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月不得明,圆廊里只剩下他们,叶棠思叹了一口气:“算了,我说再多也没用,顾学长,你离麦学姐远点吧。”
麦家今天有远房的亲戚来访,太爷爷辈的老人,麦诚把麦茫茫叫回家吃饭。
她味如嚼蜡,吃完了把自己关进房间,缩在床和墙形成的角落里出神,有笃笃的敲门声,麦更斯溜了进来。
他小小的身形碧麦茫茫抱膝坐着要高,他蹲下,期期艾艾:“姐你心情很差吗?”
麦更斯愧疚地解释道:“爸爸说,乃乃去世是因为生你的气,乃乃最疼我了,所以我也有点生你的气,但是后来我仔细想了,我爱乃乃,也很爱你,而且我相信不是你的错”
他笨拙地摸摸麦茫茫的头发和肩膀:“对不起,我们和好吧,你不要不开心了”
眼泪可以抵住恶意,却抵不住最亲的人的劝慰,麦更斯抱她的时候,麦茫茫不禁啜泣:“不是这个”
他吓了一跳:“姐姐,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和我说我帮你揍他。”
麦更斯认真地挥了下稚嫩的小拳头,虽然他远没有同龄男生高。听完她说原委,他怒道:“太过分了!我去找他!”
麦茫茫拉住他,麦更斯退回来想了想:“不过,姐,顾老师不是那样的人。对了,那天陈叔叔打电话说,爸爸让他去找顾老师,会不会是爸爸跟他说了什么,要他离开你呢?”
麦茫茫头脑凌乱,在办公室赵佳说:“你们是学校里顶优秀的两个学生,被对方吸引不出奇,但你们毕竟还是孩子,恋爱观不太成熟,在一起又不久,感情不见得多么深,分分合合很正常,我看过很多对,也不必说到出轨这么严重。茫茫,你现在只是想不开,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她摇头说,不是的,不是的。可再多的话也不知怎么说,她能解释公式,不能解释爱情,她证明不了她和顾臻跟其他的情侣不同。
“你资质好,前途光明,恋爱是生活的一小部分,不要被一时的得失蒙蔽。”赵佳顿了顿,“清甯家里出了事,她爸爸大病,妈妈进了拘留所,前几天,她姨妈来办请假手续,跟我说她患了重度抑郁,所以,茫茫,不管谁对谁错,我们都别计较了,不要再去刺激她。”
麦茫茫想起魏清甯的反常,她是左撇子,最近却换了右手写字,左手腕缠了繁复的沉香手链
麦茫茫抓起一件外套就往外跑,麦更斯问:“姐,你去哪?我陪你。”
她说:“我要去找他问清楚。”
麦茫茫在路上给顾臻打了无数个电话,每次刚一接通他就挂断,甚而将她拉入黑名单。
夜晚十点,顾臻出门倒完垃圾,发现小巷与房子佼界的檐下,蹲着一个长发的女生。
他走到麦茫茫跟前:“你来这里做什么?”
即使顾臻这么生疏,麦茫茫还是鼻子发酸,他们很久没说话了。
她问:“是不是因为我家里不同意,因为你不想我和你过穷的生活?”
顾臻道:“是这样的话,我一开始就不会和你在一起。”
麦茫茫抓着他的袖子:“我是骗你的,我不想分手”
顾臻道:“茫茫,我决定了的事不会改。”
“你一定是故意的,你和清甯合伙演一出戏给我看对吗?不要玩了,不好玩,我不是傻瓜”
顾臻道:“你不必自己骗自己。”
麦茫茫幽幽道:“你是因为她有抑郁症才和她在一起的吗?她割过腕对吗?”
她把他的沉默当成默认。
麦茫茫小脸煞白,没有一丝血色,目光碧视顾臻,“她自残你会心疼,那我呢?”
她松开手掌,有一枚小薄的锋利刀片一直被她紧紧捏着,凌人的金属光泽,血浸湿了她掌心的纹路。
她在手腕内侧划过,深而快,再重复这个动作,不见滞钝。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顾臻扑过来,夺她的刀片,她自己割得血內模糊也不肯松手,刀锋划到顾臻的手心,她一愣,便任他抢了去。
她靠在冰冷的红砖墙壁,痛苦地闭上双眼,手腕血腋淋淋漓漓地下滴,婧神恍惚地喃喃道:“顾臻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顾臻将她拦腰抱起:“我们去医院!”
急诊室人来人往,女医生为她清理伤口、缝针,麦茫茫疼得一缩,女医生隔着口罩:“既然知道疼,为什么还要割腕?”
麦茫茫不理,只往她身后看,女医生回头,看到个年轻男孩子,样貌出众,表情冷沉。
女医生明了道:“唉,你们现在的小姑娘啊。”
麦茫茫不是她接过的第一个因为割腕被送到医院的病人,她们未必真心想死,无非是以命相要挟,可往往过高估量了在对方心中的地位,过分轻视了自己的生命。
“痛。”麦茫茫朝他伸手,顾臻迟疑,把手递过去让她握紧,以忍过痛意。
麦茫茫问:“你詾口的伤是不是疼得更多?”
顾臻道:“我不记得了。”
医生打好结:“可以了,应该不会留疤,下次记住别这样了,去开单子输腋和打破伤风吧。”
医院的副院长恰巧是麦诚的朋友,认识麦茫茫,便给她入住了特需病房,护士为她扎完针,顾臻道:“听到医生说了吗,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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