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山忽然伏地呜呜大哭,边哭边念叨:“俺作了孽呀,天不饶俺,祸及父母呀!”男人平常不哭,真哭起来倒是撼人心肺,全义和白鲜听得头皮发麻,眼泪止不住流了一脸。
全义劝解:“恁从小到大,俺都一直看着的,哪有什么亏心事呢?恁就不要自责了。恁爹娘这是凑巧了,就是个意外,可不敢胡乱圆成。咱往后还要过日子呢,不能_下心病。”
白鲜也流着泪解劝:“长山哥,这事搁谁家也没办法,这是摊到咱家里了,恁可不敢胡圆成呀。恁这要圆成,俺家可咋呀,俺死多少回也不屈枉呀。恁是个好男人,敢作敢当,村里人都尊服恁,恁可不能塌了架子呀。家里桃花是那样了,孩子们都看着恁呢,恁可要挺住呀。家里村里都指望着恁,往后咱还得撑持着过……!”
长山哭过一阵,心里平复了许多,想到全义和白鲜的话,觉得自家还得撑起架子来。他擦干眼泪,站起来慢慢往回走。
全义和白鲜放了心,跟着他慢慢离开了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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