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枚绿色信号弹腾空而起,某师为期三天的年终考核,在实兵实弹的对抗演练中落下帷幕。此一战,改变了以往五三二团独占鳌头的惯例,表现最为突出的当属蓝军指挥官师参谋长赫义城与其少校参谋邢克垒。在对抗的最后关头,两人凭借较高的作战指挥能力与强悍的战斗本领力挽狂澜,取得绝对胜利。然而,尚未得到口头嘉奖的邢克垒却转身之间进了禁闭室。
照说关禁闭在部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尤其像邢克垒那种天不能拘,地不能束的子,关禁闭什么的,本就是家常便饭。可是这一次,却不是赫义城下令关的他。也就是说,是他主动、自愿地被关起来,任凭几个参谋在外面怎么叫也不开门。
束文波了解邢克垒的脾气,倔劲上来十头牛也拉不住,倒也没说废话劝他,而是先让他在里面捋顺捋顺思路,随后去找参谋长。
赫义城还不知道那边邢克垒已经在“造反”了,他拿起电话找人,准备部署下一步工作。
邢克垒的个人无线通讯器材进禁闭室前上交给了束文波。见是参谋长的号码,束文波忽然领悟了邢克垒那小子的意图,他立即接通,直接汇报,“首长同志,邢克垒正在——关禁闭,请指示!”
赫义城闻言脸色沉下来,他“啪”地把手中的文件往办公桌上一拍,语气顿时严厉起来:“那就关!他确实有必要自我反省!”
束文波知道这两人是又扛上了,想了想,建议:“要不要请政委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赫义城当然不赞同,再开口时没好气:“他那么高的思想觉悟,用得着政委开导?”
束文波皱眉:“可新兵营那边……”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赫义城没让他暂代邢克垒过去,反而交代:“告诉警卫连不许给他送饭。他的日行三餐,从即刻起,取消!”
得,这下事闹大发了。
挂断电话,束文波叹气,心想:邢克垒同志,不是兄弟不帮你,只是军令如山,你懂的。
接下来三天,警卫连果然没给邢克垒送饭。
关禁闭嘛,管你少校中校,统统无效。
第一天,邢克垒竖着剑眉中气十足地抗议:“凭什么不给我吃饭?!你们这是虐待俘虏!我告诉你们啊,我这是关禁闭,不是绝食!”
警卫连的同志敬礼:“少校同志,关禁闭是你自己说的,我们没有接到上级命令,所以没有准备你的份儿。”
第二天,邢克垒颇有情绪地砸门:“叫束文波来一趟!”
警卫连的同志又警礼:“少校同志,束参谋让我转告,是你自愿关禁闭,可以自行出入。”
第三天,邢克垒想出去却发现开不了门了。
面对邢克垒的横眉冷对,警卫连的同志再次警礼:“少校同志,听说参谋长四处找不到你,为了确保他来找人时你在,我们只好采取非正常手段先把你——锁起来!”
“简直强盗逻辑!”邢克垒气得叉腰,眼里浮起暴躁之气:“你确定首长会找不到我?”明明就是首长授意的,当他傻看不出来啊?
“确定!”
“真确定?”
“真确定!”
“你敢再确定一遍?!”
“……”
连着三天没饭吃,邢克垒有了饥饿感。正当他准备转移矛盾时,束文波将赫义城的最新指示转达过来:“五千字检查,写不深刻,重写!”
“五千字?老大你不知道我小学没毕业啊?”邢克垒顿时挺尸般仰躺在地上,自言自语:“惟首长难气也!”
等束文波把五千字检查送来时,看着满篇的“处分我吧,我要吃饭!”赫义城气得都乐了,然后命令:“把那混球给我带来!”
五分钟后,邢克垒故意有气无力地站在门外喊:“报—告”回应他的是一分钟后的被批准进入。
见办公室里只有赫义城一人,他站得笔直地要求:“首长,你就批准我去五三二团吧,我就是想看看他们究竟是怎么训练的,我真不信这个劲儿了,怎么全军就没一个团能干得赢他们!”
尽管考核时露了脸,可终究没彻底盖住五三二团的风头,邢克垒没下战场就请示赫义城派他去五三二团蹲点,想看看厉行是怎么练兵的。在没有获得批准后他为了表示抗议,就把自己关禁闭了,目的不言而喻,当然是希望赫义城同意他去“无间道”一把,结果“被绝食”了。
赫义城头都没抬,一面看文件一面嗓音低沉地问:“还能怎么训?他们的训练大纲你没看过?”
邢克垒硬着头皮继续:“大纲是死的,人是活的。全军的大纲长得都一个样,练出来的兵可是各有不同。就算他厉行是特种兵出身,他们团的战斗力也强悍过头了吧?你就不好奇?”
“没你好奇!”赫义城依然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很明显还是不打算派他去五三二团。
邢克垒往前跨了一步,试图向首长汇报下思想:“首长,我……”
“站好!”赫义城冷声砸过来两个字,确定邢克垒以标准军姿站定,他把手中的文件甩过去,不容反驳地甩过来一句:“给我按时滚过去!”
邢克垒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首长同志让他圆润地滚开,那代表“没意见无条件执行,有意见无条件保留”的意思。见赫义城抬头看他,一副“还有事?”的样子,不想继续禁闭加被绝食的邢克垒鼻子,转身走了。
关禁闭什么的,果然是不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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