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大红色超跑以一个绝对漂亮的弧度漂移滑至别墅门口,守在门口的黑衣保镖见状赶紧迎上来,一身休闲装的谭永辉自己打开车门走下来,保镖低头,恭恭敬敬地唤:“谭少爷。”
谭永辉甚至懒得回应,只是问道:“人怎么样了?”
谭永辉一边说话一边往里面走,保镖在他身后隔半步跟着,说:“一直按照您的吩咐把他关押在里面。”
“把他带过来。”
“是。”
穿过别墅大厅的长廊,谭永辉与保镖分别往不同的方向走去,谭永辉解了西装扣子,动作悠闲地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而很快的,就有一直呆在这里的保姆送来一杯红茶,谭永辉端起瓷白的杯子浅啜一口,紧接着微微眯了眯眼。
味道差了那么一点儿。
这时候他身后传来一阵金属碰撞的“啷当”声,谭永辉放下杯子,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陷进沙发里,语气很轻:“来了?”
闻言,站在沙发后面、一头乱发且看起来十分邋遢的男人不由握了握拳,此刻他的内心高涨着怒气,但这些天的折磨却又生生削去他的意气,这使得他的双眼通红,但语气软得不成样子:“谭总……”
像施舍一般的,谭永辉回头看了他一眼。
原本帅气英俊的男明星果然如他所料一般地变得消瘦又丑陋,谭永辉掀了掀嘴皮子,想笑,“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男人,也就是曾经用刀刺伤陈赫嘉的余晟忽然一头跪下去,他的声音都在抖,“谭总,我想清楚了,想清楚了。”
说实话,一开始谭永辉几乎已经是完全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
当初因为他惹到自己,于是毫不留情地撤掉他所有的通告和演出机会,没想到却被这男人误会是陈赫嘉所为,跑去报复,还弄出了不小的动静。按理来说,余晟当初持管制刀具故意伤人,是能够被送进牢里的,可是那时候谭永辉不想让他这么痛快,于是把人弄了出来关在别墅里,一关就是两个多月。
也是最近闲下来,从医院出来,他才猛然想到这一茬。
本来这个人是想送给陈赫嘉出气的……
谭永辉的笑意压下去,又问:“想清楚什么了?”
“我……我不该肖想呆在您身边,更不应该去招惹陈助理……是我的错,是我狗眼不识泰山,陈助理才是应该在您身边的那一位,我保证,我会去给陈助理道歉,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谭总!”
这一番认错的说辞说完后,余晟又赶紧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重复说:“我真的不敢了,你放了我吧,我受不了了你放了我吧,求你了谭总,放过我吧。”
陈助理啊……
谭永辉闭了眼,说得……可真好,真好。
忽然,谭永辉端起桌上的陶瓷杯子往余晟身边猛地一砸。
“啪啦!”
细碎的瓷片ji-an裂开来,滚烫的红茶水泼在余晟的大腿上,余晟的腿一抖,差点叫出来,但同时他又被吓懵了,喉咙里的求饶声全都被压下去,一时间,整个客厅里变得鸦雀无声。
余晟低着头,腿如同抖筛糠一般,都跪不住,谭永辉不说话,他也再不敢说,喉咙一遍一遍吞咽着,吓到魂不附体。
过了许久,谭永辉又低声道:“你抬头。”
余晟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谭永辉又对着他毫不客气地踢了一脚,“我叫你抬头!”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余晟这才茫然抬头,谭永辉的眼神y-in沉沉的,盯着他,这让他感觉到心悸,他忍不住舔了舔干裂的唇,刚想说话,谭永辉却露了个笑。
那是个冷笑。
余晟心里一凉,直觉自己要被宣判了,就听谭永辉说:“把他带去好好打扮收拾。”
门厅边就立着两个一身西装的彪形大汉,听见谭永辉的吩咐,立刻便上来将余晟架住了往门外带。
余晟惊恐地扒着门框,不肯走,总算叫出声来:“谭总,谭总你饶了我!谭总!”
谭永辉露出不耐表情,“啧”了一声。
“带走。”
当天下午,谭永辉就带着j-i,ng心装扮过的余晟出现在千禧珠宝的总店。
彼时,陈赫嘉正带着张悦悦在看订婚戒指的样式。
千禧的店面很大,占据了商业街最黄金的一片地段,里头人倒是不多,毕竟大多数身份尊贵的顾客都在vip室由经理亲自招待。
陈赫嘉也不例外。
公司老总的千金来挑戒指,店长亲自上阵,带着他们在内间看样式,一张嘴仿佛抹了蜜,只挑好听的话说。
“小姐,你看看这枚钻戒,正衬了你这一身的气质,这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笛梵先生亲自去南非那边找了裸钻回来打磨设计的。”
笛梵,正是如今在香港名声大噪的新锐设计师,手上大奖无数,而出自他手的戒指,那自然也是价值不菲。
张悦悦随手接过,往无名指上套了套,发觉还算好看,便满意地点了点头,“陈赫嘉,你看这个怎么样?”
陈赫嘉耐心陪坐一侧,一副温柔宠溺的模样:“你喜欢,我们就买了。”
张悦悦娇嗔地“哼”了一声,“这可是我爸的店,哪还用得着买。”
陈赫嘉笑笑:“这可不一样,你的戒指,我当然要亲自掏腰包了。”
明显被取悦的张悦悦勾了勾唇角,“算你会说话。”
说完,又指着另一款在灯光在熠熠发光的戒指道:“哎,那个,那个也拿给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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