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许观音心神巨震,难以置信的看着长生,强压着没让自己叫出声来,仍止不住颤抖的问道:“怎会这样?!难道连你也没有办法!”
长生神色有些难看,依旧沉沉的摇了摇头。
许观音死死咬住唇,止不住悔恨,若是她不贪心那灵髓至少可以提前给鸢尾示警,也不会让渊有可乘之机!
都怪她!
“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许观音心里一片苦涩,艰难的开口。她难以想象当鸢尾醒来后知晓自己成了一个废人会变成什么模样。
长生眸子微凝,踟蹰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要真说办法也并非没有,但那件东西便是他也难在天地间寻到,更何况鸢尾的手也等不了这么久,便是他也只能保住鸢尾的性命而已!
屋内登时一片死寂,许观音死死咬唇,猛的动身朝外走去。
长生见她满身煞气,料到她要去何处,并未阻拦。他转身回到内屋中,看着床上女子苍白虚弱的面颊,那双灵动的眸子紧闭着,好看的秀眉紧皱成‘川’字。
长生视线一撇,落在女子脑侧的那方玉盒上。
“朱果……”
那双紫瞳中波澜微荡,继而快速敛下,让人看不清那瞳孔中氤氲着何等情绪,半晌后才听一声低沉的叹息在屋内响起。
“真是个傻丫头……”
……
“哐当”一声巨响。
渊半掀开眸子,便见屋门被一股霸道之力摧毁成齑粉。
他心里不祥的预感一起,微微仰头,迎面便对上一双阴沉到几乎要滴出水的黑眸。
没给他丝毫开口的机会,许观音上前便是一脚,狠狠踩在那张脸上,便是渊乃结丹期修士,在许观音凭借血脉之力的野蛮炮轰之下,那张天怒人怨的俊脸也开始变形。
“噗”渊张开嘴,吐出一口鲜血夹杂着一颗被暴力踩碎的门牙。
他有种感觉,自己的鼻梁骨脸骨都已经碎了,这张让他祸害无数女修的俊脸成功的被毁在那只秀足之下。咧了咧嘴,渊脑子有些晕眩,不知有多少年他没被这样暴打过。
真疼啊……他心想道,被封住一身灵力,让他连修复伤势的可能都没有,只能以肉身硬抗着许观音泄愤的攻击。
这般单方面的施虐不知过去了多久,那双炮轰着自己的秀足终于停了下来。
渊喘着粗气,艰难的睁开眼,视线却只有一条缝儿的大小。
看着眼前这张惨无人形的脸,许观音心里这才舒坦了一点点,被怒火冲昏的头脑也逐渐冷却了下来。
“咳咳……”渊咳出嘴里的血沫,看着女子冷漠的面容,习惯性的想咧嘴一笑,可嘴角刚动一阵彻骨的痛便让他的脸僵了下去。
“为……什么不杀了我……”渊艰难的蠕动了下双唇。
许观音冷眼瞧着他,虽然面前这张脸已被暴揍到不成人形,但依稀可以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一缕笑意。许观音面色愈发冷厉,眯眼说道:“自然要杀!不过,不是现在!”
她转身在椅子上坐下,将全身重心都托付在椅背上一般,重重吐出口浊气,眼中冷意涤荡,目不转睛的看着渊,冷声道:“那三人为何追杀你?”
渊眼中波澜微动,沉默了片刻,竟是讨价还价了起来:“若我老实交代,美人儿是否会饶我一命?”
许观音眼中寒意暴增,身体猛的向前一倾。
渊身子一抖,想起先前的痛苦,立刻安分了下去,连珠炮般的开口,连说话也利落了起来:“那三人乃是奉天妖之命前来追杀我,想要从我这里夺走一件宝物?”
天妖……
许观音身子顿了一下,神色微动,忍不住轻咦道:“青玉……”
渊微疑的看着她,继续说道:“那天妖如今占据狼族,西荒之内万妖无人敢忤逆他的命令……”
许观音略一沉吟,沉声开口道:“那天妖……可是叫烛九幽?”
渊摇了摇头。
许观音眉梢一皱,那天妖难道不是青玉?
“白斩!”
渊唇瓣一掀,道出那人名字来。
许观音神色顿时剧变,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体内血脉之力刹那失控,周围所有摆设瞬间被绞为齑粉。
渊惊疑的看着她,目光一时玩味无比,这女子认得那只狐狸?
许观音心头紊乱无比,天妖……天妖!!白斩竟也是天妖!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那扈白修为何会听从白斩的命令?
白斩又怎会一转身便占据狼族成为号令西荒之人!
从未有过的荒唐可笑之感如潮水般在许观音心头冲刷,本以为在玄天池中自己所知道的已是一切的真相,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所见不过凤毛麟角罢了!
厉害!厉害!自己那一屋子妖孽还真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心不知怎的一阵生疼,许观音深吸一口气,不由捂住心口,她本以为自己已忽视,已不在乎,如今才发现对于那些背叛和期满她还是无法释怀。
许观音头一次生出如此迫切的想法,想站到白斩身前厉声质问他,自己对他究竟算什么?!
暴乱的情绪奔腾片刻后,许观音渐渐冷静了下来,她矮身想要坐下,才发现周围已成了一片狼藉。
自嘲的一咧嘴,她不由暗恼自己方才的暴走。竟会想要当面去质问白斩,这种愚蠢的想法也只有在她脑子不清的时候才会出现!
“白斩想从你这里夺走什么?”吐出一口浊气,许观音继续问道。
渊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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