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有想过,一旦离开,就再也回不去了。
孤心山,那个叫孤心山的地方在哪里啊?为什么她出去找过那么多次,人们都说从未听说过这座山?
宗樱心里有悔恨和疼,她捂着脸哭起来。
宁雅说:“樱主醉了。”
樱主,当被这样称呼着的时候,她都自知是这四方城的二城主。
但是这一次,她在人前失态,想克制,反而哭得停不下来。
泪眼朦胧里,宁雅拉过她的手,往她手心里塞了一件温温凉凉的东西。
宗樱擦了泪,看着手里小小的玉件:“这是什么?”
宁雅说:“是我戴的护身玉坠,几年前求的,很灵验。”
“灵验在何处?”
“我希望往后的人生没有悲苦。”
“然后呢?”
“这几年我都过得很开心。”
宗樱抚着玉坠,细致地看:“整个圆圆的,这是什么图案?”
宁雅笑了:“不是什么图案,只是一个寓意,人生圆满。”
人生圆满。
宗樱喜欢这玉坠的寓意。
可别人的东西,她不能白拿。
她问宁雅:“你喜欢这里吗?”
“四方城?我很喜欢。”
“不,我问的是琴舍。”
宁雅想了一想,点头:“也不错。”
他的答案竟是这样的。
不错就不错吧……到底宗樱多少还是为他感到可惜:“那,你长得这样好看,没有人瞧中你?”
宁雅抿起嘴角笑,神色里有高傲:“有很多,但是我拒绝了他们。”
“可以挑客人?”
“可以,楼默默说的。”
宗樱稀奇地坐直了些:“你留在这里,不接客就没有钱,没有钱就不能有更好的生活,这有什么意思呢?”
宁雅有一双清亮的眼睛,他凝视着她,轻轻道:“我一直在等你啊。”
宗樱愣住,愣完之后,她尴尬地笑:“你……你整个人一团和气,太柔软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宁雅倾身靠近:“楼默默常说,我像一只猫,可是就算是猫,也有尖利的爪子。”
他的吻不像他的人,在小心试探后,他开始变得霸道起来。
宗樱有点窒息了。
宁雅搂住了她的腰,她敏感地震颤了一下,宁雅的嘴角弯起一抹稍带邪气的笑意:“樱主对我感兴趣么?”
宗樱浑身烫烫的,她想,此时她的脸一定很红。
她躺在地上,伸手触摸他漂亮的眉目:“宁雅?这个名字,适合你,却也不是非常适合你,因为听上去,像个女人的名字。”
“没关系,我会以最男人的方式对你。”
他的吻又落下来了,环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酒劲夹杂着情_欲,宗樱觉得,她滚烫得像是要烧起来了。
就在这样一个色授魂予的关键时刻,接下来更会是颠倒衣裳的艳情时刻,有人一脚踹开了房门。
宁雅停住了,宗樱睁开眼睛,她看着宁雅,继而烦躁地坐起来,朝门的方向吼道:“什么人,是想死吗!”
一个紫衣的少年郎板着脸探头进来,一眼瞧见了她,极大地松了一口气:“啊,你果然在这里!”
宗樱眼底闪过一丝凶光:“浮春?”
房中人衣衫不整的景象却有几分刺眼。
浮春铁青着一张脸走过来,把屏风上的外袍扯落,丢到了宗樱的身上:“快穿上,跟我走!”
宗樱闻言,也不急着说什么做什么,只是挑眼看着眼前佩刀的秀气少年,她看了他好半晌,慢腾腾整着衣衫,蓦地就非常不悦地蹙起了眉:“浮春,你竟然在这个时候打断我?你也是正常人吧?你知不知道……”
“没办法,城主要见你。”
“舒息羽?又是他……”
宗樱气不打一处来,回想着这也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了,总在她兴致高的时候跑来打断,想着想着,最后却只能苦笑着打量了一圈华美暖香的房间,最后将目光停在了宁雅的脸上。
瞧着他同样阴晴不定的脸色,宗樱只得报以一个充满歉意的微笑:“我也很不喜欢以这样的方式收场,但舒息羽是城主,即便白天我们吵过架,但现在他找我,我不能不去见他。对不住了。”
“够了没有?你怎么喜欢磨磨蹭蹭、叽叽歪歪的!”浮春上前来拉扯宗樱,见她赖着没甚动作,不一会儿也光火起来,“你倒是速度穿戴好!城主限我一炷香之内把你带回去,你要是不愿走就直说,我现在就把你打晕了扛回去复命!”
“打晕我?你是不想活了还是怎样?”
浮春闻言,似有不甘,张嘴急切着要说话。
宗樱白他一眼,然后自己缓缓地站了起来,“别忘了,就算我打不过你,也还是会有人替我收拾你的。”
浮春默然片刻,接着咬牙回敬道:“你就这么被糟践到死吧!”
宗樱怒眉:“敢再说一遍?”
“……”
等穿戴好了,走出门,在廊下迎面遇到楼默默,宗樱忽而心念一动,猛地站定,故意既是无辜又是委屈地叹气,用合着的细骨扇指了指身后的浮春,做了副无限遗憾的样子对楼默默说:“默默,琴舍的门要看严了,别叫什么人都往里闯,坏了客人们的好兴致。春宵苦短,毕竟令人愁绪难纾啊……”
宗樱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愕然的浮春,自己则迅速地与楼默默擦肩过去了。
可怜浮春还没反应过来,一记热辣的耳光就已经落到了脸上,“啪”一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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