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我有些着急地望着飞杨,
他摸着下巴想了想,“这再怎么说也是个无头的案子,人家不给你重视,你也是抓瞎,明天你直接去找局长说说,上面重视了,他也安全些,”飞杨抬起下巴指了指病房里面,
我当然知道飞杨的意思,全市平时象这样的打架斗殴寻仇掠夺有多少起,哪个有精神给你天天特别保护着,紧着法儿的给你破案?我们自己就是警察,里面的弯弯绕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只有上面重视的大案要案,下面的人才会撞破了脑壳给你去办,其他————是人,都没那么好的效率。
可我自从手受伤了局里的领导上家里知道了我的背景,就感觉特尴尬,我又不想去找领导,好象使什么特权。啧,可这又关乎枷叶的安全———
“要是你不想通过局长,就去问问刑警队的房队,他平时喜欢喝酒,你送他几瓶好酒,”
嘿,还是飞杨了解我,他这么一说,我一拍腿笑起来,
“是呀,县官不如现管,房长岭那人看起来平时蛮豪爽的,对我们新人也不错,对,去问问他,”我喜滋滋地直点头,
飞杨没好气地靠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机玩着他的手机游戏,却直摇头,“咳,我说你找了个麻烦吧,”
我没理他,径自想着该怎么跟房队说19
第五章
当我拎着一提精装五粮液正打算敲门时,门开了,
“那件案子,我们刑警队会尽力配合的,您放心,”
“是啊,长岭有经验,他会应付---”
房长岭,还有荣局簇拥着一个人出来,一看,我提着袋子的手一紧:怎么这么不凑巧?
“诶,雁子?”对方惊喜的不得了,“我是说今天过来看看你工作的怎么样的,”
“陶叔叔,”
我只能微笑着直咬唇,把手背在身后。是陶冶的爸爸,陶行禾,省公安厅的副厅长。
“这孩子你们可得照顾着啊,雁子是我看着长大的--”
“我们知道,我们知道,”
荣局直点头。
“雁子,好久没上我们家来玩了,糖糖回来了去找你你也不在--诶,你是找--”
“我是来找房队,想麻烦他点儿事儿---”
算了,碰着就碰着了,直接说了得了。结果,那提五粮液房长岭是死也不要,事情,却办的好得不能再好,当天,就派驻了专门的警力去医院。我算放下了心。
“阴影之下,偷笑着的是威胁,啜息着的是恐惧。每一个弱光的街角,都可能躲藏着罪恶;每一扇昏黄的窗后,都可能策划着勾当。熟悉的城市在夜幕降临时死去,黑色的空气,开始浸润沉寂的大地————”
低沉的男音,熟悉的前奏。我一边走一边调节耳塞,这是我最喜爱的一幕电台剧,每日必听。它的味道很象黑色电影:低调的布光,阴沉的氛围,主角的苦瓜脸被百叶窗射进的光切割成阴暗相间的横条;一入夜雨就下个不停,街道总是湿漉漉、黑漆漆得让人绝望;窒息中的城市,散落着挣扎中的罪犯、早晚会报销的爱情,以及不能被聆听的忏悔————那种黑色,对我充满着诱惑。
咦,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嗵”传来书散下一地的声音————我推开了门,
“庭叔?”
我奇怪的看着他悠闲地靠站在小梯子上,一本一本翻看着高高书架上的第三格书。那一层,我记忆里大半部分都是老相册。
他很少中午在家的,怎么今天———我微皱起眉头走进去,
“雁子,这上面的相簿你也没有全部看完吧,”他微笑着一边翻看一本,一边走下步梯,笑容优雅地一如美丽的帝王,
我耸耸肩,摘下耳塞,“今天怎么这兴致,”微笑着靠过去,也跟着看他手里的相簿,
这面全是黑白的老照片: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儿带着尖尖的小三角帽站在圣诞树下,表情怯怯的,
“小庭从小就是个胆小的孩子,身体又不好,他对动物过敏,你让他把手放在一只狗身上摸摸也算是种冒险———”
他抚着相片,脸上是慈爱,还有幸福:任何一个父亲在回忆自己儿子的童年时,都是幸福的吧,
“还记得那年圣诞,我送他一只仿真的小狮子,惟妙惟肖。那时他才四岁,打开盒子,大人们都以为他会吓到,可是,小小的他蹲在盒子旁边只是惊恐地睁着眼,慢慢,慢慢,竟然怯怯伸出了手————他并不是变勇敢了,后来他告诉我,他发现了狮子眼睛里不动的神采————这孩子从小就有细致的观察力,”
这点,我百分之百相信,虽然,我对唐小庭的童年记忆并不深刻,可是,你看长大后的唐小庭———这位天才少年十五岁就获得了罗马第三大学的青睐,为他建立了独立的培养计划和专门的工作室。通过深造,他在断裂力学、航空故障以及空难研究方面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而最让他的家人引以为傲的是,他能够在一个看似良好流畅的机械系统中,探测到哪怕是最微小的瑕疵和破绽,由此阻止故障的产生和恶化。现在说他是个科学家,一点也不为过,尽管他只有二十一岁。
相册在他手里继续翻动着,四岁时的唐小庭,五岁时的,六岁时的————他能回忆起儿子每一个年龄时期的趣事,能事无巨细地描绘出每张照片后的每个细节————宁静、欣慰、安详。
“雁子,我所有美好的一切都在这里。”他抚着相册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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