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沉睡着。
莫桑全身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顿了一会儿,跑出了卧室。
显而易见,这是一栋老式的居民宅,他们现在都身处客厅。客厅中摆着藤椅和样式较老的皮沙发,沙发上方洁白的墙上挂着一副十字秀,十字绣上绣了花鸟鱼虫,一眼就可以看出绣那东西一定要费不少心神。
客厅中央摆着一张饭桌,饭桌上方有一盏灯,灯罩是彩绘的,打出来的光也是五光十色。
安心不耐烦地打量着四周,手环紧了陈奂的胳膊,“这是什么地方啊?我们不是在医院么?”
陈奂也云里雾里,不动声色地挥开安心的手。今天一个晚上一件件的事都超出了正常事物的范围,现在就算是地震海啸彗星撞地球他可能都不会觉得奇怪。
只有莫桑,她知道这是哪里,这是她幼时住的地方。
但......不可能......这里不是早就被拆迁了么?
如果是这样,那她现在所在的时间线
想到这儿莫桑激动地揪住了陈奂的衣襟,“现在......现在是什么时候?”
陈奂狐疑地看着她,又看了一眼手表道:“凌晨三点二十分。”
莫桑更加激动了,“不是,不是这个,我是问你这是几几年。”
陈奂看着她激动的样子,皱眉头道:“一九九七年。”
莫桑呆滞了一会儿,口中喃喃道:“一九九七年,我竟然在一九九七年!”
她本以为只是梦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没想到,这回连时间线都改了。
安心推了莫桑一把,语气中带着嫌恶,“你快放开陈医生,陈医生都受伤了。”
莫桑看着陈奂原本洁白整洁的衣服被自己抓地皱巴巴地,有些愧疚,但她本就是属于那种不会道歉的人。
陈奂摆了摆手对安心道:“没事了。”
安心心有不甘,阴阳怪气地补了一句,“你是我们医院的病人么?哪个科室的?精神科?”
陈奂掐了安心一下,安心瘪着嘴低下了头。
莫桑像是并没有生气,因为现在还有比生气更牵动她情绪的事。没有想到她还能回到童年呆的地方,自从这里的墙上打上了一个鲜艳火红的“拆”字的时候,她就从这里搬出去了,然后很多记忆都流失了。
她抚摸着客厅里的家具,家具上的纹路和带来的冰凉的触感都让她打了一个哆嗦,这个感觉太真实了!
好像见到爸爸妈妈,不过他们似乎都不在家,不知道去哪儿了。
陈奂和安心都坐在了沙发上,或者不能说是坐,陈奂几乎是躺着的。他全身上下都酸痛不已,跑了一夜,就没有休息过。
安心不停地嘘寒问暖,陈奂拧紧了眉头,只觉得她好吵,至于她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
隐隐传来了哭声,安心和陈奂拧都拧了一个头,发现莫桑正抱着热水瓶哽咽了起来。自从家里有了饮水机之后,就再没有见过这种热水瓶了。
莫桑哭得稀里哗啦,真是太真实了,能在梦里回来一次,也真是太好了。这样想来,自己若是今晚在医院被斧头砍几刀,也是值得的。
陈奂嗓音轻柔地问道:“你怎么了?”
莫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抹了一把鼻涕道:“没有,我实在是太渴了,可我却找不到杯子,所以好难过。”
说完之后莫桑自己都觉得离谱,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啊!
可没有想到陈奂却环顾了一圈,跑到厨房给她拿了一个瓷碗,递给了莫桑,“用碗吧,下次别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哭。”
莫桑接过碗,仔细打量了一下,洁白的瓷碗上描着一只彩色的大公鸡,果然这个地方连碗都和记忆中一摸一样。
莫桑用碗倒了一杯水,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差点嘴里没被烫出水泡,不过她还是对着陈奂笑笑表示感谢。
安心翻了一个白眼,这个人就算不是精神科的也一定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回去就调她的档案查查。
其实莫桑自己都觉得纳闷,她为什么会突然回到这里呢?她本来在走廊里被疯狂地追赶着,突然场景就跳到了这里,也太快了吧!
那个时候自己想了什么?
安全的地方!对,没错,她想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前面就出现了一道光,后面就稀里糊涂地到了这里。
看来在她心里,她最依赖的地方,还是这个童年的家。
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做错事,害怕被爸爸妈妈责怪,都是会躲到房间里的床底下的。也难怪,现在遇到危险,最想回到的还是自己卧室的床底下。
莫桑苦笑几声,今天还真是因祸得福。
莫桑的细微表情瞬间被安心捕捉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人格分裂,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看来必须要远离她才行。
“糟了!”陈奂突然脸色苍白,全身冒着冷汗。
莫桑和安心都把目光投向了陈奂,“怎么了?”两人异口同声。
陈奂举起了手表,“你们看!”
莫桑眯着眼,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你表镜面磨坏了!”
陈奂有些气急败坏,“不是这个,还记得么,最开始的时候我们被那些拿斧头的人追捕,被困在病房里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凌晨三点多。可是现在,那么久过去了,还是凌晨三点多,也就是说,时间根本没有过去!”
三个人背脊同时一凉,秒针还是在用肉眼看得到的速度不辞辛劳地走着,可时间却并没有过去!
气氛陷入了僵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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