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初夏,气温进入闷热中。齐雪挺着九个月大的肚皮,行走已经十分困难。因产期渐近,产婆走得较频繁,她建议齐雪要多走动,松动筋骨,分娩时就不会受太多的罪!
其实不用产婆说,齐雪也是不能静下来了。因为越近分娩的时日,孩子踢动的频律就越多,常弄得她不能坐好,吃好,更别想能睡好。这孩子也怪,只要她站起来行走,他就会乖乖的待在她肚里,不踢不闹。可每到夜静入深,他就会撑得齐雪的肚皮高高,常把她从睡梦中惊醒。刚开始时,齐雪挺担心的,但后来产婆说孩子就快出世了,他也知道的,快待不住,活跃是正常的。产婆还笑言,这孩子怕是个男孩子,这样会闹腾母亲。跳皮!
在寂静一人时,齐雪开始幻想他的样貌来,是男孩子吗?她并没有太期盼一定是个男孩,如果是个女孩儿可能她会更欢喜。她总是不让自己去想象孩子长得如何,因为这样会让她想起一个男人的脸,孩子是他的,自然就会联想到他的样貌。
她以为自己会很反感肚里的孩子,毕竟丹南阳在她心中是一个恨,连怀上这孩子也是被他强迫的。
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和肚皮的撑大,孩子一天天在肚里健康地成长,她竟感到无比的快乐,孩子在肚里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欢怀不已,每天都在感受他的成长。没再有怀去想到过去的伤痛,和此时正在作战的筑佑与丹南阳,以及未来的未知。现在她唯一的期盼是孩子快快来到人世,经历了这许多事,爱情对她来说已烟灭。也不愿去奢想,但愿筑佑好好活下去。至于孩子的父亲,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再出现,她认为经过几个月前的一次谈话,他应该彻底放弃了吧?不然不会逼使他连夜离开。
以至在他离开后,她就感到释然。他是她的梦魔,梦魔走了,自然心境平知起来。后来她能吃睡好,还意想不到保住了孩子,也是他离开的使然。
她希望孩子是个女娃,生个女娃丹南阳不会稀罕的,要是个男孩子,依族里的风气,他必会来抢去的,他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流浪在外呢。不是吗?
产婆的戏言着实令她担扰不已,她不害怕丹南阳会不会再来,却害怕他会来抢了孩子,他会不会呢?他是不是喜欢孩子的人呢?再好不要喜欢,那么她才能永久拥有孩子的可能。到了这一刻,她对丹南阳的喜好真是知之甚少。以前总是在反抗他的强迫,或刻意强迫自己迎合他。却从来没有猜度他的喜好与个,只知道他喜欢强迫自己,迫使自己痛苦就是他开心的事。这就是她对他甚少的认知!
这些天,怕她会突然阵痛要生,爱耐儿也挺着六个月大的肚皮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虽然有女侍待在一则服侍周到,齐敏却还是不能放心,硬是要让爱耐儿候着。
这两天雨水较多,一下就一整天,齐敏也没个空,大雨天依然要外出,即使他不说,爱耐儿也会粘着齐雪。在屋里,两人早就情同姐妹般,那分离得开。
两人坐在屋里,听着外面的雨声,口中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齐雪手中拿着针线,正在努力缝制新生儿的衣裳,不是没有人做,只是想,作为母亲,该亲手为自己的孩子缝制衣裳才上。
她学东西也快,梅姨一教就会,像这样的下雨天,那里也不能去,就只能做手上工夫了。
这边爱耐儿已显现困意了,正优雅地用手挡住张开的嘴。齐雪笑望着她,道:“困了就去睡吧,别硬撑。”
爱耐儿挥手道:“不要,睡太多,晚上睡不着。你都不知,晚上你哥哥打鼻鼾声多大,像有一头猪睡在身边般。我如果本无睡意,肯定会被他的鼻鼾声弄疯了不可。”话是指责,却含着许多嗔意。
齐雪认真缝制着手中的衣衬,轻笑,没有看爱耐儿。道:“那不好吗,有只猪陪着你睡,总比没人陪着睡的好。”
齐雪说了这话就后悔,怎么说起这话来了,一个人不是她一直强求的吗,难道是想孩子想疯了。想到往后与孩子同睡在一张床上,她释言了,至少她喝求同她睡的人是孩子,不会是别的人。
爱耐儿也被她的话警剔起来,她吞了吞口水,终是忍不住问:“你真不希望孩子的父亲能回来,与孩子团圆?再怎么说他也是孩子的父亲。”对于齐雪对丹南阳的感觉,她并不知悉。在她面前,齐雪从没提过,也不清楚当初齐雪有丹南阳身边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她很好奇,齐雪如此仇恨孩子的父亲,同时却又深爱着仇人的孩子?这就是母爱?不因孩子父亲是谁,只要是自己肚里出来的,就不管父亲有多可恶了。
齐雪停下手中的活儿,叹息道:“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孩子是他的,但已成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何不改变现状,让自己活得释然点。至于孩子的父亲是谁?我与他的关系是仇是恨,并不要紧,再重要的是,孩子能够永远是我的,就够了。”
爱耐儿挪近她,伸手握住她白晰的手,怜惜地道:“雪儿,你心里苦吗?齐敏很担心你,可又不知怎么安慰你,就让我待在你身边。至于丹南阳,我听他说,虽然他在战场上,但却常有来信问及你的情况。”
齐雪一惊,手一下子疆硬起来,一脸凝重与担扰。反握着爱耐儿的手,慌恐地问:“他有提及孩子吗?哥哥有跟他说孩子还在的事?为何不早点告诉我,让我要他不要把孩子还在的事告之丹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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