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德进门不一会,两兄弟就从后面的门窗翻身进入。
白客沁跪在地上:“公子我已经将信送达,只是太子未曾除掉,还请国公惩罚。”
李洪德眉眼微抬,看见站在一旁的白客汀问道:“这就是你的兄弟?”
白客沁拽了拽白客汀的袖子,示意他跪下,才开口道:“正是,如今我兄弟二人实意投诚,还请国公收留。”
白客汀早就听闻定国公早年战场的英勇事迹,对他也是颇为敬佩,又架不住白客沁一个劲的加重手中力道,也是跪了下来。
“哈哈哈,当然我看你这次伤的不轻,不过放心只要归顺与我日后保你们荣华富贵,你下下去疗伤,在这里小住片刻带伤养好再进行下一步动作不迟。”
说着将跪在地上的白家兄弟二人双双扶起,安排在一处隐蔽处休息。
两人就在在房间里休息,不一会来了个自称公府大夫的人来给白客沁医治。
白客汀虽然心中还有诸多疑问但是如今只能等到客沁身体恢复之后再和他细细商谈,但是定国公竟然敢收留他们二人,这便是于万贵妃作对,但是为何又要行刺太子,其中种种难解之事扰得白客汀大为头疼,时至今日却又偏偏没法发作。
思考间,那名老大夫已经盖上白客沁的衣服,一边捏着胡子一边口中啧啧:“不只是何人为这位少侠用药?”
“可是有何不妥?”白客汀询问。
“非也,而是给先前少侠伤患之处用药实在金贵,这处刀伤直直深入腹部,寻常人家若是受此重伤,任凭再厉害的功夫都是不顶用处。”
听到这里白客汀与白客沁心中都是后怕,白客汀又问:“这药如何?”
“实不相瞒,这外部用药无甚特殊,只是在受伤之后定是吃过内服的丹药,弥补体内亏欠的血气,濒死之人用之,可有起死回生之效,妙哉妙哉。”
老头一脸清钦佩,直言相告这是他行医许多年都在追寻的绝世良药:“若是两位少侠知会,可否告知老朽是出自何人之手?”
白客沁仔细回想,心里只奇怪道,自己昏迷之时也只有月儿来过,若是真如那老头所言,定是月儿为自己施了一味良药,心底不免暖意泛泛。
白客汀看见白客沁的表情,心中也是已有盘算,拱手作揖道:“我们兄弟二人也是机缘巧合,救命之人未留名讳。”
老头笑笑摆手,念道无妨无妨,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白客汀对着还在傻笑的白客沁道:“看来宝姑娘为了救你可是下了不少功夫,你自己也不要辜负宝姑娘的一番情谊。”
白客沁道 :“不用大哥提醒,我自有分寸我一向有恩报恩,况且还是我喜欢的姑娘。”
白客汀看见白客沁还是一副迷途不知返的模样,干脆翻身上床闭目休息,不再理会。
白客沁心中更加坚信,一定带月儿离开那个疯女人。
衣二三此时正埋伏在定国公府门外,踟蹰未进,他仔细观察进出公府的人不多,心道李洪德果真耐得住x_i,ng子,于是找到一处僻静处,翻身而入。
听雾楼。
三娘看见那封飞信着实被吓了一跳,上面未有署名,但是信中确实提到自己受伤一事,而且口气明里暗中皆是讽刺,此事除了段大哥只有当日皇城外遇见的萧情知道了。
自从那日自己悠悠转醒之后,又听景芝解释给自己下毒的是景芝的同门师兄,自己在遇见景芝之后景芝从来没有提起还有这么一桩曲折往事,如今自己知晓更是对萧情恨得咬牙切齿,如今他敢寄信过来就是说明器阁已经开始在明处与皇宫作对,这是最坏的情况。
段大哥如今身法缥缈,不知身在何处,想再联系已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景芝又蛰伏在无应门,此事若是再告诉他不免又会使景芝分心,与其这样不如自己先去先行打探,等到探清状况再告知景芝不迟。
主意打定,三娘带了假皮匆匆上路。
但是三娘坏了器阁最重要的规矩,那便是行动过程中不允许空阁。
万华宫里,宝月儿照常站在万贵妃身边,最近万贵妃常常去看望皇帝,皇帝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尤其是在刺杀事件发生后,更是一蹶不振。
以前万贵妃想让钱弼名正言顺地登基,如今看来已经没有可能,所以最近去得频繁了些。
“梅娘。”
皇帝在叫万贵妃。
梅娘是万贵妃的名字,万贵妃此时正半跪在皇帝床前侍奉汤药。
听见皇帝称呼自己,万贵妃先是一愣,搅拌汤药的手也停了下来,忽然万贵妃妩媚一笑,一边送药一边娇道:“陛下怎么想到如此呼唤臣妾了。”
晃晃如梦般,这是时隔二十年之后再次听到这个称呼。
“朕知你体恤,如今你与朕相伴相知已有十几年的光景了。”
皇帝避开万贵妃递送到嘴边的汤药,摇了摇头。
万贵妃将汤药端放在一旁,整个人重新跪在皇帝塌前,听候指教。
皇帝先是仔细审视万贵妃,忽而将万贵妃的手拉起握在手心,不同以往此时此刻自己与万贵妃的手掌皆是冰冷。
“梅娘,弼儿是个好孩子,咳咳——”
万贵妃微微起身帮助皇帝理顺调气,又重新低头跪坐下去。
“朕知道这许多年亏欠你们母女很多,玟儿如今虽然身体大好,但是还是太过仁慈。”
万贵妃猛然抬头。
“今日是什么日子了。”皇帝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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