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痛苦。
“我没有。”她重复说着这句话。
林笙雅也有些泪意,她为顾宸霖感到不甘,为自己感到不甘。
她那么爱的一个男人在别人的眼里如砂砾一般无用,却在她心里比珍珠还要珍贵。
同样都能倾尽所有付出的爱,她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的好朋友白乾强.奸了我,我还意外怀了他的孩子,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白乾威胁我,如果我敢把孩子打掉,不和他在一起,我们乔家会身败名裂,顾宸霖的演艺事业也会受到威胁。”
她终于将一切说出来,再接着是掩面痛哭,“我那么爱宸霖,那么珍惜他,又怎么会想要离开他。可不得不,至今我都在后悔当初没有认识白乾就好了。”
听了这一番话,林笙雅却呆坐在原地,整个人懵了。怎么会……
“如果当初不是你,我也不会认识白乾,也不会因为你让我和宸霖后面的时光都在吵架中度过。我赌气了,我赌气去看白乾,才会被他……甚至我结婚那天,我在想他来找我,我一定会不顾一切跟他离开,结果他爸爸来参加婚礼的时候说你一直陪着他。我多绝望啊。”
林笙雅呆呆地看着她,脸上冷冷的。她一抹,全是眼泪。
“我问过你啊,你为什么不说?”
“我该怎么启齿,那么丢脸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告诉你。”
林笙雅对自己也是一声嘲笑。对啊,乔诗语那么骄傲的人又怎么会让人践踏自己的自尊心。
“所以你现在告诉我这些……”
“告诉你这些,我没有别的目的。我只想要你记住我的痛苦,以后你和顾宸霖甜蜜一分,这些事就是困着你的枷锁,牢固一分,你忘不掉,舍弃不掉。你是罪人,是我和顾宸霖之间的罪人。没有你,我和顾宸霖会好好的,没有你,那一切都不会发生,你是罪人!”
罪人这两个字在那天就像是她心里的一道封印。
第三天,乔诗语就跳楼死了。
沈洋帮助乔诗语来这里找顾宸霖,只因为白乾曾经是她的金主,有将一妻一子托付于她。
而她自然也知晓了一切。
沈洋理直气壮地要她在一个星期后离开顾宸霖。不然她做的事情、间接害死乔诗语的事情都会让顾宸霖知道。
那时候顾宸霖还没有喜欢上她,如果已经喜欢上了,那么她也是不知道的。
林笙雅那时候有多怕啊。
求着沈洋不要告诉顾宸霖,并乖乖搬离顾宸霖的家。
哪怕是两年后跟顾宸霖契约结婚,她一开始也不敢表现得与他过多亲密,只要情愫一多,“罪人”两字便会如雷贯耳,明明以前她很喜欢和他亲近的……
☆、44
住持听完她说回忆,只微微一笑。
“施主可听过佛经里关于爱情的经文?”
“有听过一二。”
住持接下去说:“正所谓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说到这,住持顿了顿,笑容更深了,“因为一个人有了爱,就有了牵挂,所以会产生忧虑和恐慌。若心中没有了爱之后,便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去,了无牵挂,也就没有忧虑和恐慌了,施主你觉得呢。”
“可我放不下。”
如果那么容易就放下了,顾宸霖怎么会让她牵挂了六年,本来就在好久前就该斩断的爱恨,硬是生生拖到现在。
“所以你待在这最多便是静心,如若你想除却烦恼还得你亲自解决才行。避世虽然是一个好方法,可孽债终究自己来偿还。”
“大师,我知道了。”林笙雅双手合十,朝他拜了拜,以表感激。
住持拿着垫子走掉。
台子上又只有林笙雅一人了。
她双手撑着下巴,看着悠茫的山,深深叹息一口气。
过不了几日她就会离开这里了。
也不知道顾宸霖签下离婚协议了没有,不过……他肯定会很气很气吧。
————
化妆间里,顾宸霖听完沈洋的一席话,并没有震惊与后悔,而是冷淡。
“说够了吗?”他的声音极其冰冷。
“你……”沈洋好奇他的反应,不该是这样啊。
“很意外吗,认为我从此就该对林笙雅唾弃,对逝去的乔诗语追忆吗?”
顾宸霖嘴角扬起一丝嘲笑。
“那你……也不该……”
“我就算对乔诗语愧疚,也不会放手林笙雅。乔诗语自己选择的路不能怪任何人。而你……”顾宸霖轻笑一声,“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哪怕这些事情不掺杂任何水分,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哪能轮得到你来插手、你做上帝裁判员?你以为你是谁。”
顾宸霖知道在沈洋这是不可能问出林笙雅所在的地方,气得踢了一下掉落在一侧的罐子,直接走出了这个房间。
打开门的时候,外面的人都一哄而散。
他冷眼扫过他们,直接拿了车钥匙去取车。
开往市中心的路途之中,他的脸被夕阳的余晖照得十分通透,碎发下的眉头紧蹙在一块。
沈洋说的事情,如果是林笙雅离开自己身边的目的,他只觉得可笑。
将车停在海边,他走出车里靠在车门上。
如果说是林笙雅害死的乔诗语,那还不如说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
可他知道如果乔诗语没有动摇,那么故事也本不该是这样。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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