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雪纳闷地看完信,心里有一大堆疑问,为何他只字未提孩子的事,只大量描绘筑族宜人的景色和风土人情。
他没提他所带着军队,肆虚了那里本土的生态和平,毁坏了人民的家园?是开脱地不想提,还是他认为她不该知道那些血星的战况,对她也不值一提。
对于齐雪来说,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是他为何要以一个行者的身份给她来信,并有让她惴惴不安的倾向,却又很迷惑不明所意。
他到底会不会来把孩子抢走?这是她一直担扰的问题。
重新躺回床上,凝视着睡得香甜的女儿,女儿的侧面,形神是有几分仿似他的。这不得不承认,女儿流着的也有他的血。
孩子满月了,也未给她起名,是因为家里人都很忌讳提到她的姓氏。如果起为‘丹’,那么齐雪是不愿意的,冠为‘齐’。想必远在他方的父亲必是不允许。于是干脆大家都不提。
齐雪平日里唤女儿为念念,意是念着他去世不久的外公。
隔天,饭桌上,齐敏也在。他犹豫再三才问齐雪:“他来信说了什么?”
齐雪望着一脸凝重的哥哥,反问:“发生了什么事,如此神态?”
齐敏心事重重,放下碗筷。道:“几天前我听小道消息,说他受伤了,且伤得不轻。还种了毒,有生命威胁之嫌……。”说到这里,齐敏顿了顿,观察着齐雪的变化。只见自己的妹妹一脸平淡,没有被他带来信息所波动。
再道:“如果他真有啥不详,刚统合的族人将因热忠于政治有能力的人瓜分,到时,战乱依然,受苦的将是族人!哥哥并不介意谁做三族的领者,但希望人们生活能和平畅顺,不再有互相欺凌,想互残杀的现象。其实对我来说,他统领了三族反而是好事,听内幕消息,自他回丹族后,一直至力于建设家族繁华,尽心为族人创造福利,能够在三年内使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于以往数十年,可见他能力的卓著。所以哥哥认为,他统领三族是正确的。对于三族人的生命安全,我们个人的恩怨又算得什么。”齐雪听得有几分怔忡,丹南阳的能力是不可否决的,能从一个无任何协助的遗孤到成为一族之长,这就已经证明了他非人的能力。只是到此为止,她还不因他的能力而放下心中的痛,只要他远离她身边,他对她曾经的强迫也不需再记挂。父亲的死,对他来说多少有关系,或许当初不是丹南阳来占领了齐族的土地,他日怕也会有其它人。但是这样的况景并不能说他可以原谅,怪只怪他面对的人是她!
见齐敏注视在她身边的视线,齐雪抬眸直视。道:“他信中并未提及任何战争之事,只约略描绘了当地的风景人情,其它的信息,我并未收到。”
齐敏听了,皱眉沉吟起来。“依你如是说,难道他受伤的消息是虚传,可为何会生起这种消息。”
爱耐儿在一旁忍不住话。“或许是有人故意放出坏消息,以扰乱人心,动摇丹南阳政权的手段呢?”
“这话说来也有道理,但他为何这次没信给我,而是给雪儿,还只字未提治理上的事。”齐敏还是不能放心,脸上挂上几分忧虑。
齐雪心里再也不能安静,依哥哥的推断,莫非他真是有危险,那对她又有何关系呢?她冷漠地想着,却挥不去心里隐隐的怅然。难道是因他那封别有用心的信带给她对他不同于以往的认知,才在刚有一点对他的新观感时,却又听到他有危难于身,可能会带给人民另一番苦难而感到遗憾?
望着沉睡得香甜的女儿,内心里的纠结松了些许。如果他失去了生命岂不是更好,那样女儿就完全可以属于自己,不用再担心会有人来抢走她。不是吗?
转眼到了夏末,一年中再酷热的季节已经过去。齐敏在万焦虑中迎来的儿子的旦生。屋里多了两个小孩子,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齐诚离去的沉闷不再在,全屋里的人都在为一个四个月大的女娃和一个刚出生的男孩儿忙碌。
不过念念不需多少人挂心,她一直很安静,因齐雪疼她,也学会了认人,她就只沾着齐雪一人。无论吃饭睡觉,谁也不能过手。而齐雪见女儿如此依赖自己,也累得开心。
在盛夏时节,把她放到浴盘里,手托着她的头,让她畅游在凉意的水中,随兴地划动那白嫩又结实的四肢,念念则一脸适意,脸上填满快意。那时是她们母女最开心快乐的时刻!
夏末时,辰晚已有凉意,齐雪就抱着她在众树成排的后院踱步。听哥哥说,这是丹南阳离开前让他在后院特意种植的,常引来许多鸟群聚集和虫鸣歌唱声。夜里还可吹入许多特有的花香味,和枝桠换取清新氧气利于睡眠的纯味。
抱着女儿到来,女儿总是睁着大大的,乌溜溜的眼睛,高昂着小脑袋,张望着茂密的树叶和成熟了的果实。轻风一吹,拽着沉重的树梢摇摆,轻柔地舞动。女儿就会十分高兴,常咯咯地手脚齐划地发引兴奋的笑声。见此,齐雪不管晨昏,每日睡足饭饱都带着念念到此处游览徘徊。
有时她也会想,当丹南阳得知他的心思竟是女儿的最爱,不知横霸无理的他是否会另有一番心境。
可惜他将永不会知道的,爱耐儿已经告知她,曾偷偷写信给丹南阳的事,齐雪听了暗暗称赞。可齐敏就不同,烦忧并俱,不知如何去为爱耐儿收拾因无知而犯下的过错。直过了四个月,都不敢提笔告之丹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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