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歪躺在k的大床上,唯伊只有这一个感受。
红唇微微嘟起,不轻不重地喘着气。脑袋里却像是装了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岩浆肆虐,火热炙烤着神经。
连气息也是热的。
纯白的天花板,琉璃灯耀眼闪动,一寸又一寸的变化,好像要将她顺着时光隧道带入了一个熟悉而又未知的空间。这里的一切太过闪耀,这里的一切又太过冰冷,冷与热就聚集在身体里,交互相窜…瞑…
她看到不远处的人影灼灼,交替晃动着。
好像突然回到十二岁那一年,那一天……病如狂魔突然来袭,她冒着冷汗,浑身无力地躺在卧室的床上,听到母亲正在外面小声哭泣。
她痛苦的呻.吟,“妈……我难受,妈,我好难受……瑛”
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湿润了枕头,回答她的却只有绵延无尽的啜泣声和来自陌生男人的责备——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用这么下贱的手段!你要是早点说出来,会至于到这种地步么!”
母亲带着哭腔,嘶吼:“是我下贱!我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高升发财!为了有一天,你能将我名正言顺的娶回去!”
“你做梦吧!我永远不可能娶你!”
“魏斯勇!你别逼我!”母亲的声音变得尖利而陌生,她恶毒地下着诅咒,“你让我痛苦,我就让你身败名裂!让你不得好死,跟着我一起下地狱!”
……
“妈……我难受……”她丝毫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唯有痛苦求救。
后来,母亲抹干净了眼泪,站在她面前,绝艳的面容冷酷得,好像不认识她一样。
她想撑起身体,可是瘦弱的身躯已经像是没有一丝力气,她一边一边的呼唤着母亲,却是陌生男人冲过来,干燥的手掌覆上她的被汗沁湿的脸颊——
“孟楚!你女儿在发烧!”
母亲说:“是么,那就烧死她好了……”
……她几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让眼泪无声流淌,淹没在湿.濡的黑发中。
她想,她是要死了吧……
死神似乎真的靠地她很近很近,张着血盆大口,要一口将她吞进。
可十二岁的她,还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死亡呀,她只知道后来,身体慢慢地变得轻飘飘的,轻得,好像连她自己都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如今想来,过去的一切都仿佛漂浮在世间的一粒尘埃,是真是假,连她自己都说不准了。
也许,她早就在十二岁那年死去。
往后的一切美丽与苦痛,都不过是她对世间的留恋,自己营造的假象……
-
“你给她吃了什么?”戎靳北站在门前,未走进来,看着躺在床上微微喘息着的女人,声音变得阴鸷。
雷述迟疑道:“一点儿药,不多……但没想到她身体这么弱……”
冷眸扫来,掐断了雷述后面的话。
半个小时前,对着满身防备而又不肯顺从唯伊,雷述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先用药了,这女人的倔劲儿是他在别人那里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下药是下下策,但既然已经决定将人拱手送给戎靳北,他也没有太多顾虑了。
可现在,显然,戎靳北对他用药这件事很是不满意。
雷述往后退了退,说:“不管怎么样,她就……交给你了。”
戎靳北神色冷然,突然吩咐,“让仇于凯准备车子。”
“啊?”
房间开好了,人也躺在这里了,他不喜欢这里?雷述想。
可见他神情冷酷,雷述不敢停留,去到外面叫仇于凯找人备车。
仇于凯还生着气呢,雷述出来就对他指手画脚,更是加深了他的怒火,他冷哼一声,本不想理睬,没多久,却见从里面走出的戎靳北正抱着一个蜷缩在一起的女人,遥遥嗅到一股奇怪的异香——
唯伊?
仇于凯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大惊。
“叫老徐开车到楼下!”戎靳北再次吩咐。
仇于凯终于不再耽误,忙打电话给老徐!送人到楼下,他问戎靳北:“要去医院么?”
戎靳北冷声道:“叫医生,去林园别墅!”
-
远处遥遥远远传来雷声轰鸣,夜风四起,乱不断。
灯光被人突然打开,唯伊在意识边缘跌宕,耳边沉沉的,是男人有力的心跳声和喘息声。
四处雪亮,纯白色刺激着大脑,她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体失重的那一刻,她下意识拽住男人的衣领。
大概是未想到她这样的动作,戎靳北一个踉跄,扑倒在她身上。
冷冰的唇擦过她炽热的脸颊,他听到她喉间不可抑制的发出满足的嘤咛声。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轰然倒塌,他蹙眉看着身下的女人。
她身上飘荡着奇异的香味,萦绕鼻尖在鼻尖,好像一下一下,轻抚在心头,酥酥麻麻的感觉,一时间顺着血管,蔓延至全身,之后,再汇集在小腹……
她有气无力地喃喃声似乎成了最具鼓舞的声音,几乎让他在一瞬间失去自我!
戎靳北的心跳,高了又落,落下的一瞬间又突然猛涨。
“难受么?”他问她,嘶哑的嗓子富有磁性。
难受……难受的好像要死了一样……
唯伊说不出这么长的话,她用痛苦的表情告诉他,她很难受……
风吹进窗来,清冷却没让他变得清醒,反而觉得有什么东西正被鼓吹膨胀——
他猛地松开她,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深谙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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