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就匆匆的赶到杨家,想要狠狠的训斥连商量都没有就自作主张的蝶翅一顿。
那是已经是十月底了,蝶翅已经有了七个多月的身孕,正和阿奶,杨雪素坐在院子里为肚子里的孩子缝制衣裳,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阿勋傻愣愣的看着蝶翅的大肚子,那里还记得自己到杨家来的目的。
等阿勋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也不记得自己到杨家是找蝶翅算账的了,只是一个劲的关心蝶翅的身体,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淘气,大概什么时候生产,孩子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还缺什么……
蝶翅怎么都没有想到阿勋会是这样的反应,她原本以为阿勋至少会发一顿脾气的,在她做了和阿财成亲的决定之时,她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阿勋会生气,可能会很长一段时间不理睬自己,甚至可能一气之下干脆娶了别的姑娘,他们的婚约在蝶翅和阿财成亲的时候就已经被蝶翅单方面的毁了,阿勋要是娶别的姑娘杨家是没有任何立场说什么的。
“你没有别的要说的吗?”蝶翅到现在还记得她当时很矛盾的问了一句,她当然不想阿勋和自己说那些会影响两个人感情的话,可是她更想知道除了惊喜之外,阿勋还有什么情绪,她是善于掩饰自己心思的人,但她却不喜欢阿勋也变成那样的人。
“对不起,我应该想到你可能会怀孕,应该留下来确定,而不是和桑林跑尼泊尔去了。”阿勋很诚挚的向蝶翅道歉,然后保证道:“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会一直陪着你,看着我们的孩子出世,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你不生气吗?”蝶翅没想到阿勋想的和自己完全不一样,她只好提醒阿勋道:“我瞒着你和阿财成了亲,现在我已经不能称为姑娘,而是寡妇了。”
“都是我的错!”阿勋拉着蝶翅的手,道:“如果我在的话你也不会为了给孩子和那个人成亲,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我一点都不委屈!蝶翅看着阿勋,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徘徊在嘴边的话,只是握着阿勋的手,怎么都不愿意放开。
阿勋当天晚上恋恋不舍的回去了,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阿勋一家子都来了——因为蝶翅忽然之间和阿财成亲让阿勋家的人有些意见,但也没有上门来闹事或者在背后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没有像以前一样时不时的派阿媛过来看看蝶翅,陪她说说话。而杨雪素的嘴巴也很紧,没有告诉阿勋妈蝶翅怀孕的事情——不是她想隐瞒下去,而是阿勋不在,蝶翅又和别的男人成了亲,她跑到阿勋妈面前说蝶翅怀了阿勋的孩子算怎么一回事?
阿勋家的人狠狠的埋怨了一番,无非不过是说杨家人不应该瞒着他们,不过他们更多的还是喜欢,尤其是阿勋妈一看蝶翅的肚子,再算了算日子之后就肯定一定不会是单胎。把阿勋喜欢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当天晚上,除了阿林回去看门之外,阿勋家其他的人都留在了杨家,怎么都不愿意走了。
那一年的杨家过了一个很热闹的年——两个小家伙在折腾了蝶翅整整一天一夜之后在除夕之夜出生了,抱着长的一模一样的孩子,两家的长辈笑得嘴都合不拢,杨谭林和阿勋更是在大门口一晚上的鞭炮,把整个村子的人都给惊动了。
过完年后,阿勋阿公阿奶就干脆搬到了杨家,和杨谭林家老两口做伴,当然更重要的是和他们抢着带孩子,两个孩子就是让他们宠得无法无天,才变成了小霸王一个,好在蝶翅收拾他们的时候谁都不会插嘴,更不会回护,要不然肯定比现在还要难收拾。
这五年多六年,蝶翅和阿勋虽然没有成亲,但却和一般的夫妻没有太大的区别——阿勋没有出远门的时候都在杨家吃住,两个孩子也从小就叫他阿爸,蝶翅是个寡妇,他们还没有成亲的事情被所有的人都刻意的忽视了,没有人为此在他们前面说三道四。
当然,这也是因为蝶翅这些年的变化,她还是面带微笑的好脾气模样,说话也总是细声细语,两个孩子实在淘气,闯了祸之后她也不会像娇娇一样拿着棍子撵得鸡飞狗跳,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们,直到两个小淘气老老实实的认错,然后老老实实的接受惩罚——写大字。
但是谁都不敢小看这个总是微笑的年轻女人,杨家的马帮最早实行了一系列的福利制度,让杨家所有的赶马人都想吃了颗定心丸一样有了底气,而马锅头们不但有了保障,还比其他家的马锅头收入更高了一些,他们做事更认真,杨家的马帮渐渐地成为喜洲帮最好的马帮。而这些福利制度让很多的赶马人和马锅头羡慕不已,尽管蝶翅一再很谨慎,不轻易的扩大杨家的生意,但还是让杨家逐渐有了喜洲帮最大的马帮。
阿勋这几年虽然没有蝶翅那么风光,可也没有太逊色——阿勋家的马帮从最初的一支三四十匹马的小马帮,到现在成了拥有一白五十多匹马的中等马帮,杨谭林当年也是花了八九年的时间,要知道组建一支小马帮简单,一支原本就不小的马帮要发展也不是十分的困难,前者只需要一个有经验的马锅头和足够的财力支持,后者则是有了积蓄之后的爆发。最难得就是让一支小小的,在夹缝中生存的小马帮发展起来。阿德说了一句很中肯的话:“等阿妹和阿勋成亲了,我就可以把马帮全部交给阿勋,自己专专心心的管银铺,不往外面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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