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ー_ー)
炎举起手,往下压了压,“大家安静,听我说。”
人群里的议论声顿时消失了,江余有点纳罕,令行静止啊。
炎退后半步,把江余推了出去,“好了,你说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喂,等一下,他他还没准备好他要说什么啊。
众人的视线齐齐落在江余身上,其中有几道目光特别强烈。他随意一瞥,正好对上雨通红的眼。
江余:“……额。”
他扯了扯嘴角,用手指挠脸,“那个,嗯,天神的旨意嘛”
这下不止几道目光强烈,部落里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快喷火了——激动的。
“嗬嗬嗬……”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喘息声,仿佛强烈的兴奋被压制,于是只泄露出一点点痕迹,都让人头皮发麻。
江余恨不得时光倒流,把之前那个胡说八道的自己一巴掌拍飞,让你嘴上没把门,这下好了,真的是只能进,不能退,一条道道,走到黑。
江余麻爪道:“其实,天神的旨意是——”
所有人的心齐齐提了起来。
江余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把大家的好奇心勾出来,又顾左右而言他,道:“你们也知道寒冬之后,吃的东西都很少,野菜才刚刚冒出新芽,很多野兽在寒冬中饿死,存活下来的要么瘦弱不堪,要么因为饥饿凶悍无比,勇士们每次打猎都十分危险,还不一定有收获,部落里的人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因此,天神怜悯我们,特地赐予了硬果。他希望我们能种植硬果,以后不会再为食物不够烦恼。”
“可是我们根本不会种植。”雨还是一如既往地一秒拆江余的台。谁让他总是看江余不顺眼呢。
以前的余讨厌,现在的江余更讨厌。
江余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挺高兴对方这么上道,他才可以继续说下去。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高声道:“我会种植,我教你们。”
此话一出,仿佛一块巨石砸破了平静的水面。
所有人脑子里嗡嗡作响,纷纷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江余会种植,以前根本没有听说过啊。
骗人的吧。
“余,你不要在那里胡说八道了。”林因为儿子的缘故,看江余不爽很久了,这会儿找到机会,她率先发难,“你一直在部落里,跟谁学会的种植?”
“退一步说,就算你自己摸索出来方法,会种植了,以前怎么不说,如果你早点说出来,大家一起种东西吃,就不会有人饿死了。”
其他人闻言,脸色渐渐变得微妙。
余一直都很奇怪,难道他真的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跟谁学会了种植?
可是这么多年,部落里从来没有过陌生人,所以是余自己摸索出来的?那他以前为什么不告诉大家,眼睁睁看着部落里的人饿死呢。
明明那些人都可以不用死的。如果余早点站出来,把他会的东西告诉大家的话。
江余目瞪口呆的望着振振有词的林,心中震撼,谁跟他说原始人笨的?
听听林说的话,这尼玛话里话外都是陷阱,一个答不好,小命就没了,妥妥的送命题啊。
而部落里的人明显掉进了林的逻辑怪圈里,还深陷其中。
人群中,芽面带担忧的看着他,眼睛里又有掩饰不住的难过。
担心江余因为这件事被部落里的人厌恶憎恨,又哀伤难过以前饿死的同伴。
江余无语凝噎,但是芽对他的担心,还是让他很受用。
江余呼出一口浊气,决定干番大的。
他要想以后过得好,肯定还会弄出不少东西,如果每次都像现在这样,拿出一样新东西,就解释一次,迟早会心肌梗塞死的。
那还不如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江余指间微颤,他还是第一次忽悠这么多人啊,老天保佑,千万别翻船了。
江余咽了一口口水,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郑重,掷地有声道:“我在丛林里找到硬果,突然会种植,甚至在山洞里因为饥饿快要死去,却又奇迹般的醒过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
他环视众人一眼,眼睛一眯,拿出他曾经杀丧尸的气势,那张白皙稚嫩的脸蛋上瞬间褪去青涩,变得刚毅肃杀,让人一瞬间想到丛林中的猛兽。
所有人呼吸一滞,只能静静地凝望他。
江余:“因为,我是被天神眷顾的人。”
他字字铿锵,“不管你们信不信,在我昏迷的那段日子里,我见到了天神。”
“他穿着一身纯白的长袍,像寒冬里的雪,冰冷无情,但是接近却极其柔软,像天空里的云朵。天神亲吻了我的额头,赠给了我智慧,并赐予了我新的名字——江余。”
话语落地,众人震撼。
江余悄悄搓了搓胳膊,我的妈呀,太特么r_ou_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奏效,忽悠住这群有时憨傻有时又鬼j-i,ng鬼j-i,ng的原始人。
广场上鸦雀无声,没人言语,江余心里惴惴,这是信了还是没信啊,好歹给个准话呀,他也好随机应变嘛。
江余回想了一下之前的发言,咂摸一会儿,感觉他可能话说的太满,以后有个什么差错,下不来台。
不行,不能留下这样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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