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五)
芳青给六爷套弄出火,身心俱疲,不觉就昏昏沉沉的堕入了梦乡,一睡到天明,却发现自己已在南春院的床上。
芳青坐起来,却头痛欲裂。想是昨晚喝酒太多,宿醉来袭了。
侍童见芳青醒来,问道:「你醒了麽?」之後就捧了一玉壶,递上给芳青。
芳青以为又是院里调教用的汤水,皱眉问:「这是什麽?」
侍童笑笑的答道:「这是解酒茶。六爷说,要你喝这个。」
芳青想起上次喝茶後受罚,心有犹悸,为难的问道:「不怕解去药麽?」
侍童嗔道:「呸,这是院子里的独门配方的,你以是这什麽丢三落四的东西?」
侍童马上倒出一杯,芳青认得这茶,之前几次见过客人喝这东西,但自己从未嚐过。那次彻夜洗身,真把芳青洗怕了,只是怔怔的看着杯子。
侍童着急催促,解释道:「说这是茶,却没有茶叶,所以不怕鞣酸解去药。你快点喝吧,凉了就不好。」
芳青抬眼,见衣挂上挂了一袭褐色狐皮大衣。
侍童说道:「六爷昨夜见你身上只披单纱衫子,给你罩了这大衣,才遗人送你回来的。」
芳青只是点点头。芳青认得这是六爷的衣物,头一次在画楼见到六爷,他就是穿这大衣。
侍童笑脸灿烂,兴致勃勃的问道:「你昨夜是用嘴巴服侍六爷的麽?」
芳青的後xquot;/gt;无jquot;/gt;,一看就晓得没有承欢。芳青以为侍童又要参自己一本,说自己没有尽心服侍客人,只能含糊的支吾点头。
侍童满脸的欢欢喜喜,笑道:「六爷说他还会来,六爷是个很好的客人,你要好好的服侍。」
芳青只觉侍童今日话真多,看上去心情很不错,问道:「怎麽平常侍酒之後没有这茶呢?」
侍童答道:「这东西贵重得很,客人才可以喝的。你喝还是不喝?」
芳青追问道:「那怎麽今天有?」
侍童高兴的笑道:「是六爷出钱,为你点的茶。」
侍童问道:「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我要拿回去了。」
芳青道:「好,我这就喝。」一喝,就认得这是人蔘的味道。人蔘能解酒,芳青喝了,果然沁入心脾,身子舒服多了。
侍童好奇的问道:「这六爷年纪多大了?应该很富贵吧?」
芳青摇摇头,答道:「不算很富贵吧。」
六爷的衣着不算光鲜,衣挂上的狐皮大衣也不新了。第一次见时,有点风尘仆仆的味道,果然是刚到京城的匆忙模样。比起上次见到他,昨夜的衣着大有改善,但那谈生意、满身铜臭、阿谀举承的姿态,却叫芳青不敢恭维。
侍童脸色狐疑,问道:「不是吧?是你眼睛长在额头上,嘴巴不饶人吧?六爷不知多阔绰、多豪爽!」
芳青反问道:「什麽豪爽不豪爽?你见过他吗?」
侍童咧嘴大笑,说道:「就是没有见过,才晓得六爷的豪爽:六爷也没有见到我,却差人给我打赏了十文钱,说先送礼,下次来时,再好好伺候就可以了!」芳青心中纳闷,原来这贪财的侍童已给赏钱收买了,难怪今天这麽卖力,又不住的夸赞六爷。
这解酒茶果真是专jquot;/gt;之物。芳青再喝一杯,宿醉已退了大半。
侍童见芳青脸色平和了,问道:「你还呆在这里干麽?还不快快写日记!」自从芳青要写日记之後,侍童就负责监视,每天督促芳青动笔。
初写不写在簿上,老师修改过後,芳青才腾写到功课簿。侍童拿了纸笔,让芳青下笔。芳青举笔为艰,结果只写了短短的两段,就停了笔。
侍童狐假虎威,骂道:「写这麽短,史爷看了,会不高兴的。」说着,一手抢了纸,仔细的瞧。
侍童认得的字不多,但普通常见如数字,却是认得的;院里常用的「肏」、「贱xquot;/gt;」之类的关键词,也依稀记得。
侍童趾高气扬的问道:「老师上次教了你写的『一柱擎天t;yquot;/gt;洞』呢?怎麽没有呢?也太少『肏爆贱xquot;/gt;』、『肏烂骚xquot;/gt;』了!」之後又得意的笑道:「我想到一个好点子。你就写你说:『屁股裂开,是为了让爷肏。』史爷看了,一定会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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