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狐狸像是走个流程一样,喊完收工,立刻又转回去了。
沈风月被这诡异的一幕噎得说不出话来。接着,符正光总算有所动作了。他也转过头来,沈风月定眼一看时,被吓得心惊r_ou_跳,心跳加速。
符正光半边脸是狐狸脸,半边脸是人脸,他转过头来时刚好将另一半狐狸脸露出来。
非人又非狐,是怪物!
狐狸脸那边眼睛是笑弯弯的月牙状,人脸那边却是哭丧着一张脸。
沈风月呼吸一窒,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些,用实际行动表明对符正光的嫌弃。
后者看到他的动作,哭丧的表情更加浓重了,这与另一边的笑狐狸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对沈风月说:“沈风月,咱们也太倒霉了吧。太阳雨,狐狸要娶亲。咱们不知怎么的竟然入了这‘狐狸娶亲’的局。”
沈风月:“啥?”
符正光却像是在赶时间一样,说的又急又快:“现在你是新娘,我是陪嫁。qaq”
说完他又不受控制地转过头去,任凭沈风月再怎么招呼也不行了。
“新娘?陪嫁?”沈风月觉得不可思议,“那新郎是谁?张汉生呢?”但是却无一人回答他的所有问题了。
所有的狐狸行动有序,迈出的每一个步子都像是丈量过的一般,这支娶亲的队伍就像是一个军队一样,有条不紊,有力有序。
他问题的答案都在后面。
喜轿行到一处地方时突然停下了,轿辇落地,沈风月很明显的感觉到一阵失重感。接着,轿身向前倾斜,有一只狐狸走到他面前替他掀开轿帘,但不允许他出去。
做完这些后,所有的狐狸都分成两列立在道路的两旁,只有符正光这个“陪嫁”还立在他的身旁。
奇怪的一幕出现了,怪物们化作一只只不同颜色的狐狸,从宽松的衣服里钻出,纷纷朝前聚拢,围着正前方不远处一个同样着锦衣喜服的如玉男子。
沈风月顺着它们移动的方向而去,认出了来人
——那是,张汉生。
他们三人充当的角色各不相同。符正光是“陪嫁”,他是“新娘”,那张汉生,就是“新郎”了?
但正前方的人状态却极其不对劲。他被j-i,ng细的打扮过了,衣服整洁,无一丝褶皱,一头黑发挽起,束上一顶金色的冠,上面还扎着一根象征着喜庆的红丝带。
红丝带迎风飞舞,天上下的细密s-hi润的雨却没有打s-hi他身上一丝一毫,像是有一道结界将其与雨隔开了一样。
红带下是一双金黄色的独属于动物的眼睛,瞳孔边缘带着一圈的黑,中间却是亮盈盈的金黄色,那是狐狸的眼睛。
“张汉生”左手里拿着一把弓,他抬起攻,将一支箭羽架好,另一只手拉住弓弦,箭尖对准
——沈风月。
沈风月的心不自觉的就加快了,他心中突然冒出一丝恐惧,他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他害怕弓箭,害怕s,he向他的弓箭。
弓箭刺穿身体,刺穿心脏的疼痛早已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中。以至于被人,尤其是被眼前人弓箭相对时,身体会不由自主的颤抖。
沈风月想要稳住身体,但灵魂好像与身体剥离了一样,他j-i,ng神上觉得自己已经镇定了,但其实身体抖得厉害。
【杀了他。】
【用你手中的弓箭杀了他。】
【杀了他吧。】
【他现在被困在轿辇里出不来,你s,he杀他是轻而易举的。】
有个声音在耳边盘桓绕旋,驱赶不得,它在蛊惑着他,蛊惑他拉弓s,he杀那个坐在轿辇中的红衣男子。
【你不是捉妖师吗,怎么可以对妖心慈手软呢?】
【妖都是邪恶的,作恶多端,应当除之而后快啊。】
那魔魅的声音还在锲而不舍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闭嘴。他在心中呵斥道。
张汉生拿弓的手微微颤抖,他被妖附体,要不是意志力强悍,恐怕早已被妖怪侵蚀,失去自我了。现如今他与那妖怪共处一身,意识体也各占一方,互相胶着,要占领这个身体。
箭尖对准正前方,他看到被困在轿辇中的人脸色煞白,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时,心跳漏了一拍,一种痛苦和心疼的情绪席卷而来。
别拿箭,别拿箭指着他……心中有个声音这样对他说道,他害怕弓箭,所以,千万别拿箭指着他。
张汉生与“狐狸”争夺身体之时,额头已经附上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他拿弓的手已经用力到泛白,使出全身力气将箭尖偏移了原本的方向,一箭s,he出。
箭离弦,破空而出,发出一声极响的声音。沈风月心中悲凉,下意识闭上眼睛等死。
箭羽擦着他的发丝而过,定在轿辇上。
他s,he歪了。
远处的张汉生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放下弓。
“狐狸”见一计不成,气得直骂人。听到妖怪的骂声,张汉生却只觉心中畅快,管它骂成什么样,只要他的沈草草没事就好。
狐狸死死盯着远处的沈风月,那可是灵气逼人的仙草,若是吃了它,定能修为大涨,说不定还能重修r_ou_身呢。它临死前在石碑处碰到了沈风月,便觉得这是上天垂怜,它命不该绝。
于是,它是不可能放过这么一个上天给的契机的。
方才张汉生控制着身体让箭神力,所以此刻它占上风。狐狸c,ao控着身体向轿辇处走去。
吃了他,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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