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一愣,猛地回过神来。“先生,请出示你的邀请函。”
男子没回答她的话,反倒饶富兴味地勾起她的下巴。
“你叫什么名字”
黑玫瑰被他全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人气吓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再问了一次。
她茫然的眨了眨眼,倏地倒退数步,不敢信跟前的男人竟拥有惑人心志的能力,光看他那一双魔魅的眼,她就差点被迷了心神、险误大事。
黑玫瑰锁紧眉头,讶异于内心不断升起的忧烦与悸动。
“先生,如果你是受邀而来的贵宾,就请出示你的邀请函,否则就请回,没有邀请函的人一律禁止入内。”
男子在听到她的话后,深感有趣地扬起眉。“如果我非进去不可呢”
“那就休怪我无礼。”她挡在他身前,一副随时准备行动的防卫模样。
男子噙起一抹笑,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你挺带种的。”
黑玫瑰眼一眯,摆出作战姿态准备出手,耳旁则在此时传来了负责策划此次展览的哥国代表的声音。
“误会,误会他是这次与我国共同出资开采金矿的巴西代表坎特蒙先生,不是什么不明人士。”
黑玫瑰闻言放下双臂,冷冽的眼直视着哥国代表。“你怎么能确定他就是坎特蒙本人”
哥国代表被她的话堵得当场傻了眼。这个被派来协助他们的人员好像太过严肃拘谨。
黑玫瑰无视他难堪的表情,转向先前的男子。“如果你无法证明你就是坎特蒙本人,请你马上离开。”
“这”哥国代表急得满身大汗。
坎特蒙先生可是他们这次展览的大贵宾,倘若真被她赶跑了,哥、巴两国往后在政治上的合作还有指望吗
听到她满含敌意的话,男子不怒反笑,接着出示了代表他身分的证件,然后淡笑道:“看得出来你们对这次展览的重视,请来了这么一位专业尽职的保镖。”
他的话语里褒贬参半,黑玫瑰聪明的没反驳,哥国代表则是听得捏了把冷汗。
“坎特蒙先生,赶快请进,刚才如有冒犯的地方请您见谅。”
坎特蒙别有寓意的瞥了黑玫瑰一眼,随后脸上挂起一个别具心机的笑。“放心吧我不会怪罪这么一个尽职的保镖的”
黑玫瑰挑起黛眉,淡淡的瞪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并没有费事地纠正他自己根本不是他口中所说的什么愚蠢保镖。
她很快地转过头,继续专注地确认进场的人数与身分,只希望这一切能在她的预期下圆满落幕,而到时,她将有更充裕的时间培植玫瑰。
展览开始的前半场如预期般顺利,展出的所有黄金饰品也得到了不少国家的赞赏与认可,但黑玫瑰却未因此而松了戒备。
她仔细地确认着出席人员的名单,却在此刻强烈地感觉到身后有一双深沉无比的眼眸正热切的盯着她。
她迷惑的转过头,在众多宾客中搜寻着那双直看得她心慌意乱的眼眸。
这已不是第一次了。就在先前,展出饰品的一个小时里,执勤中的她也深刻的感觉到自己正被人以一种异常专注的眼神审视着。
她回过头,极度厌恶这种仿佛被人透视一切的感觉,却又不如该如何阻止。
就在同时,一个轻浮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小姐,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有荣幸跟你做个朋友吗”
黑玫瑰再度回过头,见一个年约三、四十岁的男子站在她身后,色迷迷的眸子直往她半裸露的sū_xiōng瞄来。
她脸一沉,冷漠的别过头,丝毫没将对方看在眼里。
男子愣了半晌,随即以一记大笑化解突生的尴尬。“小姐,我是受邀而来的委内瑞拉代表奥那亚,不知小姐是哪一国的代表”
黑玫瑰依然静默不语。
见她没反应,奥那亚仍不放弃。“不知小姐是哪里人”
黑玫瑰往门口挪了几步,神情依旧没变。
虽然得不到回应,奥那亚仍企图与她搭讪。“小姐,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大家都是远道而来,交个朋友也不错。”
黑玫瑰被他惹烦了,见他根本无意离去,她索性转过头,带着森冷的绿眸直瞅着他。“你想知道我的名字”
似乎没料到她会回答,奥那亚显得有些兴奋。“还望小姐透露。”
黑玫瑰的眸子闪过一丝嘲讽,接着她脱下左手腕上的丝质手套,露出那朵玫瑰刺青。“这就是我的名字。”
愣愣的看着她手腕上那朵神秘的黑玫瑰,奥那亚一时会意不过来。“我不懂小姐的意思。”
她微挑眉,“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吗这就是我的名字。”
他搔头思索半晌,最后气败的垮下脸。“对不起,我还是不明白。”
见状,黑玫瑰重新戴上手套,优雅的举止更加衬托出她高贵的气质。
“我都已经把提示告诉你了,既然你还是猜不出来,那就恕我失陪,等到你能够准确喊出我名字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说完她一个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去,徒留下奥那亚痴傻的呆站在原地。
离开男子后,眼见所有的宾客已全部进场,这烦闷的工作也可暂时告一段落,本就不喜欢热闹场合的她索性推开角落旁的一扇落地窗,步出那一室直令她感到心烦的嘈杂人群。
走至阳台,黑玫瑰仰起头,凝望着已慢慢没人地平线的落日,眉头习惯性的微蹙着,直到身后传来一阵声响,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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