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蕴涵说:“我说你是贤妻,你便是。”
晚情心中一动,反问,“那夫君对贤妻的定义是什么?”
李蕴涵被问住了,想了一会,才说:“这个,我也不大说得清楚。但我就是觉得你是真真正正的贤妻,和母妃一样。”
晚情咬着唇,内心紧张不已,她目光闪烁了会,这才讷讷地道:“我祖母说过了,贤妻还得给丈夫纳妾。”说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抬头望着他,“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主动给夫君提过纳妾,也算不得贤妻吧。”
李蕴涵怔了怔,反问:“那娘子愿意给为夫纳妾吗?”
晚情绞着手指头,低下头来,说:“夫君想讷吗?”
“我若是说想讷,娘子就愿意给为夫纳妾?”
不知是什么感觉,心头很是紧张,一颗心被拧得紧紧的,晚情无意识地绞着手帕,挤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不知夫君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下巴被抬了起来,迎上李蕴涵无耐的眸子,“你呀,怎么就这么死脑筋。”
晚情迷惑,夫君这是什么意思?
但李蕴涵却没再多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别胡思乱想。你当你相公是铁打的身子呀,都快奔三的人了,侍候你一个人刚好适合,又正是努力挣前程的时候,哪还有多余的时光去享受左右拥右抱?纳妾嘛,我倒是想,可又怕没有本事平衡内宅,也就有贼心没贼胆了。”
晚情却没有心思笑,她整颗心都在他所表示出来的某些意义上,一脸的吃惊,“夫君的意思是……”她刚才没听错吧?
李蕴涵无耐地说:“母妃早就有言在先,我若想要左拥右抱,首先要仔细想想,是否有本事管束女人,平衡内宅。再则,还要承受妻妾相争带来的严重后果。”他冲晚情露出苦笑,“那时候,我才十六岁,按父王的意思,原本要把身边的大丫环开脸放到我房里。母妃便把我叫到跟前,说了这么一通话。让我好好想想。究竟要下半身的享受,还是要家宅清净,夫妻和顺。”
晚情呼吸一紧,脱口而出,“那夫君的选择呢?”
李蕴涵没有回答在,则是反问她,“你觉得你夫君我该怎样选?”
晚情再度滞住呼吸,“自然是……夫君是个顾家又惜家的男人,自然不会让妾身失望了。”
晚情承认,她也学婆母对付公爹那般,小小地奉承了丈夫,还给戴了顶高帽子,婆母也曾私下与她说过,没有男人不爱受夸奖的,有时候对他指责规劝,还不如给他戴顶高帽子,说不定还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也不知她的高帽子是效凑效,李蕴涵面上并没有太多的欢喜,只是淡淡地说:“你也知道,我是庶子,却又是庶长子,在一般勋贵人家眼里,庶长子一个不好,便会是家乱的根源。所以,父王母妃自小对我用足了心思的。”
晚情吃惊地望着他。
李蕴涵继续说着,“按理,在无嫡子的情况下,庶长子是有资格继承王府爵位的。若是有了嫡子,则只能是尴尬的存在。所以父王对母妃对我教育很是精心。”说到这里,李蕴涵脸色很是奇怪,有自嘲,也有苦笑。
晚情紧紧握着丈夫的手,却没有说话。
李蕴涵反握着她的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继续说道:“父王给我延请名师,让我和二弟一样早上修文,下午练武,雷打不动,全年无休。父王母妃对我和二弟一视同仁,有错必罚,有功则赏。在我十三岁那年,父王便托了关系,让我去了大同,也是母妃兄长柱国将军方知义,也是我名义上的舅舅。我在大同呆了整整五年,二舅舅对我很是尽心,一直把我带到身边,舅舅家的几位表兄弟,也有一位是庶长子。”说到这里,李蕴涵脸上有着惋惜的神色,“二表弟是个很聪明很能干的人,就是心思太多……有一次敌军来袭,三表弟在前线支撑不住,让人火速增援。二表弟奉命领兵支援,却因延误半日,三表弟差点命丧敌手。而三表弟的人马,则全军覆没。二舅舅以增援不力,延误军机为由,当场以军规斩杀二表兄。”
晚情惊呼一声,“真的斩了?”
李蕴涵没有回答,“当时众将都跪下求情,连我也以为二舅舅也不过是做给大家看罢了,谁知,二舅舅却当真要把二表兄给斩了。”
晚情脸色发白,“到底是他亲骨肉呀,怎的就这么狠心。”
李蕴涵苦笑,“先前我也与你一样,觉得二舅舅太手狠手辣,连亲生儿子都下得了手。但二舅舅却有他的考量。”说到这里,李蕴涵脸上出现一丝钦佩,“在下令斩杀二表兄时,二表弟刚开始也以为二舅舅只是吓唬他罢了,也下跪认错,可后来在得知二舅舅是真的要斩杀他时,这才吓住了。二舅舅盯着他,只说了一句话,你心大了,依你的身份,对我方家来说,却不是好事,还是重新去投个好胎吧。然后便不再看他,二表弟被拖了出去,他高喊不服,倒把自己的真心话全给倒了出来。原来,二表弟一直不服三表弟,在他心目中,三表弟除了投胎投的好外,论武功,论机智,哪一样及得上他。可是二舅舅却一句话就把他堵死了。”
“二舅舅说了什么话?”晚情脱口问道。
李蕴涵说:“你样样都是好的,可惜,谁要你偏投错了胎,这能怨谁去?”想着当时的情节,他语气越发苦涩,“二舅舅到底没真能狠得下心斩杀二表弟,却撸了二表弟的差事,把二表弟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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