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骏几乎是被他这个妹妹逗乐,还文斗,她以为这是玩呢。
于是谢清骏耐心地继续问道:“那么请问六姑娘,要怎么个文斗法呢?”
“哥哥,我早已经想好,你放心,都不用你直接出马,我就能搞定他们,”谢清溪拍着胸脯打包票说道。
这话说的可就满了,连谢清懋都忍不住在背后拉了下她,小声说:“清溪儿,不要乱说话。”
“什么乱说话,二哥哥,你知道我当初是怎么搞定成先生那个毒舌的吗?”谢清溪骄傲地说道。
谢清懋有些不赞同地说道:“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先生。”
谢清溪默默地无语了一眼,不过还是兴奋地说道:“我早已经想好了,咱们就文斗三场,第一场就是对对子,我保证能杀个片甲不留。”
“不行。”
“不行。”
只听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地说道。
谢清溪一双时刻弥漫着水雾地大眼睛,朝着他们两看呀看,末了颤颤地问道:“为什么不行?”
“你一个女孩家,如何在外头抛头露面?”
“二哥哥,我才八岁而已,再说了,如果他们连八岁的小女孩都赢不了,我看他们以后还怎么在白鹭学院立足,”谢清溪对于自己想到的办法额外得意。
作为曾经的对对子社团骨干,曾经对对子小能手,连成是非这种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老江湖都不是她的对手,她就不信自己摆不平那几个毛头小子。
倒是谢清骏听了她后却没再说话,只是含笑看着。谢清溪自然知道大哥哥的性子不像二哥那么死板,所以她立即开始说服谢清骏。
“大哥哥,那帮人实在是太过分,亏得还自诩是读书人呢。所以咱们这会一定得帮二哥哥找回场子,”谢清溪说服起她哥来,真是一套接一套的。
“找回场子?”谢清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不知这个妹妹的性子竟是随了谁,总是说这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话。
谢清溪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一副拜托拜托你的眼神。
谢清骏被她盯得实在是无奈,最后只得笑着问她:“你有什么奇思妙想?”
其实谢清溪的法子很简单,那就是文斗三场。双方可自选选手出战,当然了,以胡闵那等自傲的人,既然亲自下了战贴,就肯定会自己上。
于是谢清溪发挥的时候就来了。
待三人进了谢清溪的院子里,朱砂看着自家小姐穿着小厮的青衣小帽,旁边还跟着两位少爷,她吓得腿都险些软了,还以为是被大少爷逮到要教训小姐呢。
谁知谢清溪让她们上了茶后,便将她们赶了出去。
当谢清溪将自己早就想好的法子告诉两人的时候,谢清懋的眼睛瞪着大大的,显然没想到谢清溪会想出这样的法子。
倒是谢清骏无奈地摇头,他这个妹妹,有些时候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大哥哥,你觉得我这主意如何?”谢清溪笑呵呵地问他。
谢清骏说道:“你都已经想的这般稳妥了,我若是不答应,岂不就是置你二哥与不顾。”
这句话是谢清溪刚刚说服他的时候说的,而且是格外的义愤填膺。
如果说这几日苏州府学子圈里最热门的话题,莫过于苏州府今科解元向直隶省今科解元谢清骏下战书的事情。
当然他不是向谢清骏本人下的,而是向同在白鹭书院的谢家二少爷谢清懋下的,结果最后是谢家的一个小厮应下来的。
不过既然这话都应承下来了,大家自然就等着看好戏了。待过了几天都没动静呢,舆论纷纷猜测,难不成谢大少爷要后悔。
谁知谢清骏就送了帖子给胡闵,竟是定下了时间地点以及交流的方式。
谢清溪早就暗搓搓地打探过这个胡闵的性格,知道这种人最是自傲,虽是自己,可是绝对不会想着把握主动。于是他被动地等到谢清骏给他送的帖子时,人家连交流的时间、地点和方式都写好了。
他这种死要面子的人,即使觉得比试的方式对自己不公平,可也不会提出反驳意见。因为他会觉得,只要提出反对,就显得自己怕了他。
唉,谢清溪在大学的时候时常会遇到这种人,以至于她对付起这种性格的人,简直不要太得心应手。
至于谢清骏,他可不会有一种占了别人便宜的感觉,反而你要是问他的话,他只会用一种理所当然地口吻回问,难道不应该这样吗?
于是文学交流的地点便被定在了苏州府郊外的永安亭,这座凉亭位于苏州府的近郊,因不少文人墨客都会在此送别友人,所以此亭在苏州学子当中还小有名气。
每到春秋之际,还不少人在此处开诗会。
如今谢清溪之所以设在此凉亭,自然就是想让人围观。既然打定注意要赢,那便要在众人面前赢,还得赢得漂亮。
当然谢清溪将此番比试定性为文学交流,因此下的帖子也是以文学交流的名义。不过这其中比斗的意思,可就大有趣味。
这事一直瞒着谢清湛的,因为谢清溪打定主意女扮男装,最适合的就是她的这个六哥哥了。谁知蒙学里头也有消息灵通之辈,就追问了谢清湛,他大哥是不是真要和胡闵比试啊。
要知道胡闵此人可不是在得了乡试解元之后,才在苏州府里头出名的。他自小便有神童的美誉,从蒙学开始就甩下同龄人许多,待进了白鹿书院之后,更是无人能出其右。当然他的光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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