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张氏闻言,身子猛然一颤,不由得,向后倒退了一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颤声道:“你说……你说……老爷会封王氏那个贱人的儿子为世子!!”
“难道,大娘没有听清楚我的话吗?!”慕伶歌俯下了身子,凑近了张氏的耳畔压低了声音,冷冷地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康辉是丞相府之中的长子嫡孙,世子的位置一定是康辉的!”张氏宛如疯魔了一般,拼了命的摇头,猛然抬手,推开了慕伶歌。
而慕伶歌却像是没事人一般,唇角之上噙着一抹邪魅的冷笑,宛如盛开之中的罂粟一般,使人上瘾,不能够自拔,她淡淡地瞥了一眼张氏,声音也同样是淡淡地说道:“大娘,这个是祖母的意思,稍后,咱们可就要回丞相府了,大娘还是仔细着想想,应该怎么和父亲解释吧!”
言毕,慕伶歌一挥裙幅,转身便朝着禅房外走去,她身上的那件蜀锦做的华服,裙摆处一金银线针脚细密绣着的一朵朵的海棠花,使得慕伶歌宛如至身在花海之中的仙子一般,不但,没有丝毫的妖艳,反而还多了一丝惊华的气质。
张氏看着慕伶歌的背影,双手紧攥成拳,欣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鲜血顺着张氏的指缝缓缓地流了下来。
“将张氏带到马车上。”慕伶歌侧目,冷冷地扫了一眼张氏,对门口的两个婆子吩咐道。
“是。”两个婆子应了一声,便踱步走进了禅房之中,朝着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大夫人,请吧。”
看着昔日对自己阿谀奉承的婆子,如今看见自己,好似看见了杀父仇人似的,张氏不禁冷笑了一声,冷冷地说道:“拜高踩低的东西,等本夫人恢复了身份之后,立即将你剁成肉糜喂狗。”
“大夫人,这您也怪不着咱们不是,咱们也是奉命行事,大夫人还是配合一些,若是公主殿下生气的话,怕是,不禁咱们有麻烦,恐怕,大夫人的日子也不好过不是。”
“少拿慕伶歌来威胁我!”张氏冷冷地剜了一眼两个婆子,一挥衣袖,径直地离开了禅房之中。
慕伶歌看着张氏被带走,站在了原地良久没有动弹,她做到了,她终于做到了,两世,慕伶歌苟且偷生,为的就是等待这样的时刻到来。
不对,还不够,还远远的不够,张家让她外祖父家落得了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慕伶歌又怎么会轻易的就放过了张家呢!
“在想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慕伶歌的身后传来了东陵靖的声音。
慕伶歌闻听了声音,缓缓地转过了身子,看向了身后的东陵靖,脸上戾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浅笑,“没什么,只是看着张氏的背影,有些感触罢了,对了,刚刚和你说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不是怀疑北堂烈的兵器坊,就设立在大乘寺吗?”
东陵靖颔了颔首,道:“我的确是这么猜想的。”
慕伶歌微微地摇了摇头,对东陵靖说道:“我却不这么认为。”
“哦?!”东陵靖微微地蹙了蹙秀眉,薄唇微启,问道:“那我的伶歌,你又有什么高见呢?”
“呵呵。”慕伶歌淡淡地笑了笑,莞尔道:“北堂烈为人极为自负,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你无法查到他的兵器坊在什么地方,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你说来听听。”东陵靖笑着说道。
慕伶歌抬起了莹白的纤手,挽起了一缕青丝,别在了自己的耳后,微微地眯了眯一双宛如夜空一般深邃的眸子,飞快的在脑海之中搜索着前世有关韵贵妃逼宫的时候的记忆。
忽地,记忆定格在了一个画面之中,在北堂烈登基的第一年,他一次醉酒,似乎和自己提到过,他的母妃是因为什么被皇上斩首。
慕伶歌依稀的记得,那个时候,北堂烈曾经对自己说过,韵贵妃在宫中私自挖了一条密道!
难道说,东陵靖一直都没有找到的兵器坊,就在密道之中。
可是,慕伶歌想了想,又觉着有些不可能,毕竟后宫是不能够让男子进入的,大批量制作兵器,也会发出声音来,这一切似乎都有些异想天开,可是,韵贵妃挖密道,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想到了什么?!”东陵靖轻声地在慕伶歌的耳畔问道。
“我有些事情,需要跟你确认一下。”慕伶歌舒展了眉头,抬起了睫眸看向了东陵靖,说道。
东陵靖颔了颔首,对慕伶歌说道:“你问吧。”
“进来,韵贵妃的宫殿和北堂烈的宫殿距离是多少?”慕伶歌问道。
“吉祥宫和昭和宫的距离应该数百丈之远。”东陵靖不解慕伶歌为什么会这么问,可依旧回答道。
慕伶歌颔了颔首,再问道:“这中间可是有什么无人经过的地方吗?”
“有,皇家先祖的祠堂,就在吉祥宫和昭和宫之间。”东陵靖回答道。
慕伶歌闻言,唇角微微上扬,这就对了,皇家先祖的祠堂虽然都会专人去打扫,可是,却不是一个住人的地方,皇家的祭祀仪式,每年也就那么一次,若是,韵贵妃和北堂烈将打扫祠堂的人,换成自己的人,这的确是不会让人发现的。
“你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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