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个子几人顿时有些呆了,一个个直着眼珠子,手脚僵硬,嘴张得大大的看着那位清丽脱俗的银衣美人。
动也不动,有些傻,像呆瓜。
天啊天啊!九天的谪仙大白天居然就下凡了。
银衣美人自然是月非天。
月非天也不言语,自顾自向那十来具士兵尸体而去,眉头皱得高高的。
一边侍从忙上前替他揭开尸布,一具一具仔细观察了许久,其中一具尸体竟一对眼珠凸出了一半,瞪得仿佛碰一下就会炸裂。
月非天脸色颇为难看,问道,已损失了多少人?
“回主子,加上这一次,已经是第三次了,死了上百条x_i,ng命。”月非天暂且不想公开身份,李信也只得含含糊糊地以“主子”二字代之。
“死得蹊跷……”
月非天对着那一排尸体扫s,he了几眼,一股冰寒彻骨的味道霎时让周遭的人觉得冻彻心脾。
“李信,你以为如何?”月非天问。
齐大个子见那银衣美人居然敢直呼大将军的名讳,心下吃惊不了。
暗忖:这人究竟是谁?
李信上前一步,躬身道:“看此人手法,与袭击紫轩的人如出一辙,肯定是同一人所为,而且……紫轩死时也是正面一击致命,连还手都来不及——死不瞑目,所以,信当时便怀疑,这不应该是外人所为!”
“将军,您是说——”齐大个子目睁欲裂,“我们冀州城出了j,i,an细!这些兄弟是死在自己人手里?!”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是——j,i,an细?!
冀州城内传出这等凶杀血案,手法残忍血腥,早在军中传开,众说纷纭。有人说是云林杀手,更多的人说是狐仙树怪,或者j-i,ng怪鬼魅作乱,但没有人料到竟会是自己人动的手……
一群彪悍的儿郎顿时人人怒吼出声,恨不能马上抓出那个j,i,an细将他碎尸万段。既然为军,经过无数血火的洗礼,自然也做好了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准备,好歹是男儿英雄气概一场,为国捐躯,但白白的死在自己人手里算什么?
难怪之前那些人死不瞑目……
冤啊!
月非天点点头,看了李信一眼,信步走到一边城墙往下望。
李信跟上来。
百步之遥,顿时只有他们二人。
“你想到了什么?”
“是。以微臣所见,此人手法干净利落,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善于隐藏气息,能在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给予致命一击,可见心机城府也不同于一般人。”
“所以呢——”
“紫轩遇难时,以死亡的时辰来看,正是末将拿火神丸前去炸山,瞬姑娘带军抗敌之时,人人都忙得焦头烂额,所以,这个杀手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很清楚我军布防,了解我军的一举一动,清楚紫轩他们的薄弱环节;二则……必须有动手的时间。”
月非天点点头。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不愧是心思谨密,滴水不漏的飞将军。”
李信惶恐,躬身道;“微臣惭愧!”
“当时……你为什么没说?那傻丫头可一直认定了是箫夜寒所为,恨得他牙直痒痒呢。”
“……”李信微一迟疑,压低声音道:“因为臣怀疑……那凶手当时就在我们其中之一。臣怕万一张扬开来,那人会狗急跳墙对瞬姑娘不利。”
月非天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拍拍李信的肩,“做得好!不论何时,保护一瞬的x_i,ng命这一点比其它更为重要。”
李信心中升起一丝疑惑:“陛下已有所觉?”
月非天嘴角的那丝微笑,变了。
带点冷。
有点酷。
“陛下一眼便看出其中技巧,实在令微臣佩服。”
“那是。”月非天毫不心虚地接受了赞美,“本皇是天才嘛。”
一阵小冷风吹过——
李信无语了……
“你怀疑谁?”月非天问。
“当时唯一有空闲时间的人……还有,这个是……”李信凑上前,低低在月非天耳边说了几句话,并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物奉了上去。
“陛下准备怎么做?要微臣立刻动手吗?”李信摩拳擦掌。
“先勿打草惊蛇。”月非天唇凝冷笑,“看看情形再说。”
我都没激动呢,你激动个什么劲……
“……是。”
…………
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在房内的一瞬发着呆。
正在这时——
好似……一场梦!
周身,浅蓝色的光芒倏地再现……
一道、两道、几十道、上百道的浅蓝光芒旋转着在一瞬周围飞舞闪烁,如银蛇狂舞。
幽幽莹莹的蓝芒闪烁不定,在她长发,衣襟上下游走!
几乎将一瞬包裹在一片蓝芒之中。
望着满屋似有生命的蓝芒。
“来……来人啊……”
幽皇刚巧进来,一见屋内情形吓得一蹦三尺高。
“主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想冲进来,那些蓝芒光焰更炽,竟让他寸步难行。
一瞬猛然转头望着幽皇,“我曾经见过这蓝光!小皇,小皇,快……快救我!”刹那间的功夫,声音竟已惊骇得有些嘶哑。
蓝芒j-i,ng灵般旋舞于她的唇角。
“小皇……小夜……美、美人月……”
听到动静的幽夜早冲了进来,一见这情景也惊怔当场。
他运起全身功力,真气护体想闯过来,可惜跟幽皇同一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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