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这句话说得极为漂亮。
不仅化解了台上的尴尬,还暗中拍了电影节的马屁。
其实,银马电影节并没有沪上电影节那么有国际知名度,规模也较为寒酸,但它却一直以业界良心著称。
与很多大型电影节的“分猪肉”相比,银马奖更具公信力和口碑。
因此,如意这句话听在主办者心里自然开怀,而听在曾经获此殊荣的演员、导演心里也十分顺耳。
当然,这些人也包括如意自己!
在她拿的两个奖项中,银马奖正是最具含金量的那一个。
男主持人这时也回过味儿,引导性地对立正说:
“获奖感言并无一定之规,比如立正小姐现在最想和谁说话,最想说的又是什么呢?”
西西有了这段时间的缓冲,发自肺腹地说:
“我自小就很怯场,上学时为了避免领奖这种大场面,常在比赛中保存实力。长大之后,我才渐渐明白这样做很自私。妈妈为我牺牲了太多,今天我鼓起勇气站在这里发言,就是想让妈妈为我开心,为我骄傲!”
台下突然爆出雷鸣般的掌声,大屏幕机敏地捕捉到几位眼角含泪的老者。当然,他们都是些极有身份的影视界前辈。
领结boy轻嗤一声,咬着秃头的耳朵说:“最恨煽情这套了!”
秃头瞪了他一眼:“你丫不会连套话和心里话都分不出来吧?现在这圈子有几个这么实在的?”
“呦呦呦呦,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长得……还行吧,就是寡淡了些。”
秃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抿着嘴不再说话。
这时,台上的男主持人等了一会,再度引导道:“只有母亲吗?还有没有想对其他人说的?”
西西略想了一小会儿,举起话筒说:“我是立正……”
没等她说完,台下又响起一阵哄笑。
黄老邪甚至笑得将假牙喷了出去,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
西西却不为所动,双眼专注地盯着摄像机,掷地有声地说:
“我就是我!无论现在还是以后,我就是立正!也许我的演技会磨练得愈加纯熟,也许我的容颜会渐渐衰老,但是我的本心不变。无论别人会怎么改变,我立正始终有我的底线,永不妥协!”
西西目光灼灼地望着摄像头,嘴角微微向下抿着……
这个形象定格在整面墙的大屏幕上,现场诸人也不由动容。原来这个新人不是急切的希望大家记住她的名字,而是想说这个。
她这是在明志?
向谁?
秃头锁着眉头,眼睛紧紧盯着那抹紫红色的身影,直到她施施然退下台,泯入人海。
领结boy却不淡定了,他的好奇心被撩拨起来,探着脖子看了半天。
“这个叫立正的挺有戏啊!有故事、有经历,最重要的是够特别!”
说完他又向黄老邪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
“咱舅眼真毒!嘿,你也不弱。”
现场的人被立正的定格搞得思绪万千,而她隔空喊话的那个人,此时也正老老实实坐在电脑前看着这一幕。
屏幕上挽着民国发髻的女子微扬着下巴,直直地盯了过来,好像要透过数据线把他看穿。
这幅倔强的神情,令他忆起琴师的青影……
那天在电影院,一袭青衫的琴师也是这副样子,当她身子向后一仰,他就赶紧侧过了脸,不敢再看。
即便如此,心还是被狠狠的戳了一刀,眼泪差点就失控地涌出来。
为了不在女朋友面前丢人,才故意说了“作死”的笑语平缓情绪。
姚聪盯着屏幕长长吁了一口气,他该拿她怎么办?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大修了一下,晚了!
不过很粗长哟~~~~~~~~
☆、斩不断(修)
姚聪被银马奖的事弄得焦躁难安,大半夜地杀到大痴家,把他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挖出来,听他倒苦水。
大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听他发牢骚,迷迷瞪瞪地说:
“你这人怎么每次恋爱都这么麻烦?天底下女人有的是,这个不合适,就换一个呗!对了,修大小姐不是又开始倒追你了,你就从了……阿嚏!”
大痴打了个喷嚏,被姚聪恶狠狠的眼神吓了一大跳,把后半句话硬生生咽回肚子里,揉了揉鼻子说:
“反正,你就是不想西西工作呗!”
姚聪怒道:“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谁不让她工作了?我只是觉得娱乐圈太危险,不适合她。我这是对她负责,我在保护她!”
大痴眯着眼打了个哈欠,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嘟囔道:
“这也叫保护?你保护一个人,就是把他拴在裤腰带上,不让人家干自己喜欢的事儿?我靠,那我倒要念声阿弥陀佛,还好你不爱我!”
姚聪狠狠剜了他一眼,沉声说:
“我上次支持炽唱歌,是什么结果?她被娱乐圈生生毁了,年纪轻轻就死了!我这回只是不想重蹈覆辙,我有什么错?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不理解我!”
大痴往上揪了揪被子,让姚聪从小冰箱里取出罐饮料,三两口喝完,打了个寒战,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姚聪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结果大痴只问他有没有看过枭雄?
姚聪没好气地点点头。
谈到这部亲身参与的电影,大痴一下子来了精神,侃侃而谈了半天,突然问:
“你既然看过,知道整部片子时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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