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视了客体的需求性,别人愿意听吗?你就说;别人想接受这方面的知识吗?你就强迫接受,带有‘自以为’和‘强迫’性质,不利于优良人际关系的建立,如果‘好为人师’的人有真本事,也只会因为这两种性质,不断热脸贴冷屁股,如果没有真本事,说出来的生活常识经常是错误的,经验都是迂腐的,那只会给别人带来困扰,也让自己不能认清自己。”
“人之忌,在好为人师,这句话是孟子说的。前人说的话可能并不完全适用于这个时代,但还是有非常大的指导意义的,我们中国人,推崇虚化若谷,有才能的人尚且要谦虚做人,好为人师已经是一种不谦虚,自我夸耀、自我满足的状态,以这种状态为前提,就已经是做人的很大忌讳了。谢谢。”
正方一辩坐下,反方一辩站起来,余光瞥了韩赟一眼,给自己打打气,略带紧张地:“主席好,评委老师、同学,大家下午好。正方提到辩题的时代性,正好是我方想说的第一点,辩题确实不具有特殊时代性,孟子所处的时代,尚且有百家争鸣,儒墨名法道……各家发表各家言论,各家争论批评,又相互学习。‘天子失官,学在四夷’,有知识的人设立私学,教授知识,有这个前提,才有百家争鸣,而这个前提,就是好为人师,有学问有知识,没有自己藏着掖着,故作谦虚,而是分享发扬。”
“孔子周游列国,推销自己的思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因为本身思想与当时诸侯争霸的需求不符,遭受了很多白眼、嘲笑和讽刺,那时别人眼里,孔子是不是‘好为人师’?正方说这个忌,在过去存在,现在也存在,我方却认为,这个观点,在过去就不对,在现在依然不对,好为人师不是忌讳,忌讳的是没有本事,没有真水准的好为人师,批判别人喜欢教导,根源在于对方的思想、言论和说话方式是你不支持、不喜欢、不接受的,如同讽刺孔子的政见不同诸侯国国主,但也有接受孔子的,如同存在接受你所不喜欢的思想的人,忌不在于好为人师,在于对‘不对’的人和事物进行教导,那是另外一个辩题。”
“我们要说的第二点是,好为人师并不是忌,好为人师还要求你必须听他信他才是忌,好为人师,最初的意思,不过是不谦虚,喜欢做别人的老师,教导别人,并不存在强迫你一定要听他的性质,说者是说者的视角,听者是听者的视角,请正方辩友不要混淆。谢谢。”
高阳在纸上划拉着,池轩看了看她的字,简直不忍直视,比虫子爬没强多少。
高同学被盯着,就假装端正地重新抄写了一遍,结果依然是端正的丑字,池轩在旁边忍俊不禁:“又多了一个可以交流的东西。”
“哦……”高阳不给面子,就不问他是什么。
池轩叹口气,把笔从高同学手里拿走,顺手拉起高同学的手:“以后我教你写字。”
高阳“啧啧啧”:“你看,你现在就就是‘好为人师’。”
池轩挑眉:“我只是觉得,你的字太可爱了,想把你教的平凡点儿,不然被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高阳:“……你憋说话!”
“好,不说话,”池轩被管的一脸受用:“我最听话了。”
高阳:“……”
台上两边一辩发完言,按照规则,二辩三辩要开始攻辩环节。
正方二辩是个瘦高个,来势汹汹直点韩赟:“请问反方三辩,不合时宜的教导,是不是忌?”
韩赟被点名好像一点也不意外,站起来:“不是,首先不合时宜得看在谁的视角中,其次本次辩题是好为人师是不是忌,再次提醒正方辩友。”
正方二辩:“那自以为是的教导别人是不是存在让人讨厌的可能,人际关系中,让人讨厌的点,是不是忌?”
韩赟依然面无表情:“不是,教导的方式大部分是用说话,不说话、不表达就不会犯错,照正方这样说,只要说话就存在让人讨厌的可能,说话才是原罪,只要不说话,就不会犯忌了。”
时间还有一点,正方二辩不愿意放弃,继续:“本次辩题是讨论好为人师,不是讨论说不说话,没有本事、夸夸其谈,以资深自居,教育别人,本身就是违背社会人情的,违背社会人情不是大忌?”
韩赟看了眼己方一辩:“你觉得没有本事的人,别人不一定那么觉得,你觉得人家以资深自居,怎么保证没戴有色眼镜,问题不出在好为人师的人身上,兴许人家真的有才有能,只不过没被你看在眼里,社会上眼高手低的人又不是少数,姜太公还要等愿者上钩,夸夸其谈的人,你就当他等愿者上钩呗,千里马也只有伯乐能识,如果所有马儿都不跑,怕被人当炫耀,先秦诸子大家都别说话,别招学生,全都闭门造车,天下太平。”
正方二辩被噎得死死的。
等到韩赟这边的二辩提问,就换了个路数:“请问正方二辩,热爱教育事业,去当老师,是不是忌?”
正方二辩:“当然不是,那是经过考核持证上岗的,和好为人师的情况根本不一样。”
正方从他们的观点打击,反方没有遵循套路,从对手那方提问打击,而是陈胜追击,也选择从己方视角提问。
反方二辩继续:“谁说不一样?好为人师难道有贵有贱?没上过学,没考过证的人热爱教育事业,就不行?”
正方二辩磕巴了一下,也还是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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