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验河死一般的寂静,没有往日“哗啦,哗啦”的喧嚣。晚饭后,二狼村的男女老少在书记的号召下,全部汇集在应验河一旁宽阔的打谷坪。
应验河开始热闹起来,村民们涌动着,大声叫喊着,孩子们嬉闹着,找不到父母的哭叫着,一切都在闹着。
其风风烈烈的,喜气洋洋的嘲,似乎又回到当年村里放露天电影时的景况,唯一不同的,那时村民都自带着小木凳,渴望着电影马上开始。
今天的村民都是主动站着,却是渴望着投票马上开始。他们恨不得马上知道结果。有关一人命运的投票,影响力很大,附近的三狼村,一狼村也有不少人也在积极地围观,虽然不能投票,知道结果的迫切心情与二狼村的村民并没有区别。
书记建议举行这次的民主投票有积极意义。他知道村民们长期以来对所谓的民主投票已经毫无兴趣,甚至深恶痛绝。
老百姓心里都明白,投票都是形式,与自己的每天的日子没有关系,如果说有关系的话,也是不好的关系,给自己生活带来麻烦的关系。
所以村民只要说民主投票,就躲得远远,像避瘟神一般。老书记绞尽脑筋,寻不到良策,隔三差五就感叹说:“咳,人心变啦,人心变啦!想当初,只要一句话……”可是老书记这次没有想到,这次的民主投票得到村民广泛支持,热烈响应,其热情之高,谁都不能料想,过去几十年来的任何一次群众的激情与今天是无法比拟。
老书记又感叹道:“老百姓的民主意识到底还是很浓,没有泯灭,他们把它埋在心里,积蓄力量,等待机会爆发,其爆发力量更是无穷大,毛主席老人家说得好啊,人民群众的力量是不可以战胜的!”
投票很快要开始了。我老爸跟其他村民一样早早地去了应验河打谷坪。其实我爸跟他们还是有区别,除了看热闹之外,还有关心我的影响。
他是希望通过这次投票来改变村民对自己的看法,以后在村里活得有脸面,有尊严。我在屋子里来回走着,实在不想去参与其中,虽然我是个喜欢热闹非凡的人,喜欢抛头露面的人,而且我也有一张民主票,但是我不想给他们增添快乐因子,只要我一出场,肯定像压轴的大腕到台,下面一定更疯狂,兴奋,狂叫,似乎赵本山大叔来到了春晚。
我还得要去,如果给地主婆一个人承受压力,我太不是男人。不管怎样事情我们两个搞出来的,两个人抱在在了一块,分开也得当着众人分,不需要偷偷摸摸。
这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正常男女,谁不想做啊,难道我与地主婆做就违背了天理,遭人唾弃吗?没理由,可惜老爸,书记,村民不认可,要投票,投就投吧,总不至于给我的大jī_jī投给狗吃掉!
我去应验河,路过四婶奶奶院门口时,听她老人家正在跟王家奶奶聊着我跟地主婆的话题。她们两位老人在我们村可是人人尊敬的长辈,说话有时可比书记还管用。我贴在院墙边,听听俩老人家的高论。
王家奶奶叹息道:“哎,地主婆命苦啊,老公死得早,现在搞什么来着,投票,我看比投河还难受啊!”
四婶奶奶迎合着:“是啊,地主婆也找过野汉,邻村的拐子哥深更半夜也去跳过地主婆窗,就没有人说。可你偏偏找我们的神童,这不是作孽!”
王家奶奶接着道:“神童可惹不得啊,谁沾他,准倒霉。”
四婶奶奶又道:“不是吗?书记,书记婆娘都怕神童呢,你地主婆去招惹神童,这不是出丑,出大祸啦。”
王家奶奶怀疑道:“莫不是我们家神童去找地主婆?地主婆应该没有狗胆惹神童的啊?”
四婶奶奶可不认为道:“王家嫂子,你可不能乱说啊,你们家神童不喜欢女人,我们想给他介绍过多少回女人,神童一点反应都没有。肯定是地主婆勾引神童,地主婆可有经验。”
王家奶奶仍然不相信:“也不能这样说啊,虽然我们家神童脑子有些问题,他还是个男人,还很壮呢,有一次我看他在桂花屋子前转来转去,好想进桂花房里去,知道桂花老公不在家。”
四婶奶奶突然想道:“莫非神童是装有病……不对,有政府的结论啊!”
这两个老家伙活糊涂了,人年纪大了,就会变得傻,活那么大没用的岁数,干什么啊!我气得朝应验河走去。
今天书记穿得整整齐齐,多年不见的黑妮子中山装又重新披在了肩上,裤子还是平常穿的灰黑色裤子,左右膝盖各有个洞,据说洞是被邻村狗咬破的,不是像现在时髦青年特意给牛仔裤戳出的洞。
这告诉村民们:今天对二狼村来说,是个很重要,很特别的日子。
书记脸上泛着红光,似乎喝了酒,当然,这么重要,威严的日子,书记不可能喝酒,他要保持高度的清醒,多年来没有搞过规模如此大的,而且还是民主投票,千万是不能搞砸的,不然对不起全村老百姓,今年换届书记就别想再当。
我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地主婆,只是见到了地主婆的小叔子亮仔。亮仔说是嫂子安排他来听结果的,他嫂子对结果看得很重,亮仔必须在第一时间回家告诉地主婆投票结果。
地主婆没有来是对的,全村的老老少少都用一种异常的眼光审视我,不知道是同情,嘲笑,怀疑,或者是新奇,总之我从他们的眼神看不出任何意义,太复杂了,只能让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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