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被什么咬的还是染了什么病?”
男孩顺着女孩的目光低下头,意识到什么,脸色一白,扯出衣袖淡淡地回了一事“无事”后,匆忙将衣襟合拢步入屋外的光影中。
男孩穿好自己后又帮女孩穿戴衣物,蹲下来在她身前细细绑缚衣带和绳结,女孩的个头还只在他腰部,看着着实还小。女孩乖巧懂事,小小的身子随着自己的动作摆动来方便自己,男孩脸上始终带着阳光般笑意,无事也能温暖人心。
女孩穿戴整齐地站在他前面看着他,目光清亮澄澈。女孩穿着织锦衣袍,外红里黑,略微去了灰污之后,竟意外地显得贵气,只是……男孩依旧保持蹲着的姿势,他皱了皱好看的眉,招手她过来。女孩走近,他翻开自己的外裳,选了颜色较深的衣摆处撕下了一条两指宽的干净布条当发带,以手代梳,在女孩毛绒绒的头上整理,用发带简单地绾了个女孩的发髻。
女孩的皮肤细腻白暂红润,圆脸,浓眉,大眼。整理好之后,也是特别好看,招人喜欢。男孩看着她,又忍不住捏她的脸。在她面前,男孩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大人或长辈,其实他也才十四岁而以,着实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想要知道女孩的来处,他还未来得及询问,两人的腹部同时咕噜地叫了一声表示抗议。
男孩从前天夜里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过,心里凄凄浮浮,在林间走了那么久的路,又忙碌到昨天半夜,他早累得没了饥饿的感觉。女孩自离家后就一直颠沛流离,时常感到饥渴难耐,她不善乞讨,人情大多冷漠,她即便长得再招人喜欢,不懂得折腰放下姿态讨人欢心,也没有谁会无故给她施舍和善意。
再无法坚持,又连绵阴雨钉在弱小的孩童身上是彻骨的寒冷。她走到河边一树桃花下蹲着,也是饥寒交迫,双臂紧抱自己,远远地缩小成一点。雨势愈演愈大,已经湿了半边衣袖,视线所及之处再无其它遮掩物,内心急得不行。
正自焦灼之时,她猛然憋到了一个虚浮的青影从凄风苦雨尽处漫漫走来。她没有出声,来的是一个看着比她大一些的清瘦男孩,隔着风雨看不清面目,但想来应该是清秀好看的。
男孩一开始没有发现她,径直向河道走去,双脚没进河里,也不脱鞋袿。女孩紧紧地缩着自己,大风刮过,头顶的枝叶飒飒地响,一阵风雨携花带叶诗意般地朝那抹镜面上青影袭去。
男孩注意到了这棵树,也看到了树下缩成一点的她。
一件带着药草清香的外衣从头顶罩下,挡住了不少风雨,也减去了不少寒意。男孩没有多话,转身离去,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就想跟着他,见男子步履虚浮地离开,她没有目的的,就想一直一直跟着他。很多年以后,她都很庆幸自己当时萌生了这个意念。
女孩瞪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男孩被这声音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难得窘迫地挠了挠头说:“这屋后有一片竹山,周围又是一些林子,又是春季刚下雨,想必会有一些新鲜的竹筝木耳之类的,小院厨房里有现成的灶台,你在比等着,我去采点回来做羹。我们先吃点东西,再来谈其它。”
女孩址了一下男孩的衣袖:“小哥哥,带我一起吧。”男孩环顾了一下有些灰败的四面徒壁和门窗,觉得留她一个女娃娃孤零零在此有些可怜,便应了。
男孩一手牢牢牵着女孩的手,一手拎着木桶,这里没有其它更合适装载的工具,总不能拿厨房里那笨重的石盆吧。
竹山里的资源远比男孩想家的还要丰富,那里不仅有竹笋木耳,还有好多好多的蘑菇和成片成片野蕨菜,长势都颇好。
他们就近采了很多竹筝和蘑菇,做了一大锅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没有任何油盐调料的情况下,味道着实算不上好,饿急了的两人也顾不得尝什么味道,只是囫囵添个饱。
女孩乖巧懂事,这小半日的相处,让他异常地喜欢和怜悯还个孩子,看她的衣着不像是个乞儿,他想他兴许可以帮到她。
“孩子,可知自己叫什么?家在何处?”
女孩的眼眸神色沉了沉,整个人静默下来,等了良久,就在男孩以为等不到答案好,她开口了,声音稚嫩而又清澈,平静而又淡漠,仿佛再讲别人的事。
“我叫肖菡,阿父说是上下小月的肖,菡萏的菡。我不知还两字怎么写,我父亲不久前病死了,我母亲不需我,把我赶出来了。”
女孩说了一点谎,她不是被赶出来的,她是的自己逃出来的。她母亲家业大,姓崔,父亲身份卑微。他们父女在她母亲眼里是一个天大的错误,是醉酒误事。她出生还是入了崔家的祖谱,但父亲还是没有任何名份,只是给了他们一处小院。即便是错,那也是她母亲的错,可流言蜚语都叫她父亲承担,对他们父女没有一点回护之意,连父亲病死下葬,她都没来看过一眼,只叫管家随意处理打发了,一心扑在她结发夫郎和她大女儿身上。她离家出走,她母亲连派个家仆出来寻找意思意思一下都没有。她父亲的去世和她的离家出去,她母亲和整个崔家都像是喜闻乐见一样。
若大的崔宅随她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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