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瑜胜利的笑了。
让你嚣张,知道自己不行了吧。
换篮球。
珞瑜先做示范,潇洒的三步上篮,带球过人,三分球。
然后站在墨阳背后,用手托住他的手,教他投篮。
微微下蹲,却不知道是身体哪个部位接触到了,墨阳的脸再次红了一红。
墨阳立刻扔掉篮球:“不玩了!”
珞瑜笑眯眯看着他。
墨阳哼一声:“玩苹果机!”
墨阳帮他们赢游戏币,常叶他们乐得不花钱玩游戏。
直到老板看到他们几个来了就想关门打烊,他们才舍得转移一个阵地。
而墨阳不可或缺的工具性地位,也逐渐在四人组里奠定了下来。
墨阳最初拉着珞瑜去学习,珞瑜怎么看都觉得他是想借学习来打压他老大的势头。
直到有一天墨阳很认真的说:“平时考试能帮你们作弊,高考却不能。不知道会分在哪个考场,不知道会出什么题,不知道监考老师是谁。珞瑜,人生是没有办法作弊的。你想耍老天爷的话,唯一的下场就是被老天爷耍。你很聪明,只是从来都没有真正面对过自己的实力,你害怕失败,所以干脆不去努力,躺着是不会摔跤,但却注定要被人踩在脚下。跟我一起往前走,就算磕磕碰碰我也答应一定拉住你,好不好?”
这段话是在珞瑜的记忆中关于他们的感情最具有正面意义的语言。
也是最接近上一辈人思维方式的语言。
所以他试图以此来打动他的老爸。
老爸听的很认真。
看着珞瑜眼角作势流出的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长叹一声:“是爸没把你教好。有些路,是男人必须一个人走过去的。别人可能拉你一把,却不能拉你一辈子。我不知道是什么感情让墨阳带你走这么远,但我不能接受,我的儿子,是个这样的懦夫。”
珞瑜怔了一怔,彷佛被什么东西正中自己身体的靶心。
老爸接着说:“如果一定要两个男人在一起,爸也希望你是更男人的那一个,而不是在别人的庇护下,像个女人一样的生活。”
珞瑜低下头。
老爸说:“所以,你必须跟他分开,哪怕只是为了学会用自己的脚走路,学着像个男人一样活着。”
珞瑜沉默了。
老爸果然是老爸。
连句责难都没有,却比任何话都让珞瑜喘不过气。
“我是不是有点太依赖你了?”
珞瑜问墨阳。
墨阳小心的给他擦着药,“微笑:不好吗?”
珞瑜盯着他,质问:“你,是不是希望我像个女人一样?”
墨阳说:“当然不是,依赖不是女人的专利,依赖是一种对爱人的信任和寄托,我也很依赖你,一天见不到你就会觉得生命都不完整了,比你对我的依赖严重的多。而且,知其雄守其雌,是多么高的做人境界。”
珞瑜不能信服的望着他:“是么?为什么我觉得依赖是一种情感垃圾,而且还存在着放s,he性的污染。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全方位立体化的丧失独自生活的能力了。”
墨阳摸摸他的头:“何必这么在乎个人得分能力呢,我们能打好一场球就好了,至于最有价值球员,谁爱当谁当,我只在乎你是不是在我身边。”
珞瑜说:“你就是最有价值球员,你就是最佳男主角,就算你不争,也没人压的过你。”
墨阳捧起他的脸:“没有人会去责怪一朵花为什么长不出獠牙,你芬芳着就够了。”
珞瑜拨开他的手:“花你个头!你不要用这种最无污染无公害的表情说这种最恶毒的话!”
墨阳无奈的叹口气:“我也是花,而且还是狗尾巴花,好不好?”
珞瑜呼吸着他的无奈,口气也软了下来:“我还真是像女人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使性子么。”
墨阳轻轻握住他没有受伤的手:“小珞珞,我们现在是要面对共同的阶级敌人,不要在人民内部先掀起斗争,好不好?”
珞瑜立刻柔柔靠到他身上:“我本来就是投敌叛变的,你早就应该做好我再次倒戈的思想准备。”
墨阳紧紧搂住他:“你敢!我允许你在正常范围内小挣扎小反复一下,但你要是敢把我们辛亥革命的胜利果实拱手让给封建顽固分子,我发誓我一定代表月亮消灭你。”
珞瑜无力的抱住他:“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希曼。”
墨阳纠正他:“你是希瑞。”
珞瑜立刻起身一拳挥将过去:“还说不是把我当女人!”
☆、我不言速战论也不信他的亡国论
“出院。”
这是老爸的命令。
“闭门谢客。”
这是老爸的策略。
珞瑜傻眼了:“爸,这是可是非法拘禁和暴力干涉婚姻自由的想象竞合犯,我可以告你的。”
老爸气定神闲:“家是我的,我不想见谁是我的自由。腿是你的,你想出去是你的自由。我们互不干涉内政。发言完毕,再见。”
然后优哉游哉的走出家门,咣当一声锁上。
珞瑜给墨阳打电话:“本公子被锁在城堡里了,你快点杀死妖怪打败恶龙骑着白马来救我!”
墨阳焦急道:“你的点滴还有两天的没打,怎么就出院了?”
珞瑜说:“我的腿至少也得在家里躺两三个月,我爸是打算利用我暂时无行为能力把我变相软禁了。”
墨阳皱着眉:“你爸下手真够快的,我低估他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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