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惊绝没有说话,向四周看了一圈,看似无意地在我躲的地方略略停了停目光,随即转身进院。女子忙扶着那个蓝衣跟上,就脚步而言看不出负重的感觉,估摸着定是武林好手。
我不敢随意跟上,怕院中护卫察觉。远远见他们进了间阁楼,便直接遁至门外黑暗处,赶紧藏好自己,附耳在门上,小心偷听。
“青衣,你直接救治吧,我看子孝伤的不轻。”司空关切的声音传出。
“回楼主,外伤不多,但腹部受到一掌,估计内伤较重。”女子回话道。
“楼主莫担心,内外都无大碍,只是他中毒了。”另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
“中毒?”女子很是惊讶,“不可能!明明没有任何下毒的机会!楼主……”
“楠槿别急,让青衣先仔细检查一番。蓝衣不是一般人,若是利用工具下毒必定有痕迹留下。”司空淡定地说。
过了许久,那个青衣道:“楼主,全身伤口已处理完毕。但在肘部发现一可疑小洞,应是银针所致。伤口周围不曾发黑,应是罕见毒药。”
“回禀楼主,楠槿想起来了。靖王府上当时乱作一团,一个宫女无意进入打斗圈,蓝衣有好心地帮过一把。是属下疏忽!想必是那宫女设计下的毒!”
“红衣你不必自责,你已经完成任务。对方利用蓝衣的好心下手,已是不义之举,我们防不胜防的。”司空宽慰道。
咦?难道那俊逸女子就是紫衣口中,南月伊笑里水平仅在司空之下的,战无不胜的第一长老吗?真没想到,果然是巾帼之最,不让须眉。
刚才,他们提到靖王。听父君说,皇族上下,最窝囊且最贪得无厌的就是此人了。这些事件上下一串联,惊道,莫不是靖王勾结一众大臣谋反,企图挟持父君以提高成功率?那我父君岂不是太危险了……幸而他们已将在后方打入靖王府,这般说来,我父君应当可以平安逃过一劫。我心下安慰,默默祈祷父君能够将一切逢凶化吉,也暗暗感谢司空为父君做的一切。
“青衣,就麻烦你照顾好子孝了。”
“青衣自当为同伴尽力!”
“楠槿也想守在这里……”红衣对没有保护好蓝衣依然愧疚不已。
“不,楠槿你有更重要的任务!”司空说着向门口走来,脚步很急。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就遁回了我的房间。反应过来才懊恼,接下来的对话应当是最紧要的了,这反而没能偷听到……不过对于父君的情况,倒是宽了心,如今倒是先睡下的好。
早晨醒时,恰好残梦推门进来。
似乎无意地,残梦说了一句:“木小姐,竟然起得早来?”
我心下一突,若无其事地笑道:“我昨天那么早睡,当然起得早了。”
残梦笑笑,麻利地服侍好,带我去用早膳。
“潇潇,难得住在我这儿。昨晚睡得好吗?”刚进厅堂,司空惊绝就特别热情地迎了上来,“潇潇,你今天可就回去了呢。会不会想我呢?……我可是会很想你的。”
我正想回他一句。他却抢道:“所以啊,潇潇今天必须陪我半日,我才会放你回家。”
“为什么!”我头疼地不知如何打败这个无赖,便想到求助于子淇。
然而,司空一见我看向子淇,率先先下手道:“子淇,你们在这庄园中玩半日再走,好吗?要知今日一别,你们不知何时再来了……”说着,还竟一脸怅然。
装!此人从头到脚一个“装”字!
“……虽然我很担心伯父。”子淇若有所思,随后居然一脸肯定,“但是司空将军这么说了,伯父应当没有事了。子潇,我们难得来司空将军这里,参观再走也挺好的。”
就料到这孩子会倒戈!我能说什么呢?我还能反对什么呢?我只有抬头望天……花板儿。
“来,我带你转转,这院子可是请大匠耗时三年建造的。”司空得逞后一脸愉快,牵我就走。子淇自然毫不犹豫地跟上。
跟着转了半晌,这园还真是大得很,昨晚用遁术没有什么感觉,今天终于有了惨痛的体验。
“不行不行!我走不动了!”但没想到,最先抗议的居然是子淇,“司空将军,您的园子真的太大了。若是要将它游玩尽兴,恐怕至少两天!”
“抱歉,我还真没注意过。”司空惊绝略有所思,“这庄园只有南月伊笑的精英小住,而且都是习武之人,所以我还并未想过客人的游览问题。这才走了一半没到,看来今日真的逛不完了。你们都出汗了……虽然秋日凉爽,这样也容易得病的……”
我赶紧接道:“那就……”早点回去。
可司空惊绝狡黠一笑,立即打断:“那就改日继续游览园子,今天我带你们去南月伊笑的大殿转转!”大殿?还要走?
说着,他便直接领我们进了附近的一间屋子。未见他有什么明显的动作,原本普通的厅堂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面目凶恶的虎头。司空惊绝轻抚虎头所露巨齿,低念了一段密语。只听得机关稳稳转动的声音,虎头裂为两块,一条密道缓缓显现。
我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看了看司空,心下又道:“哦哦哦……我是不是又知道的太多了?他还真是对我们家,毫无防备……”
司空回头看我,亲昵地拍拍我的头,看着我的眸色暗了暗:“又在想什么呢?潇潇,你看看,我可是对你掏心掏肺啊。”
“小惊绝,姐姐觉得你对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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