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风吹着我汗湿的发丝,我眯了眯眼睛,眨掉汗珠,继续,拉紧脖子上的手,慢慢的挪动着脚步。
他的发丝痕柔软,被风吹得在我的颈项间拂动着,有点痒,可是我不能伸手抓,职能咬牙忍着。
这样的场景,不仅让我想起了那一年,我救他的情形,一样的伤痕累累,一样的重的像猪……
呵呵……
好不容把他拖回了屋子,我手忙脚乱的开始翻箱倒柜起来,金疮药呢?放哪去了?
屋子的所有角落我都找了个遍,可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的药盒绷带,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我咬了咬牙,奔出门外。
大街上,晚上静悄悄的,我心急的在街上乱转着寻找着药店,最终在一处转角找到了。
扑上去,不管是否会打扰到别人,我放声大喊着:“大夫,大夫,你开开门!!拜托!开开门!”良久,里面依旧没有声响,我身体无力的靠着门下滑,手却还是敲着那木门,嘴里喊着:“求求你,开开门,救救他……”
心在慢慢的变冷,那种仿佛什么在失去的感觉,眼泪不知不觉从眼角滑落,有一种绝望在蔓延……
眼神不自觉地黯淡,嘴里喃喃着:“他不可以有事的……”
就在这时门却在我面前打开了,那刻我仿佛看见了希望,我爬起身,用袖子一抹脸上的泪,抓住面前那还打着哈欠一脸不耐得学徒道:“小哥,我要找大夫!”
他皱了皱眉头,挥开我的手道:“大夫出诊去了,最近不再村里,全村就咱们一家一馆,你也别再敲了,早也回去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了……”
我瞪大了眼睛,仿佛看着什么怪物一样的看着他,不住地后退:“不在……”
低下头,脸埋在影里,手指紧握,我的心在狂跳着。
他在等我,他的生命在流失着……不可以放弃的……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
我咬了咬唇,抬头,眼里满是坚定:“那小哥,可知方圆百里可有什么大夫?”
“大夫?”皱起眉头,他想了想,摇了摇头肯定的道:“不可能,方圆百里就我们一家村落,怎么可能有什么大夫……”
我不自觉地冲了上去,紧紧地捏住他的手腕,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诡异的看着他道:“不可能的,你在想象……”
那一刻,我的情绪在慢慢的失控,可是我一无所觉……
学徒刚抱怨了句:“你抓的好疼!”抬头像看见了什么,脸上出现恐惧的神色,颤颤的道:“哦,我,我想起来了,出村往南那里有一片森林……哪里住着一位怪医……”
一听还有希望,我立马放开了那害怕的直发抖的学徒,往外急跑着,仿佛前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等着我。
学徒看着我急速离开的背影,喃喃的道出后半句话:“可是……要以命换命……”
叹了口气,道了声,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便重新关上了门,人各有命……
往内院走去,他想起仿佛也是这样的夜晚,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子,自己满身的脏污,却不管不顾,抱着一名看不清脸的女子,在店外敲着门,叫喊着:“大夫,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
师傅从里走出,皱着眉头,对他说:“进来吧……”我随后看见了男人的脸,吓了一大跳,明明应该是一张清俊的脸,可是一边却惨不忍睹。
男人在大厅等着,师傅在里面久久没有出来,男人有点坐立不安,他想帮他包扎,男人都拒绝了,只道自己来。
他只好倒了杯茶给男人,做在一旁陪着他。
男子说话温文儒雅,看得出来以前一定受过不错的教育。不禁又看了一眼他的完好的侧脸,是谁会对这样的男子下那样的毒手呢,不禁让人惋惜阿。
暗自摇了摇头,师傅撩开帘子走了出来,男人立马站了起来,迎了上去,师傅眉头紧皱,拂了拂胡子,叹了口气道:“这个毒,老夫从没有见过……真是……束手无策阿……”
男人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只是反复的作着这样的动作,久久才听到他干涩的声音:“她……会死……吗?”
师傅神色有点不忍,却还是如实答道:“她中的毒十分诡异,好像不只一种,其中一种我可以肯定是极乐草,可是另一种我就不得而知了,这位姑娘如今除了脉搏和呼吸外,就像陷入熟睡,唉……恕老夫无能,长久以往,只怕这位姑娘会水尽灯枯而死,就算侥幸活了,也会因毒素渗入血脉而永生永世陷入深眠……”
好可怕的病,他在一旁听得都不寒而栗,抬眼看向那男人,本来就苍白的脸,如今变得毫无血色。
他瞪大眼睛,里面布面血丝,抓住师傅的手腕,压抑的道:“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有办法救她的,对不对,大夫?!”
他想上去拉开他紧抓着师傅的手,师傅却对着他的方向微微摇了摇头。
师傅仿佛在纠结些什么,最后看着男人的眸子,定定的道:“不是没有办法,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只是……”
男人的眼里闪起一种光,很久以后我才明白那代表着些什么。
“什么?你说,只要能救她,什么都可以!!”
师傅微微的叹了口气,道:“出村往南走,那里有一座山,那座山下的森林里住着一位怪医,也许他能帮到你。”
师傅说的,他知道是谁,不知道多久前那座森林住进一位怪医,从此如果不是那位怪医批准的人进入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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