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由着你,这次不行!”他轻笑开口,语气是不容置疑。
澹台凰流着泪不断摇头,试图在他眸中找到了一些心软的痕迹,可最终什么都没找到。
他话音落下,又疲惫笑道:“太子妃,即便爷没回来,你也不能将爷忘得一干二净,知道么?”
这话音一落,不等她回话,便猛然抬手,从她颈间劈下。
这一击之下,她晕了过去,却还是有泪,从眼角滑了出来。
他伸手,极为轻柔的拭去她的泪,旋而轻笑着低头,在她眸间印下一吻,温柔轻叹:“若忘了,也好!”
若忘了,也好。不记,无伤。
这一语落下,他已然不再流连,飞身而起。
楚玉璃也敛了思绪,抱着她飞身而上。如此大的动静,在上头等着的莫邪,自然也听见了。低头一看,便见他们三人都上来了,阴凉的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开口道:“竟然还敢上来,本尊以为你们会在下面躲着,一直躲到冻僵!”
他这般嘲讽的话一出,君惊澜没有回应,楚玉璃也没有回应。
又是半晌之后,楚玉璃终于开口:“师父,徒儿想带她走!”既然已经决定,他此刻如果再犹豫,只会错失时机,也;浪费了君惊澜的一番zhui。
“哦?”莫邪声线微挑,这么多年来,对他的手段都是逆来顺受的徒儿,如今竟然第一次有了要求,要带这女人走?他不由得冷笑出声,“你带她走,那君惊澜呢?”
楚玉璃朗眸微沉,似真似假的温声笑道:“徒儿觉得师父的话很有道理,若是君惊澜死了,她便是徒儿的。如今她昏迷,如此机会,岂不正好?”
这话就这样听起来,还是有些道理在里头的,似乎楚玉璃是真的被莫邪那会儿的一番话说动了。
但,莫邪并不蠢,也从来没有小徒弟,是以冷笑道:“你以为你这样说,本尊就会相信你?”
莫邪这般一问,那了半天没吭声的君惊澜,忽然笑了声,懒洋洋的道:“前辈,我们打一个赌如何?”
莫邪一愣,倒没想到如今已然困在他手中,只要他一出手就能捏死的小子,竟然还敢跟他打赌?打赌,他有什么资本?这般诧异之下,使得他起了些兴致:“打赌?赌什么?”
他这般一问,君惊澜也是一副颇为从容,甚至有点自负的,闲闲开口:“赌你的阵法,我能解开!”
“狂妄小儿!”莫邪厉声呵斥,在天机门,他在阵法方面的造诣极高,即便是师父,也交口称赞不绝,君无忧在秘术上胜过他,但阵法方面也远远不是对手!
这么一个他钻研了几百年的阵法,以天机门九大阵法交错融合,形成的天罡大阵,恐怕jiushi他莫邪的师尊被困,也要算计上半个月才能破解而出!这君惊澜,不及弱冠之年,单单被困三日,便敢如此狂妄大放厥词,简直岂有此理!
这是对他莫邪的侮辱,也是对天机门的侮辱!
见他暴怒,君惊澜也并不紧张,只淡淡笑道:“前辈若是不信,可以试试!先放他们离开,若是晚辈赢了,前辈便解了楚玉璃身上的离合蛊,若是晚辈输了,任由前辈处置!”
莫邪一听,当即便是冷笑出声:“我若不赌,你的命也一样由我处置,那我为何要赌?”
他这一问,君惊澜当即便笑,几乎是有点笃定道:“若不赌,晚辈便安然赴死,那么前辈,这一生也不可能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能破解你的阵法了,不是么?”
这一句话的确是戳到了莫邪的软肋,他一生里不争夺名利,唯独和君无忧争夺过澹台姬,也唯独在意自己在阵法方面的成就,忽然遇见这样的挑衅,他极为不fuqi!
正在他在答应和不答应之间徘徊之时,君惊澜开口补充道:“而且,前辈的目的,不过是令君无……无忧老人痛苦后悔,若是将我们都击杀在这里,以后前辈忆起往昔,心中不快时,以何报复?不若让他们两个走,我留下。君惊澜若死了,诅咒便也没解开,也能令无忧老人时时想起是因为他的yuu,我才会死。并能让无忧老人看见他们两个从此在一起,自责之下日日经受折磨,如此岂不是更好?”
这一番话,倒是真正的说动了莫邪!的确,这三天他一直在想,若是这几个孩子都死了,接下来他用什么来报复君无忧?再等一个三百年,等待下一次诅咒破解的契机?
他知道,他已经等不了了,从他堕入魔道,他身上的骨架便一天比一天腐朽,还能不能活过二十年都未可知,三百年,他是绝对等不了了。
现下,君惊澜的话,等于是给了他一个指引,告诉了他解决之道!ze主意,的确很好。
而这会儿,只能眼睁睁在外头看着的无忧老人,听了君惊澜这句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孩子,虽然不是他的血脉延续,却是跟他当年一样的性子。
不,是跟他父亲一样的性子。不惧为爱而死。
莫邪沉吟了一会儿,心底已然决定了同意君惊澜的说法,却也还是忍不住讽笑了一声:“果真不愧是君家的人,你的抉择,倒是和当年的君无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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