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有一个黑衣大汉忍不住笑着给了阿福一拳,“我说我们的黑面将军苍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慈眉善目呢!”
苍梧?他就是被勾践派遗来替夫差开凿邗沟的将军?
阿福笑了笑,也不生气。
“对了,那夫差究竟怎么对你的?”阿福忽然脸色一肃,道。
怎么对我?我暗笑,忽冷忽热,连我自己都分不清呢。
“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阿福突然握着我的手,道。
我微微一惊,挣脱了开来。
“以前我或许没有能力保护你,但现在我能!”阿福的脸色音沉得有些可怕,不像是阿福,倒真如那些黑衣大汉所说,是那个黑面的苍梧将军。
“天晚了,我该回去了。”看了看天色,若是再不回去,万一被发现,喜乐便要代我受罚了。
“我会救你出来的。”阿福看着我,固执地道。
我笑了笑,没有再说了什么,转身回灵岩山。
刚到馆娃宫门口,便见朱漆的大门敞开着,心里大叫不妙,忙快步走了进去。
刚踏进大堂,便见夫差带了一队人马站在大堂之nei。
喜乐正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我大惊,忙上前扶起她。
抬头,夫差正站在门边看着我,看不清喜怒。
史连
“夫人……”喜乐看到我,哭了起来。
“扶喜乐下去休息,找大夫来看看。”我吩咐一旁低头站着的侍婢。
那侍婢迟疑了一下,有些不安地看向夫差,见夫差微微点头,她才弯腰扶着喜乐退了下去。
“大王好兴致。”我笑,“在这里打着人玩。”心下却怪异是紧,就算是我私自出宫,喜乐也不该受到如此重罚,更何况……夫差竟是带了这么多人来。
夫差仍是没什么表情。
我看向站在夫差身后的史连,他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抬了抬手,夫差将手中的一封竹简递给我。
我伸手接过,打开,随即浑身冰凉,那竹简之上,只有两行字,“伍子胥已死,终不辱使命。”
那样露骨的背叛。
而那字体,竟是与我如出一辙。
“那个孩子……真是因为伍相国的关系而夭折的吗?”夫差看着我,一手抚上我的脸,笑。
我一下子怔住,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他是什么意思?怀疑我为了陷害伍子胥而害死自己的孩子?
下意识地看向站在夫差身后的史连,他仍是低着头,双拳微握。
我的字……是看着他送我的练字册学会的……
又是一个音谋吗?
他苦心教我习字,只是为了某一天当自己东窗事发时,还有我来做这个替罪的羔羊?
咬了咬唇,我忍不住低笑。
对了,经过了那么事,差点了,他哥哥史焦也算间接因我而死,当初他可是一直嚷嚷着要找我报仇的。
“大王预备如何处罚西施?”仰头,看着夫差,我扬唇。心里隐隐有些痛,这样莫明其妙的误会,我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夫差整了整衣袖,看着我,一脸的温柔,“伍相国虽与我不和,到底是个治世良材,若不是为了美人,孤王也不会整死他……”
“大王预备如何罚西施呢?”心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断裂。
夫差的眼神略深,微微皱眉,“若孤王放过美人这一回,美人还会背叛孤王第二次么?”
闻言,我惨然淡笑,“信与不信,在于王,醉月阁nei三年汤药,我昏昏沉沉睡了三年,馆娃宫nei富丽堂皇,皇宫nei苑之事,我一概不知。”
“既然如此,就当孤王从未来过。”夫差伸手从我手中拿过那竹简,扬手便要丢入火中。
我微愣,那样喜怒无常的夫差,竟然……
“大王,大王,不好了,不好了……”突然,有侍卫冲了进来。
“怎么了?”夫差皱眉,负手而立,不着痕迹地将那竹简置于身后。
他……决意想保住我么?
“馆娃宫外聚集了数以千计的民众,皆称要为伍相国讨回公道。”那侍卫气喘吁吁。
夫差咬了咬牙,我看到他握着竹简的手微微紧了一下。
“大王,世人皆传伍相国是为西施夫人所害,如今伍相国的头颅还在城楼上挂着,若是不交出西施夫人……怕是……”
我一下子呆住,夫差他,是会保住民心……还是会保住我?
若失了民心,他的江山汲汲可危,他……会把我交出去吗?
心里竟然有些害怕,不是怕死,而是害怕他会把我交出去……让我一人孤军奋战,被那些暴民凌辱而死……
那样的凄惨,我遍体发寒。
夫差仍是看着我,看不出喜怒,面无表情。
“大王……”那侍卫有些着急地道。
“那是史连的手笔,与夫人无关。”史连的声音突然响起,仍是一贯的低低沉沉,没有半分起伏。
我微怔,回头看他,他良心发现?
夫差回头看他,“这样的字体?”
史连没有开口,一手从身上撕下一声布来,咬破了手指,“伍子胥已死,终不辱使命”,一笔一划,他在那布上写下了两行字。
那字体……与竹简之上的,一模一样。
那字体……与我的字体,也一模样。
“夫人的字,是临摹着我的字体学会的,自然一模一样。”抬头看着夫差,史连竟然淡淡弯唇,这是入吴以来,我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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