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总点了点头,抬手拍了拍江恒殊的肩膀,鼓励他说:“好好干啊”,然后转身找另一个工人去了。
包总离开后,江恒殊将地上的沙袋重新扛了起来,向着西边的混凝土堆走过去。
王彤跟在江恒殊的身后,嘴里叨叨个不停,十分费解地向江恒殊询问道:“老大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你现在干点什么不比搬砖赚钱啊。”
江恒殊只觉得有一只苍蝇在自己的耳边嗡嗡嗡个不停,他微微蹙起眉头,忍着没有说话。
实在被王彤吵得受不了的,江恒殊平静道:“我要将有限的生命奉献给更高尚的事业中”,一点没有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搬砖啊?”王彤问。
江恒殊点头。
王彤呼了一口气:“得了吧,老大你是不是喝假酒上头了,干点什么不好,非要来这儿搬砖,你说说这是你一个顶级雇佣兵该干的事吗?”
江恒殊偏头看了王彤一眼,向他问道:“那我该干什么?”
“拯救世界啊!”王彤理所当然答道。
江恒殊没说话。
王彤在旁边戳了戳江恒殊的胳膊,小声向他问道:“你不找你的小美人鱼了?”
江恒殊将沙袋靠墙放下,把手上的手套摘了下来,拍了拍手,道:“不找了。”
小美人鱼或许有自己的生活,或许并不想与他有太多的牵扯,那天晚上不过是一场意外。
虽然他这段时间常常会在梦里遇见一个与自己交缠的人影,而且每次醒过来的时候,他的裤裆间总是一片濡s-hi,但是他并不想打扰到那个人的生活。
那只是一夜之欢,在现代社会很常见的事,不用太过在意。
王彤叹了一口气,还以为能看到老大这株铁树开花,看起来还得继续单着。
“你走吧,别打扰我搬砖。”
王彤:“……”
他草了一声:“老大你是脑子里进假酒了吧!”
江恒殊没有理会他,快步走过去又扛了一包沙袋向着混凝土堆的方向大跨步走了过去。
王彤本来以为江恒殊是接了什么特殊任务,他在这儿待了大半天,发现江恒殊自始至终都是老老实实地抗沙袋,一点其他的意思都没有。
王彤在自己的脸上拍了一巴掌,有点疼,这不是梦啊,老大他不会是被人下降头了吧!
太吓人了,太吓人了,他得找个地方好好清醒一下。
冬天的夜晚比夏天的长一些,当傅真将手里的传单全部发放出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了,傅真从老板的手上接过这几天的工钱,说了一声谢谢,将这三百多块钱放进了包里,然后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出租房的小客厅里几个租户正聚在一起打扑克,听见开门声齐齐转过头去,发现回来的是傅真,失望地收回了视线,继续抓牌。
傅真与其他几个租户的关系十分一般,前几个月傅真工作忙的时候,一天在出租屋里待得时间不到五个小时,而且大部分时间他都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与这些租户们一个月可能都见不到一次面。
在其他租户的眼里,傅真是个怪人,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总是独来独往,一天打好几份工,却还跟他们一起挤在这个小破地方里面,真不知道他赚的钱都到了哪里。
傅真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把自己的手机从衣服口袋里掏了出来,望着破碎的屏幕犹豫了很久,他点开了哗站的图标。
哗站是国内知名的视频弹幕网站,四年前的时候傅真十八岁,兴致勃勃地给自己在哗站注册了一个账号,在父亲和大哥的帮助下组建了一个私人工作室,制作了他人生中的第一部 动漫,也是唯一一部动漫——《沙州纪事》。
在《沙州纪事》更新的两年里,他哗站的账号粉丝从个位数一直涨到了两千多万,许多评论家都说这是华国动漫的崛起。
那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沙州纪事》会突然断更,而且这一断就是两年多。
自从傅真被从傅家赶出去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登录过这个账号了,现在看着眼前粉色的页面与粉丝们的留言,竟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等到这个月的工资发下来,他买了电脑和手绘板,就可以继续更新《沙州纪事》,虽然比不上之前与工作室一起合作时的速度与质量,但也算是给喜爱这个故事的粉丝们一个交代。
傅真放下手机,仰头躺在了床上,他闭上眼睛,不久便陷入了梦境之中。
梦里,是平海市湛蓝的天空,与在公交车站牌前挺立的男人,这一回,他对着自己微微一笑,便明媚了整个冬天。
第二天早上傅真如往常一样穿好了工服后来到工地上,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他竟然会再次遇见那个与他有露水情缘的男人。
他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真的是他。
傅真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是不是应该上前与他打一声招呼,他不知道江恒殊是不是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更不知道他是不是有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还可能有家室。
傅真终于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开始感到后悔了,他那时真的是昏了头,如果再坚定一点,那场意外可能就不会发生了。
江恒殊听着工头跟自己交代新工作,点了点头表示自己都明白了,工头很喜欢江恒殊这样的年轻人,这肩膀,这后背,这大腿,一看就是个有力气的,跟傅真那个小瘸子完全不一样。
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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