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爷的血几乎都已经流干了……”雨珍神色暗淡了一下,想鹤老报告了一个事实情况。
鹤老神色也很严肃,听完这句话,叹口气,看着朵儿道:“丫头,你可知道你身体里的那金凤叫什么?”
“不是九头凤么?”
“对,九头凤又叫不死鸟,借助她,可以给平阳王续命……”
“真的么,师父,怎么续,你快告诉我!……放他在棺椁里已经躺了好几日了,”说到这里,慕容玉朵忽然想起什么,立刻对雨珍道,“快,叫沐东将王爷接出来!”
雨珍与雨双像旋风一般刮出去了。
“丫头,你有双命命格,所以可以用这个九头凤救助平阳王,不过,若是可以成功,你只怕就不再是大理的祭司,而变成了平阳王--还有一点,你若是将九头凤给了平阳王,对你有损害,但不知道损害有多大……”鹤老有些不忍,望着慕容玉朵。
慕容玉朵没有一丝犹豫,道:“只要能救王爷,我怎么可能会在乎一个祭司的虚名?不管是什么损害,都没有他的命重要--师父,您可以帮帮我么?我想要他活过来!”
她说着话,眼泪又出来了,连声音都哽咽起来,原本几句沙哑的嗓子现在更因情绪激动而颤抖着。
“我不想要他离开我……他那么优秀,不该有这样的结局……并且还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无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承受!……我只要他活过来……”
慕容玉朵仿佛是黑暗的人看到了一线光明,有好像落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直接从床上翻身起来,下床给鹤老施礼。
鹤老忙拦住道:“好了,为师之所以赶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明晚便是月圆,我们到时候就开始做。不过,我还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你是第一个--无论什么样的结果,你都要做好准备,朵儿。”
“师父,我明白。”慕容玉朵披上较厚的外衣,与鹤老一起出来,准备安置沐云放。
为了方便,慕容玉朵命沐西等人将沐云放的身体抬到了椒兰院。
此时沐东与沐西等侍卫的脸上全部是狂喜与疑惑交替,狂喜的是,鹤老这个江湖名士说能救活王爷,而疑惑的是,他们不知道鹤老要怎么救治,把握多大。
在面看见沐云放,慕容玉朵百感交集,忍不住失声痛哭一番。看着他如白纸一般的肌肤,心如刀割,“爷,师父来了,他来救你了……”
鹤老也在一旁看着沐云放,叹口气,道:“我带了药过来,脱了他的衣服--你们去烧热水来给王爷消毒。”
鹤老朝沐东等人嘱咐了一句。
几人立刻去准备了。
慕容玉朵慢慢替沐云放脱去一件件衣衫。此时他穿的是王爷礼服--他很少穿这么正式。她一点一点将他的中衣脱去,只留了亵裤在。
此时他身上的伤口清清楚楚,历历在目。几十个血窟窿,因为血几乎流干了,所以再没有往外溢血。
鹤老看着,眼底的怜悯与同情难以掩饰,他看见慕容玉朵悲哀痛楚,低声道:“你来帮为师一下,我们为王爷清洗了伤口,再上药。”
慕容玉朵给沐云放盖上被子,和鹤老准备着药。等沐东端水进来,慕容玉朵便接过木盆,亲自为沐云放一点一点擦拭着。
鹤老非常认真地为沐云放的每一处伤口上药,一丝不苟,就像他活着一般的尊重对待。
两个时辰后,药终于上完了。
鹤老又示范着动作,叫慕容玉朵和沐西等人给沐云放按摩活化身体每一处,尤其是接触床面的背部等处。
这场按摩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然后几个人轮班倒,继续帮沐云放按摩着,等月圆之夜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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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午后,慕容玉朵叫人将王府的白幡撤掉,自己沐浴更衣后,又来到了沐云放在的房间,坐在他身边,一面为她轻轻按摩,一面轻声道:“今晚我便叫九头凤去你身体里--若是我哟了好歹,你也不要难过。其实,我很希望可以走在你前面,这样的话,我就不必整日以泪洗面,悲伤至极了……师傅说,对我可能有些影响,可能会睡几日,也可能会睡几个月--没关系,正好这段时间我太累了,该好好睡一觉了……你不要难过,我真的很高兴这样做……”
一面说着话,她一面将写好的一封信轻轻放在他的枕头跟前,俯身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深情的望着他。
很快,时辰差不多到了。
慕容玉朵起身出来,到了另一间房子。鹤老已经准备好了,七只蜡烛,无数的符咒,围绕在一块木板上。她走到木板前,轻轻躺了上去,闭上了眼眸。
鹤老手持木剑,口中念动咒语。
忽然,慕容玉朵身体一片空明,她仿佛置身与一个四周都是白雾的场所,中央还长着一刻金色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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