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一切按您的吩咐准备完毕,小人先退下了,您有事叫我就行。”于管家微笑点头退场,一整套动作做得那个叫行云流水,进退得宜。
“诸位姐妹,快快请坐!”
我做了个邀请的模样,坐在凳上,阿梅在我边上搬来个小椅,手里握着把折扇给我打风,如果福利够好,阿梅做起事来也尽是到位的。
不知不觉,日落西山,院里早就点好了灯,葡萄架子下蚊子甚多,我们便将战场转移到我的房间,对于这个决定诸位姐妹个个拍手叫好!
“杠上开花!胡了!”
“门前清自摸对对胡!”
“九莲宝灯!”
我越战越勇,越玩越精神,在一片哀声叹气中,阿梅保管的钱箱子也越来越沉······回回打马吊的时候,阿梅总归是鞍前马后、任劳任怨。
陆庆之回来的时候,瞧见的是这样一副模样:老四双目瞪得老大,狠狠盯着眼前那落得整整齐齐的马吊,恨不能盯出个洞来,老五浑身上下输得只留下肚兜和底裤,依旧是越玩越来劲头,呼呼喝喝的,一副土匪头子德行。
老七则是不停的往额上擦汗,手时不时的摸一摸怀里的钱袋子,恩,她已经写了三张欠条于我了,大约等于······她半年的月钱!
而我则是笑得合不拢嘴,神采奕奕的一面出牌,一面随手捞起钱箱子里的银两,抛来抛去的显摆,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阿梅比我还兴奋,那箱子银钱,她已经数了不下四十遍!
“胡闹!”不晓得陆庆之那斯何时从我这里偷师,那河东狮吼功竟让他学得那么一招半式,还颇有几分真传的样子。
一干小妾忙丢下手里的马吊,低头顺目的站将起来,颤颤巍巍的等待他的训斥阿梅在我眼神的示意下忙手脚麻利的抱起那箱子钱就往她自己房里跑,不错,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人,深得我心啊深得我心!
“夫君······人家只是想你了,过来······瞧瞧你!”老四梨花带雨,可怜巴巴,泪珠子都快要滴下来了,入戏真快!
“你给我闭嘴!不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给我好好呆着,一个个衣冠不整像什么样子?跑这里过来给老子添堵?”陆庆之板着脸,黑着脸,木着脸,总之就是不给我们脸!
我忙从板凳上将老五的衣裳悄悄从身后递与她,示意她快些穿上。
“平日里说的三从四德统统喂了狗了?都给我罚四个月的月钱!”那斯黑着脸,黑眼珠子将我们几个一一瞪了一遍。
当下我十个手指并用,飞快的计算着,除去四个月月钱之外,我还净挣了多少来着?暗地里扬了扬嘴角,心情那个飞扬!
“你!齐三娘,比她们先进的门,也不知道好好做个表帅,竟跟着胡闹,罚你除了扣四个月月钱外,再降为我房里的通房!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懂事了,什么时候滚回你那院子。”
我眼角跳了几跳,到不是害怕降级的事情,于我而言,通房与小妾这二者之间并无明显区别,反正都是给他睡的,面上叫什么名头又有什么要紧?自打爹爹三更半夜给我抬进他府里,什么名声什么节气都已然同我没有关系,是以,对于陆庆之这个处罚,我并未曾有过什么不满。
“还不快给我滚?”陆庆之一个眼刀杀过去,老四老五老七便捧着那颗已碎的琉璃心哭泣,脑袋一点一点的,无限委屈啊!
“夫君,这么晚了,您是叫我们要滚·····滚去哪里?”老七不死心,小声的提出心中的疑问,对于这个问题,我亦是十分好奇,陆庆之这斯的回答八成十分精彩。
事实上老于早就备好了客房给她们的,只是我们玩得太嗨,忘了去睡而已。
“从哪里来,便滚到哪里去啊?你脑子里都是草吗?这也要来问我?”果然!果然精彩!
老七抖了一抖,心肝儿都给吓了颤了几颤!
“于管家备好了客房,不如姐妹们先在舍下先休息一日,明儿个再作打算罢?我们知道错了,夫君原谅我们!”
我闪着一脸的泪光,可怜巴巴的摇着他的袖子,暗地里将手上抹到的鼻涕全擦在他袖子上,开玩笑,今日若是半夜里将她们赶了出去,那往后回到陆府她们不把我给吃喽!
经过这一年多的垂炼,做小伏低、溜须拍马这种事儿简直信手捏来,只是对于我这种半路出家的来说,临场发挥十分重要,也是最难办的,特别是那一脸的眼泪外加······鼻涕(对于这个多出的鼻涕问题,实是有碍观瞻,而我段数实在有限,收发全不能自如,唉,权当是买一赠一的赠品,反正是不要钱的)
陆庆之斜眼瞧自己一袖子闪光的某物,眼皮跳了几跳。
于管家适时出来打破僵局,引着诸位光荣牺牲的小妾入住客房,这回她们是真哭了!哭得一抽一抽,胸前那两座大山也跟着一抖一抖!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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