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密?那是什么东西?
蜀葵不由得皱起了小小的眉头,看着一脸柔情的泊沙,忽然也感觉到了一丝亲切与窝心。经过这样的交谈,也许才能拉近彼此的距离,不再有那么多的隔阂,也不再有那么远的距离。
“小葵葵,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泊沙见蜀葵听完后沉默不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也忍不住凑过去,满脸得意的夸张笑意。
算了算了,懒得与他啰嗦,明天还要接着赶路,大半夜的居然还在闲聊,实在不是蜀葵的作风,除了外出行窃需要等待夜深之外,她几乎从来不熬夜,捂着嘴低低打了个呵欠,再次缓缓倒下,拉起被子盖得严实。
泊沙无奈,还以为这丫头会来句什么话表扬自己一下,结果居然就这样睡觉了,太不给面子了吧!
“小葵葵……小葵葵……”
勾魂似的的魔音再度响起,蜀葵不耐烦地用被子蒙住脑袋,泊沙不死心地还在喊,窝在被子里的她闷闷地冷哼了一声。随即,偷偷勾起嘴角,躲在被子里轻轻笑了笑,当然,泊沙完全不知道,蜀葵会露出这般孩子气的甜美笑容。
其实,跟朋友谈心聊天,感觉会轻松愉悦很多。他应该已经算是自己的朋友了吧?蜀葵反问自己,答案显而易见,不置可否地偷香了两声,蒙头大睡起来,完全忽略那个还在努力叫嚣想要把自己拽下床的人。
“地上好冷!”
“闭嘴!”
“换我睡床嘛!”
“想得美!”
“葵葵!”
“滚!”
“……”
翌日清晨,当泊沙顶着两个巨大的熊猫眼,缓缓坐到桌边时,偷香与鱼玄舒同时露出惊诧的神色。
蜀葵还在梳洗,泊沙苦着脸趴在桌上,半晌,方才用双手支起下巴,脸色憔悴,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早点。
“泊公子,莫非昨晚没有休息好,怎生如此劳累?”
鱼玄舒作为长辈,纯属关心而已,怎料此话一出,顿时显出了几分暧昧不明的意味。
偷香脸一红,轻声咳嗽了两声,把视线投向窗外,假意欣赏风景,鱼玄舒看到偷香尴尬的样子,忽然有些反应迟钝,尚不知自己哪里说错话。
“哎呀,昨晚折腾了一宿,我俩都累得半死,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愿意,每次都用暴力欺压我!”
终于有人关心自己,泊沙这话痨哪里舍得放弃大好的吐苦水的机会,拼命地对着鱼玄舒数落蜀葵的不是。
折腾……一宿?咳咳……暴力欺……压!
敏感地扑捉到几个关键字眼,鱼玄舒一张老脸都跟着羞了羞,额头的青筋跳了挑。而一旁的偷香,差点把头伸到桌子底下,几乎憋出内伤来。
原来教主这么……生猛?真是看不出来。
泊沙哪里知道,他们完全误解了自己的话语,产生了严重的歧义,好死不死地补充了一句:
“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轮到我反抗一次,让她下来我上去试试看!”
义愤填膺地捶顿足,似乎极为困扰和痛苦,泊沙摊在桌子上,双眼直愣愣地瞪着,半点帅哥形象也无。
“噗——”
这是鱼玄舒与偷香同时吐血……喷水的声音。
她下来……他才能上去?
原来泊沙公子,居然是被教主‘欺压’的类型啊,看来泊沙公子反击的yù_wàng很强烈嘛!
看到二人剧烈的反应,泊沙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巴,有必要这么夸张吗?那个地铺很硬的好不好,硌得他浑身都疼,一夜几乎没能合眼,可恶的是蜀葵半点床位都不肯让给他,刚挤上去一小块,就被她毫不留情一脚踹下去。
很明显的,他们几个人脑海中的画面,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爆料啊爆料!如此热辣的内幕,泊沙公子居然敢当着外人的面侃侃而谈,丝毫不以为羞,实在胆量惊人。
“怎么了?”
身后传来淡淡的询问,嗓音清脆明亮,蜀葵穿戴整齐,刚从客栈楼上下来,静静地站在楼梯旁,看着如同死猪的泊沙,习惯蹙了蹙眉头。
偷香与鱼玄舒一听是教主来了,吓得蹭地站起身,几乎是弹起来的一样,同时扭头看向她,动作出奇的整齐和默契,其亢奋程度和起身的速度,让蜀葵都吓得微微一退。偷香和鱼玄舒对视一眼,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尴尬地低下头,拼命对着对方使眼色,谁都说不出话来。
泊沙本来背对着蜀葵,听到她下来了,这才从桌子上爬起来,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满脸倦容地扭头看向她。
看到他一脸憔悴,蜀葵不由得一惊,嫌弃地白了他一眼,慢慢坐到桌边,却发现偷香和鱼玄舒依旧保持那个动作原地静立,气氛有些诡异。
“不就是睡下边吗?至于累成这副死样子吗?”
口吻含着淡淡的讥诮和嘲讽,蜀葵动手给自己盛了一碗米粥,拿起匙看着身边的泊沙,嘴角含着顽皮的笑意。
“我不管!反正今晚,我我我……”
我了半天没有下文,蜀葵挑了挑眉毛看着她,悠悠喝下一口粥,似乎带着挑衅。
“你你你什么你!”
泊沙脖子一扬,似乎下定决心一般,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偷香和鱼玄舒同时一惊,竖起耳朵听着下文。
看他愤慨的模样,蜀葵更觉得有趣,泊沙眼睛里全是熬夜熬出来的血丝,恶狠狠地瞪着蜀葵:
“你下,我上去!”
哐啷——
蜀葵手里的碗一抖,险些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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