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要想用她,自然得帮着她与戏园子里的其他人争夺这戏院之主的位子了,周语眼下虽然当红,但并不是扎扎实实的稳拿,否则也不会处处被人暗算了。
贤王本在侧屋等着周语,此次前来,说他是只为听曲子那肯定是假话了。他也是听说太子近期欲招揽老妈妈,这才赶来想先一步下手。只是这老妈妈实在老谋深算,叫人无处使力。
正在他眉头不展之时,秦丰却突然出现在这里,并表示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秦丰中立了那么久,他的父亲母亲都因为帮助贤王而蒙难,贤王有一段时间甚至都认为他是怨恨着自己的,如此一来又怎么会轻易相信?
秦风也知道皇家的人大多都多疑。
他跟贤王推心置腹地谈了谈,也表示了自己母亲的死因父亲的远走都是太子所为,他并不会因此而心存怨愤。相反的,为了报仇,他更是要效忠贤王才对,不然这朝中,还有谁能与太子抗衡,还有谁能为他的母亲的惨死伸冤呢?
贤王听到此处才有些信了,而接下来,秦丰则又是给了他一个惊喜。
秦丰掏出了一份写好的折子递给贤王,没多说什么,只是叫他看。
这里面写的事情有关一个人,好巧不巧就是那秋严令秋尚书。
秋尚书美姿容,得了公主的青睐下嫁。但谁也没想到的是,他在老家还有妻儿,在京城高中后便抛妻弃子娶了公主,皇室方面对这一切并不知情,仔细算算话竟是欺君之罪这样要丢命的罪。
“这份折子眼下殿下以及殿下身边的人都不能呈上去,要呈上去也得是御史这边。而且得几日后,这民间的流言越来越多,让皇上明白此事已经无法再做皇家秘辛隐秘处理才行。此事若是闹大了,工部尚书这位子定能空出来。然而,这只是给殿下的一份小礼物,殿下可还满意?”
秦丰说这话的时候,轻轻地捋了捋杯中茶叶,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仿佛说得不过是请贤王吃顿饭那么随便的事情。
贤王自然是满意的,能扳倒太子的工部,这样的天赐良机怎么能不满意?!
秦丰于是又道:
“还有一件事我还得告知殿下,今日来此地的不止是您,还有太子。殿下与太子为的什么而来我也清楚,请您放心,这梅兰竹菊的主子,必定会是您的人。哪怕日后有其他传闻,还请您务必相信这位新人。”
贤王闻言,挑了挑眉,眸中精光一闪而过:
“这究竟是多大能耐的人,才能让秦中丞都如此帮着说话?而且秦中丞此次前来并没有隐藏身份,太子日后若是知道了,你不怕他来对付你么?”
秦丰藏了几分实情后又回答道:
“殿下可还记得当初被株连的太医院之首,谢沧南?他的女儿谢语,如今便是这兰园的当红戏子周语。她会为我们夺得梅兰竹菊这边的助力。至于太子……殿下,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所以这才无法继续中立下去了,我这次说是示忠,其实又何尝不是来寻求您的庇护呢?”
贤王听到此,才算是真正信了秦丰之前所说的种种。
一个人,可能为了父母仇去欺骗他,但绝不可能拿自己的命来欺骗他。
太子这次,真的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等秦丰与贤王聊完出去时,恰巧碰上太子来摸周语的手。秦丰一把拉住贤王,拉着他一起隐在屏风后面,看着两人周旋互相试探。
贤王轻轻道了句:
“谢太医的后人,聪慧机敏,非池中物啊。”
秦丰未作回应,只紧紧地看着太子那双手,恨不得直接上去剁了才好。
等周语与太子约定后,她起身去送走太子。一转身又见到秦丰与贤王站在身后,她并没有大吃一惊的神色,反而相当从容地给贤王行礼:
“贤王殿下,劳您久候了。您这便要回去了吗?”
贤王点了点头,上前虚扶起周语,颇为欣赏地看着她:
“姑娘才思敏捷,玲珑心思,非常人能比。秦卿已与我细细说过了,姑娘不必担心,本王自是信你。”
周语盈盈一笑,又是一礼:
“周语谢过殿下的信任了,我送您出去吧……”
她送完太子又送贤王,老妈妈赶来同送时朝她挤了挤眼色询问,周语自然是回答两方未曾碰面。
老妈妈这才喜笑颜开地一路讨好着送走贤王。
这次两王同来,老妈妈谁都没有答应,日后也定会叫下人封紧了嘴巴不乱说出去。只是戏园子的人不说,那些个护主子的暗卫们岂又会看不到?这一回去,太子定然会知道贤王与秦丰同来此处。
到时候他要是问起来,周语便会回答自己不知道,只说大约是老妈妈安排的。太子本就多疑,又在老妈妈那里碰了钉子,按着他这样的性格,必定会像对待秦丰那样对待老妈妈。
他要对付老妈妈,那就不得不拉周语上位了,论才思论名头论顺理成章,戏园子里无人能敌得过周语。
有了太子这个助力,周语也能更加放开手脚地对付那些个恨不得她死的人了。
周语想着,又回到里头去见秦丰。
他不知道怎么了,脸色郁郁,并不是一副高兴的模样。
周语倒了杯茶过去,却不见他来接,只看见他那眼神又是嫌弃又是纠结地看着她的手。
他今日为了见贤王,除了衣着的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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