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木点点头,发现热比亚脸色不对,表情难受,关切地问:“你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
“我、我想吐,我”热比亚蒙住嘴巴。
多里昆安慰道:“别怕,是昏车了,坚持一下,马上到招待所了。”
公安局大门近在眼前,招待所就在宿舍区里。
南疆一系列爆炸事件的发生,电视台有了更充分的理由让白晓莎留在南疆。当然,主要还是已经允许对恐怖事件的报导。向往南疆的游客虽然望而却步,但新闻单位却趋之若鹜,到南疆采访成了一种挑战,成了记者们成名立万的好机会。不过,白晓莎并没有感到工作变得特别,只是少了一些抱怨,她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陪伴马赛,一场生离死别的变故,两人以前的种种矛盾似乎已云消雾散。
“起床了吗”白晓莎站在马赛宿舍门外。
“等一等,我没穿衣服。”门里传来马赛懒洋洋的声音。
白晓莎拿出钥匙,开门走进说:“好啊,我帮你拍一个luǒ_tǐ写真专辑。”
电脑前的马赛回头一笑,屁股还没完全离开椅子,又重新坐下,没穿衣服的上身布满晒伤的痕迹,像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纹上许多图案。
“我就知道,你妈一走,你又自由了。昨晚一宿在网上对不对”白晓莎走到他背后,双手搭上他肩上。
马赛伸个懒腰,嬉皮笑脸地说:“是啊,还跟某人制造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网恋。”
“就跟这个人么嗯,看上去蛮酷的。”白晓莎望显示屏上的一幅画像。
电脑显示器全屏显示一个大胡子维族男人的画像。
马赛移动鼠标,大胡子删掉了,接着,嘴巴、鼻子、眉毛也更换,头上戴了一顶维族小帽,画像的人变得与海达尔非常相似。他边修改口中边说:“此人是乌市公交车爆炸案和杀害亚里的凶手,离你最近的时候只有十来米,我老人家到沙漠里跑马拉松,也蒙他所赐。”
“想吓我做恶梦呀”白晓莎打了马赛一下,伸手关掉电脑显示器,转头看书桌上的两束鲜花,“哇,一大早就有人给你送花,真感人。”
马赛笑道:“感人吗我刚出去给你买的。”
白晓莎意外地望了他一眼,捧起一束鲜花说:“怪不得一大早叫醒我。哼,我这么好对付呀,两束花就想让我投降”
马赛叹息:“唉,不敢奢望。准确地说,一束是你的,另一束给我的救命恩人。”
白晓莎惊道:“亚里你又要去给他扫墓”
“天天去扫墓,亚里说不定会爬出来骂我。”马赛不安地站起,走路时腿还有点瘸,“我另外还有一个恩人。”
白晓莎像是松了一气说:“哦另一个恩人是女的吧”
马赛道:“花是送给他女朋友的,要不,两个大男人见面,叫你来干什么”
白晓莎嗔道:“哼,没安好心,原来是叫我来当陪客的”
马赛抚他的肩道:“你可要有思想准备,很辛苦的哦我现在腿脚不方便,万事靠你。你在南疆采访这么久,公园古迹、巴扎餐馆、清真寺什么的,比我还熟,一切由你安排。”
白晓莎叫道:“哇,原来你是请向导啊我的工资很高的哦”
马赛笑:“你找我妈要去,她有钱。”
白晓莎推了他一把:“你以为我不敢呀”
这时,电话响,马赛接起说:“你好,老多啊,他们到了那好,那好,把车留给我可以了,你忙你的,我们马上下楼。”
四个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女在一起交往,很容易相熟。头一天,克里木和热比亚有所拘束,毕竟他们来自乡下,在城里人面前难免自卑,虽说克里木救过马赛,但他从没把这事挂心上,甚至担心在沙漠里没有主动喂水,害马赛受了一顿饱打。热比亚更不用说了,父亲买买提是分裂组织的重要头目,已经被逮捕,妹妹古丽仙也涉嫌协助海达尔袭击公安人员,正接受拘留审查,她可以说是无家可归,来到市里,一直郁郁寡欢,话也少说。
马赛和白晓莎年纪稍长,察觉到两人的心思后,只字不提过去的事,除了每天带他们游览、参观,生活上也像对弟弟妹妹一样无微不至地关怀。首先,第一件事,让两人从招待所搬出来,克里木住进马赛的宿舍,热比亚也被白晓莎带到了自己住的宾馆,按照维族人待客习惯,这是最大的尊重。几天的朝夕相处,隔阂消失了,克里木和热比亚像回到家一样。
“出来呀怕什么,你是南疆最美丽的姑娘。”
白晓莎经常变换热比亚的打扮,有些衣服是自己的,有些是送给她的。每次马赛和克里木到宾馆接她们,白晓莎都要鼓励一番,热比亚才好意思出门。对此克里木最是欣喜,热比亚除了在时髦的衣服烘托下更显美丽,人也变了一个样,一天比一天活泼可爱。
“南疆算是小地方,以后有机会去乌市,去北京、上海,那才是大城市。”
“读书的时候老师讲过,不过,我可去不了那么远。”
“谁说的,只要你愿意,哪儿都可以去。”
“女孩子说这种话让我爸听到了,肯定要打人。”
“他那是老观念了。热比亚,哪天我让你看看录像,人家许多穆斯林国家的妇女,照样出门旅游,出门工作。我们女人和男人是平等的,谁也不能随便打骂欺负。”
夜里,白晓莎和热比亚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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