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周淑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那一刻他心情很复杂。这个女人给了他沉重的一击,在他入狱后潇洒离去,还让他的儿女无家可归,他却仍然恨不起来。看吧,人就是这么犯贱。
周淑琴说,这些年,我始终忘不了你,离开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对你的感情那样深。我千不该万不该把失去孩子的气都撒到你身上,你进监狱之后,我没有一天不后悔,没有一天不想你。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把你的一颗真心踩在了脚下。我不奢求你的彻底原谅,只想默默的等你出狱,然后好好照顾你,补偿你,爱护你。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林香是个好孩子,我以前一定是不正常,才会不喜欢那么优秀的她。如今,她已成了小有名气的作家,本来应该过安稳幸福的生活,却被聂晟扬拉进了风口浪尖之中,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聂晟扬给过谢依琳承诺,以后只娶她为妻。卡莱特集团帮他的公司度过难关,他娶那位谢小姐也是应该的。可他不该一边许人婚约,一边纠缠林香。我实在气不过,就向媒体说他们其实是兄妹。
所以,启平,如果他们来向你求证,你一定要顺着我的话说。这样,聂晟扬就不会再纠缠林香,林香也会有自己的新生活。否则,再任由他们发展下去,最终受伤的人还是林香。
整个谈话过程中,林启平说的话都数得清字数,他只是将听筒放在耳边,隔着玻璃注视周淑琴。岁月对她格外优待,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坐在的面前的人,风韵犹存,风采依旧。
他像是被催了眠,或者受了蛊惑般,答应了周淑琴的请求。前尘往事,经年累月,皆随风而逝,沦为不痛不痒的记忆。那些疼痛,真的忘了吗?欲盖弥彰的伤口,只留结痂之后的沉重。
林香哭着离开监狱,内心是从未有过的绝望。有时候不得不否认自己是那么不堪一击,在小小的挫折前无力、颓丧。明明耳朵是那么清楚,却为何时常嗡嗡作响,分不清本人是否苏醒着。
谢硕见到她时,她的睛重得抬不起来,长长的的睫羽上挂着起源不明繁重的几滴珠水,眨了几回,晃悠悠跌落下来,视线迷迷蒙蒙的,透过依稀水气,映出一张表情迷迷糊糊的脸。
本以为从墨尔本回洛海是幸福的开始,谁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在半路改变了方向,无数次的离开和相聚之后,纯纯的爱恋变成蝴蝶般飞走,最终绝望地停留在永远无法过境的沧海。
第一百三十五章 :蒸发掉的新闻
谢硕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下一秒,林香扑在他怀里放声大哭,“阿硕,我不相信,他们串通好的对不对?我和聂晟扬怎么可能是兄妹,他和我一点都不像。”她抽噎着,说话声含糊不清。
不等谢硕开口,她又道:“聂晟扬的脸那么大,我的脸这么小,聂晟扬那么高,我这么矮,对了,聂晟扬的眼珠子是黑色的,我的眼珠子是琥珀色。我们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像。你说是不是?阿硕,你说是不是?”
谢硕紧紧抱住她,手一下下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是的,你们一点也不像,我们先上车好不好?你看,不少人在围观我们呢!”
林香闻言,从他怀里出来,看了下四周,确实有一些行人停下脚步,视线投向两人,看得津津有味。国人就喜欢看热闹,鲁迅早就说过了,这是中国人的劣根性,这种劣根性随处可见,在某些敏感的场合尤为明显。
他们很快上了车,林香已经平静下来,止住了不断掉落的眼泪。她的眼睛红肿,头发凌乱,手脚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脏也要窒息了,五脏六腑都似乎破裂了。原来,痛不欲生这个成语,一点也不夸张。她如此的伤心,好像终结自己的整个生命也无法释放一样。
没有更糟,只有最糟。从监狱回来的第二日,林香再次上了头条,这次不是娱乐版,而是社会版。她与谢硕在地下停车场的照片,在怡夏风情园的照片,在监狱门口拥抱的照片,每一张都耐人寻味。新闻上的标题加黑加大加粗,一眼就能看到那几个显目的字:知名作家勾引有妇之夫,请问道德底线何在?
除此之外,新闻中详细报道了谢硕的家庭背景,包括他有儿子的事实。谢硕的父母更是亲口向记者坦白,证据确凿,毋庸置疑。林香从最恶毒的继女,变成与兄长**的妹妹,再到成插足他人家庭的小三。整个城市笼罩在和煦的阳光里,金灿灿的天空,迟迟见不着雨水,让人感到莫名的压抑,有一种落泪的冲动。明明悲伤的时候与下雨天更配,老天爷却调皮的唱起了反调。
林香思考着,如果是下雨天就好了,起码哭的时候可以被雨水冲刷,眼泪和雨水混合在一起,这样,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哭过。晴天,是不适合流泪的日子。
那些树,那些叶,那些风,那些雨,那些痴缠的温柔,那些醉人的低语,那些相通的心灵,那些无言的凝望,那些深情的拥抱,那些感动的泪滴,涌现在眼前,刺痛了她的心。
凌晨一点钟,聂晟扬蜷缩在彻底黑暗的角落,寂寞洒尽了周围的每一丝空气。如水的月光射进来,有光也有影子,眼前是那泛着慵懒气息的窗帘,随着那仅有的一丝热气飘荡。周围的空气温热,带有着一丝昏沉的感觉,他却没有半分睡意。
几个小时前,他接到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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