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儿动了一下,从锦被的边缘上滑进一丝丝冷气,密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这满室的,从窗外映进来的亮度,是如此皑白,与月光,曙光都不相同,这皑白是如此沉静,干净而透彻。
这是什么?心中一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昭玉立即掀开被子,披衣下了床,趿着鞋把窗户打开,入眼一片雪白,整个世界银妆素裹,雪已停止了飘飞,窗棱上垫着一窝新雪,伸出纤长的玉指碰触了一下,冰凉刺骨,昭玉的嘴角上扬了一下。
萧玉刚走出大门,便看见了对面窗口的那个人儿,雪白的屋檐下,那一抹微笑是如此动人心魄,他的心跳不由得停了一拍,随即反应过来,顾不上走路,直接运起轻功飞了过去。
昭玉正在看雪,突然一个人如大鹏展翅般飞到了她的面前,不由得吃了一吓,立即后退一步,“你是谁?”
萧玉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欲拥她入怀的手垂了下来,他的小王妃睡了几个月醒来竟是不认得他了么?那美丽雪白的小脸上的防备,那黑玉般的眼眸中的陌生,都在提醒他一个事实,这个小人儿不认得他了!
不管她认不认得他,从此以后,她便是他的小王妃了,想到这里,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十分好。
“我是你夫君。”
昭玉愣了一下,哪里来的登徒子?她在古代生活了十四年,还从来没有人这般调戏过自己呢!心中有些生气,但又不好发作,只是用一双黑玉般的眸子瞪着他。
这家伙长得人模人样的,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主,往往这样的人都是高级流氓。
萧玉从窗口翻了进来,昭玉吓得后退了一步,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大叫,还没来得及出声便被拥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里。
“不冷么?小傻瓜。”磁的嗓音带着温柔的怜惜。
昭玉微微有些眩晕,男子的怀抱有一股令人着迷的魔力,使得她的脸颊一阵发烧。
“放开我。”昭玉推拒着,无奈他的手臂仿佛是钢铁做的,她撼动不了丝毫。
萧玉弯下身将昭玉揽腰抱起来,往大床走去。
昭玉这回是真的慌了,拼命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婉琳!婉若……快来救我啊!”
萧玉看着她惊慌的模样,感觉自己就像是大灰狼,然而……这大灰狼的感觉也不错!将昭玉放在床上,一下压在她的身上,制住她胡乱挥舞的小手,头慢慢俯了下来。
“哇,大sè_láng,大坏蛋!婉琳!婉柔!快来救我。”昭玉拼命摇着头,躲避着他的狼吻,然而任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他还是迅速地捕捉到了她的唇,将她的呼救堵在了口中,“唔……”
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吻,虽然昭玉昏睡的三个月,萧玉没少偷吻她,但那时都是在她的唇上啄一下就完了。
萧玉吮吸着人儿柔软娇嫩的樱唇,启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吸取着她口中的蜜汁,少女的幽香混和着玉露丸的清香,说不出的诱人。
萧玉原本只是想逗一逗她,没想这一吻却让自己深深陷了进去,吮吸着她的丁香小舌,邀它与他共舞,她口中的每一分甜蜜他都不放过。
昭玉渐渐不再挣扎,他高超的技巧令她不由自主地沉迷,感觉到人儿的回应,萧玉放开了她的手,昭玉的手获得了解放,自有意识地揽住了萧玉的脖子,仿佛这样便能抓住一丝救赎。
两人吻得天昏暗地,闻声赶来的婉琳在门口见到这火热的一幕,立即识趣地退了出去。老天保佑,小姐终于醒了!
直到昭玉快喘不过气来,萧玉才放开了她,昭玉被人吃干抹净了头脑才清醒过来,想到自己居然可耻地沉迷在他的吻中,立即恼羞成怒,拿起枕头就往他身上丢,“你给我出去!sè_láng!”
萧玉轻松地接过枕头,“小野猫,我是你夫君……”
“滚……”昭玉气喘不已,她才刚醒来,三个月来每天都是一粒玉露丸维持着她的生命,经过这一翻折腾已是被力尽了,“婉琳……”
“小姐……”婉琳听到叫她,立即走了进来,可怜的她立即遭了池鱼之殃。
“你去哪里了?”昭玉的声音虽然很弱,气势却十分地凌厉。
“奴婢去拿了些木炭来。”婉琳见小姐如此生气,便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她的手中确实提着一篮木炭。
“她们几个呢?”总不至于都去拿木炭了吧?
“婉若去南山采鲜花去了。”婉柔和婉晴现在转为暗中保护小姐,若非小姐有危险,她们不会轻易现身,婉琳不懂小姐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奕园不是有花么?”昭玉一皱眉头,奕园是一个四季常开的花园,因为里面有一处天然温泉,是以四季如春。
“小姐?”婉琳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奕园在锦州,离京城有好几百里路。
“怎么了?”昭玉见婉琳疑惑地望着自己,不由得有些纳闷,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看了一眼这个不自觉的大灰狼,“你怎么还不走?”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王妃要赶本王去哪?”萧玉双手抱,好整以暇地问。
“谁是你的王妃……”昭玉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你是萧王?”
“王妃记起来了么?”萧玉的心一跳,紧紧地盯着她。
“谁允许你进本小姐的房间的?出去!”昭玉一得知他的身份就火冒三丈,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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