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说完拍了郑方一下走了。
郑方只好一个人等下去,可等了一阵子还没见有人来取,便给“黑子”打电话,“黑子”说:“我刚接到电话,黄鸭子说他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叫我代收,我这就到。”
“黑子”很快回到歌房,拿上钱走了。
第二天中午,汇港电视台的午间新闻播报了这样一条消息:“昨晚午夜时分,在汇丰公路75公里处的盘山路段发生了一起车毁人亡的交通事故,一名酒后驾车的司机坠崖身亡,司机为男性,身份不详,目前警方正在调查当中。”
一周后,警方通过“黑子”辩认,“黄鸭子”正是那个酒后驾车坠崖身亡的司机。
纪三同是一个善于审时度势,行为一向谨慎小心的人。汇港赌站的突发事件,让他不安起来。经过认真考虑,他认为在思路上需要做些调整。他看时间还不算晚,便叫欧阳茹美和甫贵过来。他对甫贵说:“关于赌球网络的经营问题,现在需要调整一下思路,不能指望建起来的赌球网络会一劳永逸,在大陆警方的严密监控下,出事恐怕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我想将赌球网络从现在起化整为零,做到烂也只能烂一点,不能烂一片。搭建的网络架构就像北方有句话说的那样驴倒了架子不能散”。
甫贵用心听着,但对如何操做还是不得要领。
纪三同说:“今年年底前,我们的网络赌民必须达到一定规模,这就叫做整;有了这个整,我们就拥有了与国际博彩中心讨价还价的资本。这个整的定义,不是指实际运营的规模,而是指软盘上的网络规模,这是给国际博彩中心看的。国际博彩中心看到了这个软盘,就不能不让步,他们只要让一步,我们就可以再从他们身上剜回一大块肉。那个时候,每交割一次就是现在利润的两倍,这就是我让你派人去深圳、珠海和惠州拓展的原因所在。所谓零,就是像做鱼盘街那样,一人一条街,互不认识,互不联系,即便损失也就是一条街一个点;但只要点多了就成了韭菜地,割一茬还会冒一茬,风头一过就会死而复生,连成一片。到了法不责众的份儿上,公安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在这一段时间里的安全是最重要的。至于如何做到安全除了上面讲的之外,还要用一切可能的手段借用政府里的官员为我所用。有道是民不举官不揪,我们现在做的是要民不举,但同步也要做官不揪。明天晚上你安排一下,刚到鱼盘街派出所上任的副所长要到车友俱乐部耍一把,你要接待好,认个朋友,日后少不了他的关照嘛”
鱼盘街派出所的原正副所长都因查禁赌球不利被罢免,新任副所长余本生原本是水湾街派出所的一个民警,靠他当副市长的表哥章秉志帮忙,于一周前调到鱼盘街当上了副所长。
余本生上任的第一天就先到赫赫有名的鱼盘街转了一圈,走到美盛旅行社的门口时,一块醒目的旅游广告吸住了他的目光,广告标题是“拥军拥警家属优惠游”,他正看广告时,隔窗而望的草儿笑盈盈地推开了旅行社的玻璃门,热情可人地把身着警服的余本生请进了屋内,先是让座递茶,然后聊了起来,虽然聊的时间不长,但聊得很投机,初来乍到的草儿很想结识余本生这样穿官服的人。
草儿自从离开汇港认识了阿裴后,心情逐渐好了起来,但在与阿裴的交往中,已经与有钱人交往惯了的草儿感到阿裴虽然对她很好,却不能从物质上给她带来幸福,而在现实社会中仅靠感情维系的幸福是长久不了的。为了自己也为了阿裴,她觉得还得抓紧赚钱。她想过,像她这样的女人赚钱必需依靠男人利用男人,因此急需寻找到一个新的男人来帮助她。在她的眼里,那些整日到歌厅里鬼混的大款是靠不住的,还是穿官服的男人可靠一些,因为他们一般不会乱来,承诺的事大都会兑现。凭她的直觉,余本生正是她要选择的对象。此外,她还想通过余本生的关系在大鸟落户。第一次接触中,草儿就从余本生那双在她的胸前脸上瞟来荡去的贪婪目光中得到了答案,余本生能成为她可以利用的人。
这一天,甫贵让草儿来俱乐部坐陪客人,她没想到来客正是那天认识的余本生。余本生也没想到草儿会陪坐在他的身边,自打那天见到草儿后,他感到草儿和他以往见过的小姐不一样,有一种不同的味道,无论相貌、身材、气质、神韵,还是皮肤的细腻和诱人的性感度,都令他到了魂不守舍的程度。余本生身为警察,却道行不浅,他在北湾区的姻脂馆里算得上黑头老大,谁能想到他会在水湾街和桂林路的三家歌厅两家洗浴中心都占有股份,每天下班后都会泡在小姐堆里呢今晚闪亮登场的草儿着实让余本生眼睛一亮,只见身穿黑色无袖大圆开领短襟上衣的草儿,在水晶灯的映衬下,更显得皮白肉嫩,尤其看到圆领口那一弯黑白分明的曲线将她高耸的rǔ_fáng半隐半现地凸显出来,短襟衣下又一条曲线把肚脐尽显无遗的时候,余本生真的有点神魂颠倒了。草儿身上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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