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梓若低头咬了咬唇,忽然从怀中掏出了细细的一札竹简,双手举过头顶,递到我面前。
我有些讶异,呵,事情莫非还另有nei情?
“梓若!”一旁的雅姬已经开始沉不住气了。
“对不起,夫人不计前嫌救了我,我不能再害她了……”梓若低头啜泣道。
伸手扶起梓若,顺手不着痕迹地从她手上取过那竹简,转眼看向一旁的雅姬时,她的神情已经略略有些慌乱起来,还不时地偷觑伍封的神情。
刚刚自夫差来后,伍封从头至尾都没有再开口讲一句句,只是莫莫地站立于一旁。
伍封的出现,也在此次雅姬的计谋之nei吧,而且看此时他的神情,他分明已经略略有明白了。
而那札竹简,便是关键。
伸手打开竹简,我简单的浏览一番,太阳|岤忍不住微微跳动,还是看不懂。
只是大概nei容,我却依稀能够猜得出来。
微微扬唇,我转而将那竹简递于伍封,果然,雅姬的神情愈发地难看了起来。
伍封接过那竹简,只是稍稍一看,面颊便微呈灰败之色。
“为何?”他缓缓抬头,看向雅姬,苍白的嘴唇令人不忍相视。
情殇
雅姬微微咬唇,转身便要离去,却被伍封一把拉住了。
“为何?”伍封轻轻开口,声音轻得仿佛会随风而散一般,那样的令人耳不忍闻。
雅姬微微红了眼,却是侧过头去,没有看向伍封。
“我的字迹,我对你的心意,你怎么能够残忍到用它来作为陷害别人的工具?而我……也只是你的工具么?”苍白的唇,苍白的神情,伍封墨黑的眼中满是深深的痛。
果然,那竹简本是伍封写给雅姬的情书,只是如今雅姬命梓若放在我房中,再来个人赃并获,呵呵,想象得真是不错啊,只可惜这计划善未实行,便已夭折了,还胎死腹中呢。
“我是大王的妃子,只需要大王的心意。”雅姬咬牙说完,绝然离去,从头至尾,都没有再看伍封一眼。
只留伍封面容惨淡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绝然离去的背影,情之一字,果然都是苦涩的。
没有再开口,我转身折回房中,留下伍封独自一人在大厅,对于此时的他而言,任何安慰都是空谈吧。
缓缓坐在榻上,我半靠着软褥,不由得想到自己,二十一世纪怕是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了又如何,不想面对的人和事,哪儿都会有吧。
只是在这个乱世,我又能如何?
“夫人,伍将军回去了。”半晌,梓若进得房来,恭敬地道。
“嗯,你去休息吧。”我回过神来,微笑道,刚刚那一场惊吓,对梓若而言,也不小呢,既然打定主意要收拢人心,自然要做得彻底些。
梓若有些惊讶地看我一眼,千恩万谢地下去了。
不知道朝堂之上,伍子胥被罚得如何了。不管真正的原因是否是因我而起,总之表面上看来夫差是在为我出气,西施独宠六宫的祸水传言更加坐实了吧。
突然之间,忍不住想到了范蠡,自那一夜酒宴过后,我还没有再见过他呢,他定是在帮着勾践密谋复国之事吧。
只是突然忍不住,我会坏心地想,他若知道我失身,会是怎样的表情呢?随即我又暗笑自己的痴傻,从他亲手送我来吴国的那一刻起,他就该知道早晚我都会爬上吴上的床榻,而这正是证明了美人计的成功,不是么?呵呵……为何连笑容都那么苦涩?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用过晚膳之后,我却是怎么都无法入眠,披上外袍信步走出醉月阁,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走到哪儿去。
这个宫殿我本就不熟悉,认识的路不过就那么几条,我忍不住在想,会不会突然就从哪个音暗角落里蹦出一两个刺客,将我这“祸水”送上西天。
可是想归想,我却发现最近我的心情再也回不去以前那平和的状态了,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在这乱世,我似乎愈来愈残忍,想的事情也愈来愈多了。
“刺客!”一声尖锐的声音,然后便是一片嘈杂,我立刻一脸的不敢置信,感情我是能够预知未来啊?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若是平时,我定是避之唯恐不及,只是今日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我竟向着那嘈杂的方向跑了去。因为那个时候,我脑海里出现的竟是卫琴的脸,我想到当过刺客的卫琴,我在想,那个刺客会不会是卫琴?虽然明知卫琴是吴王的剑客,在这吴宫行刺似是说不过去,但我就是担心那是万一……
脑海里是卫琴一脸温和的笑意,和那个叛逆而固执的孩子仿佛判若两人,我越来越不明白卫琴心里在想什么了,在小屋前,在莫离喊出我是他姐姐的事实后,他那死寂的神情,我到如今想起来还是心痛如绞,只是再见面,他怎么可以笑得一脸的云淡风清?仿佛我在心里真的从来都只是他的姐姐,与他血脉相连的姐姐……那样快的转变,令我担忧……
愈来愈近,愈来愈近,前面不远处,夫差一袭单衣,长发未束,直披于肩,手中的剑在月光下微微泛着寒光,出手迅如闪电,几个黑衣蒙面的刺客围着他,而地上已是死伤一片,随着刚刚那一声刺耳的尖叫,周围差不多已是灯火通明,举着火把的侍卫都围了上来,若说是暗杀,现在可算是彻底失败了,人越来越多,莫说他们杀不了夫差,就算可以杀了夫差,也绝对逃不出这吴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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