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又何曾看不出来,容不霏这丫头看似单纯懵懂,其实却是非常清楚自己要什么,什么该做,什么又不该做。
容不霏总觉得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是办法,她总得出去走走才是,说不定能得到预料之外的收获。于是她便对齐氏道:“伯母,你带我出去走走吧!我之前已经被闷了好多天了。”
齐氏并不觉得这个要求有什么不对,便应下了。
只是她们才刚走出殿门,叶鹫便回来了。见到她们的走出,他略微挑了下眉:“这是?”
齐氏柔和道:“娘陪阿不出去走走。”
叶鹫的目光落在容不霏身上:“想走走?我陪你便是。娘的身子从去年开始便不大好,不宜过多劳累。”说着他就走过去强制握住容不霏的手腕,侧头对齐氏道:“娘回去吧!”似乎也只有在对齐氏说话的时候,他还是那个孝顺的他。
齐氏来回看了看他们,点头应下了。
容不霏知道挣扎无用,便任由叶鹫将她牵走。直到离齐氏那儿比较远了,她突然淡道:“把寒笛还给我,你既然那么强,我拿着寒笛,也对付不了你。”
叶鹫看着她笑了下:“不还。”
容不霏:“……”真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她留。
叶鹫最喜欢摸她这张脸了,每每看到,他都想摸一摸。
就在他伸出手欲抚向她的脸蛋时,她侧开了脑袋:“如此看来,你对自己的能力还是不太自信,竟然害怕连我这个弱女子都制不住。”
他转而抚了抚她绒绒的脑袋,捻了缕细软的发丝搁在指尖把玩着:“你的小心思素来不少,未免好不容易抢回来的媳妇跑了,我自是得谨慎着些。”
容不霏冷冷的看着他:“我拿着寒笛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不见得能做的了什么,但我却能感觉踏实些。你不是说喜欢我么?连这点安全感都不给我?”
叶鹫手下的动作顿了下,接而松开她的发丝,状似陷入了思索中。不过也只是一会,他便随意的应下:“也罢,将你逼的太急也不见得是好事。”话语间他从自己的身后抽出寒笛递给她,“拿着。”
容不霏抿着嘴接过寒笛,心里掂量着,看来以他如今的能力,足够他如此自信。
叶鹫确实够自信,不仅自信的将寒笛还给她,还亲自领着她在西妙皇宫里四处游玩,甚至连皇宫的东西南北门都带她去看了下。
她知道,他就是在变相的让她收收心里的一切心思。
夜时的宫外。
沈修珏在客栈的房间里,站在窗口看着路上不多的行人。他漆黑的眸子里泛着嗜血的红晕,在月光的反射下,显得极度诡异。这昭示着他心里正压抑着滔天的怒气。
这时断天快步走进了房间,作揖:“公子!”每每与沈修珏一道微服时,无论是去哪里,只要是他觉得不大安全的地方,他便会改变对沈修珏的称呼。
“如何?”沈修珏的声音低沉的吓人。
断天:“确实是叶鹫,他如今也确实是西妙的皇帝。”
沈修珏握了握拳头,森冷的笑道:“未想到,他还真一直是西妙的太子。”难怪会出乎意料的逃走了,想来当初其就是被西妙的人救走的。
断天继续道:“他似乎找了一个,或者说是造了一个与娘娘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以娘娘的身份坐着西妙皇后的位置,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将娘娘给换过来。如此便是在西妙见过皇后的人,都会认为娘娘是西妙皇后。这算是堵住了各位王公百官的嘴,谁都不会认为他是抢了公子的人。哪怕是真因此发生什么战事,他也算是在百官面前是占理的一方。”
沈修珏缓缓的转过身,从袖间拿出一封信件递给断天:“将这份国书正大光明的传到叶鹫手里,记住,一定是正大光明,全西妙都皆知。”
断天接过那封国书,心有不解:“公子这是?”
沈修珏的眼里划过一道阴冷的光:“朕要正大光明的来访西妙,待他开城之后,你便好生寻着那个阿不的替身,总会有用处。”
断天立刻明白沈修珏的意思,却也在心中担忧此举太过冒险。万一叶鹫做事真的太过疯狂,如此决定怕是就危险了。
断天抬眸看了看沈修珏苍白的嘴唇,与其身上的那些血迹,便知西妙的此行怕是凶多吉少。但断天同时也知道,以容不霏在沈修珏心中的地位,纵使是刀山火海,千刀万剐的危险也拦不住他。
没多做犹豫,断天立刻离开照沈修珏所说的去做了。
断天的办事效率非常快,第二日便以最正大光明的方式传了封大夙皇帝来访国书到西妙的朝堂上。
如此,大夙皇帝即刻便要到达西妙的消息立刻传开了。
叶鹫一直都是与沈修珏来暗斗,如今人家都下国书明访了,他自是得立刻当朝下令开城,从即刻到大夙皇帝过来,再到大夙皇帝离去,这西妙都城的城门也好,还是整个西妙国也好,都不可再封死。
退朝后,叶鹫下了暗令,不顾一切代价也要捉拿到沈修珏后,神色不明的回到了容不霏那里。
容不霏若是细心起来,自是非常敏感,何况是在这种敏感时期。所以她看到坐在她旁边一直把玩着茶杯的叶鹫,便知他心里定是有事。
她自是没心情做他的知心姐姐,她希望他心里的事最好是因为沈修珏。如此便说明哪怕是在他的地盘,他想对付沈修珏也不是多容易。
许久后,叶鹫却是笑了:“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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