有三十秒时间,主持人也着急了:快说吧,不要浪费时间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他沉默了一会,说了:洋洋,你想念咱爸咱妈吗?妹妹说,当然想。此时,我的手心都在冒汗,他的从容在此刻太让人揪心。
那让咱爸咱妈过去看你好吗?温暖的微笑,宠溺的言语,让男孩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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