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活下去,就只能面对,不管这件事是有多难承受。
或许这一席话起了一点作用,凉西月空冷的眸子动了动,嘴角痴痴一笑,将五指死死拽住夜晚歌的手臂。
两人相依着过马路。
每走一步,凉西月的大腿便会从开叉的裙摆里面露出来,上面纵横交错的抓痕和淤青便显露在晨光里。
刺眼,狰狞,惊心……
可哪一场蜕变不带着血腥?
当初的她,不也是一个清纯靓丽的女孩,如果没有经历那场轮暴绑架,她也可以活的无忧无虑。
可是如今,她已经坠入黑暗,永世不能翻身了。
那时候的她,跟现在的凉西月一样,一身的伤痛。
只是凉西月的折磨是一夜,她是每一夜都要被银炫冽蹂躏,如今还要跟他睡在一起做夫妻?
她的痛,比她更痛!
任何一场蜕变,都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夜晚歌将凉西月送到她的出租屋里。
出租屋是老式居民房改造而来,房东将房子用木板墙隔出一个个小房间,凉西月便住其中一间靠西边的小隔间。
看上去不过十来平米,拥挤地摆着一张1米2的小床,衣柜和工作台。
衣柜里有各式各样的衣服,床上也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布料。
凉西月情绪已经恢复了一些,将床上的布料往地上推了推,这才腾出一点空间给夜晚歌。
“晚歌,你坐。”
“我不坐了,你这样,需不需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夜晚歌不放心的问。
凉西月身子半支在工作台上,笑,摇头:“不用。”
“可是你身上到处都是伤。”
“我知道,但是这些伤总会好的。”她还是笑,一塌糊涂的脸上带着这诡异的笑,整个人显得更加凄楚。
夜晚歌有些看不下去,别过头,收口气。
是啊,无非就是伤,再疼再深也总会好。
“那既然你不想去医院,就先在家休息几天吧。”夜晚歌从床上站起来。
这屋子里没有空调,只在床顶的蚊帐上装了一个悬挂式小风扇,风力微弱,她已经有些透不过气了,见凉西月情绪缓和,便走过去又握了握她的手:“别胡思乱想,发生就发生了,总还要指望明天,所以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睡一觉,或许就会好。”
凉西月“嗯”了一声,还是笑,反正就一直勾着那抹冷嗖嗖的笑。
夜晚歌愈发觉得胸闷,又交代了几句便出门。
离开的时候又觉得不放心,回头叮嘱她:“别急着去接工作,在家休息几天,把身上的伤养好,若有什么事,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
夜晚歌原路开车回去,再次经过刚才凉西月蹲的那个公交站台。
站台上已经有等车去上班的人,晨光完全亮起来,那块海报的背景灯也灭了。
人们拥挤的走上公交车,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似乎刚才的一幕,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
城市里每一天总会有几幕这样的插曲,总有会几个这样不幸的女人。
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有幸生活在童话中。
很多事情,人们不得不要屈从于命运的安排。
夜晚歌还没到家的时候银炫冽便打来了电话。
“你在哪儿?”他声音急促,带着焦躁。
夜晚歌这才想起来她刚才出门的时候没有跟银炫冽打招呼,那会儿他已经睡着了,她想着不去吵醒他,便没跟他说。
现在这会他应该是起床了,估计是发现夜晚歌不见了,急着给她打来电话。
“我出来办点事,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大概还有五分钟。”夜晚歌没有作过多解释,心里沉闷得很。
夜晚歌钥匙刚在门锁里转半圈,门却突然被打开,银炫冽从里面冲出来,未待她反应,已经将她整个人揽入怀里。
“怎么了?”夜晚歌在他肩头都吓到了,这男人怎么这么大反应。
银炫冽却不说话,手臂将她缠得很紧,仿佛一松怀里的人便会消失。
夜晚歌都快被他搂得透不过气了,稍稍推开他一些,问:“怎么了嘛,我不过出去办点事,怎么就…”
“夜晚歌,如果你下次还要这样突然消失,能不能在消失前跟我先说一声?”这口气听上去又恼怒又悲切。
夜晚歌哭笑不得:“我不过是出去有点事,见你睡得很熟,想着不去打扰你。”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发现整个别墅里没有你的那种感觉?”银炫冽捧住夜晚歌的脸,唇贴着她的鼻尖蜿蜒下去,湿湿凉凉地停在她的唇边,字句真切,“你知不知道那种感觉很不好,像是你突然不见了,我再也寻不到……”
虽然有些矫情,但夜晚歌还是逃不过心口微跳。
“对不起。”她惦着脚尖将自己的唇主动送上去,“我保证,下不为例!”
夜晚歌横在银炫冽怀中,大致讲了一下关于凉西月被龙老“玷污”的事。
“玷污?”银炫冽当即打断她的话,“这是你的主管判断吧?何为玷污?玷污是在一方不自愿的情况下被另一方强行占取,可是我觉得这事未必属实,从昨晚宴会上凉西月对龙老的态度看得出,这女人有野心也手腕,她分明是想借着龙老这根大树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造成这样的结果,至少有一半是她心甘情愿,不然龙老也不会有机可乘!而且据我了解,龙老从来不强迫女人,你认为凉西月有那种魅力,让男人对她来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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