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你原来这样想啊?”孟少游惊呆了。
谢羽奇道:“我这么想奇怪吗?反正大家都喜欢做贤妻良母,我又不准备做什么贤妻良母,为什么不能这么想?”
大魏很多女子终其一生的目标就是做个贤妻良母,可是谢弦不走寻常路,无论是未嫁之时还是成亲之后,都用实力为自己铺就了许女子难以企及的另外一条路。
在她的影响之下,谢羽也从来不认为女子嫁人是唯一的出路。甚至于谢弦始终觉得谢羽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离嫁人还遥远的很,谢羽更是乐的自由。
“你……”孟少游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却又无从驳起。
他与谢羽认识这么多年,互相针锋相对,原本以为两个人也算得志趣相投,都喜欢赚钱,又都自由散漫,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恰是天生一对,哪里知道……却原来她一直当他是兄弟!
孟少游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庆幸自己及早发现了真相。
隔间里,鲁承志越听越觉得说不出的怪异,可是女子却又理所当然,几乎都要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孤陋寡闻,难道如今长安城里的小娘子们都做如此想法。
他一向耿直狷介,除了查案,甚少探查别人的想法,此刻却好奇极了,隐约觉得周王似乎与隔间的女子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以至于打破了自己的惯例,再次小声追问:“王爷认识隔间的女子?”
周王蘸了点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个“程”字,鲁承志起初没明白,等联系到方才隔间男子提起的“谢伯母”,总算恍然大悟。
整个大魏,能够养得出这么各色的女儿,又与程谢两家有关系的,除了程彰与谢弦,还能有谁?
鲁承志是从郦山书院出来的,对谢弦天然带有一股好感,一猜出来是谢弦的女儿,立刻不觉得她这话说的过头了:“谢大将军养出来的女儿,到底与众不同。”连声音都压的极低,似乎生怕被隔壁听到。
长安城中老臣新贵们家中女儿大约都没有底气这么养女儿,但谢弦的女儿说出这种话,却让他觉得信服
,甚至还隐隐觉得,当初若是程彰当真是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丈夫,说不定这一对儿还真散不了。
谢弦那是能够以普通女子相待的人物吗?
知道了隔间是谁家女儿,鲁承志再瞧周王的神色,心里就更清楚明白了几分。
小二进了隔壁雅间,点菜倒水一时齐备,隔间的声音到底低了下来,也不知道两人在议论什么,偶尔飘过来两句,也是断断续续,只能听到只言片语,似乎有意压低了声音,两人在为着一桩什么事儿争执不下,最后到底是孟少游让步了,懊恼的嚷嚷:“……你每次都只会欺负我!我让着你还不行吗?”
谢羽得意的笑声:“你早让让我不就完了吗又何必非要跟我争这仨瓜俩枣呢!”
孟少游兴高采烈的声音:“既然生意谈成了,让小二上壶酒,咱们庆祝一下,饭钱你来付。”
“你一个大男人,出来吃饭还让女人掏钱,你羞是不羞?”
然后,周王就听到了一句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极为无耻的话,仿佛隔着雅间的墙壁,他都能感受到孟少游城墙一般厚实的脸皮。
隔壁的孟少游毫不在意道:“要是阿羽愿意养着我,我一点都不介意吃你家饭,穿你家衣!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喜欢!”
“去去去去,没一点正形,最好让孟伯伯狠狠揍你一顿,你就老实了。”
鲁承志原本郁郁难解,约了周王出来想要排解排解,甚至他心中还有一个侥幸的念头,以魏帝对周王的宠爱,若是周王能够与魏帝谈谈苗胜的危害,对清肃大魏官场说不定会有点作用。
没想到却有机会窥见了周王的隐秘。
鲁承志一想明白此事,便不准备再逗留,以家中有事向周王告辞。周王显然也是心不在焉,都不曾留他,便随他去了。
鲁承志回去之后,还在想这件事情。朝堂之上,程彰很明显对哪位皇子都不曾表现出亲近之意,更何况当初他还是主张送周王使楚为质的,未见得愿意女儿嫁入周王府。
不过,若是谢弦与程彰之女真能嫁入周王府,儿子又娶了三公主,那程府这一大家子的立场可就……发人深醒了。
三公主可是一直养在梅妃膝下的,自然是亲近安王的。
朝堂上这些事情,谁站在那一边,谁又亲近哪位皇子,对于鲁承志来说,都不必费神思量的,但周王之事,他到底还是多关注了几分。
次日他在朝堂上见到周王,也并未从他那张沉默的脸上瞧出端倪,完全猜测不出自己走后,周王如何应对,亦或实在听不入耳,直接走人。
只是等散朝之后,周王特意去向魏帝请假:“孙先生这几日要回石瓮寺去,儿臣除了想去送先生一趟,还想借机带阿羽去整理郦山书院帐务,再寻几个精于算学又人品可靠的学子,也好对书院的帐务有所熟悉。”
魏帝大赞:“学以致用,也让这些学子知道书院的良苦用心,将来才能为国家效力之时记得栽培之恩。”寒门学子不是没有依附世家大族出身的官员的,但也不是全部都走这条路。真进了官场,会走哪条路,谁也说不准。
但对于魏帝来说,挑拣人才总算是多了一种选择,而对于寒门学子来说,不必依附于任何官员,也有个鲁承志作为榜样激励着后来人奋勇向前。
“儿臣谨记。父皇是不是应该多给儿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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