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而如今不过四个月没见,甜甜已经会走会说,会跑会跳了。
这一刻,荣祜觉得愧疚极了,他错过了她的胎动,错过了她未出生前的大多数时光,错过了她第一次睁眼,错过了她第一次吃饭,错过了她第一次长牙,错过了她第一次站立,错过了她第一次说话,也错过了她第一次走路。
太多太多的第一次,他全盘错过,如果不是她出生的时候他正在武家,他恐怕会连她的出生都会错过,那时候他死皮赖脸的住在武家,死活不肯离开,把武家人气的不行,也把张家人气的要死。
可张家人再起他也不在乎,这两年来张父和张老大不止一次的道歉说他们错了,也不止一次的提示他让他把小芝和甜甜带回来,他都不置一词,充耳不闻。
伤害已经铸成,他们的愧疚弥补不了他们造就的伤害。小芝刚走的时候他们就开始道歉恳求,开始还可以毫不留情的拒绝,后来心有不忍但是小芝还没有消气,他只能拒绝,后来在他心软快要屈服的时候,二哥出现了。
他喊他去见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杨赖子,他不甚理解的过去,看到杨赖子被捆绑在他的家里,头被打的头破血流,旁边还丢着一个带血的棍子。
张老二很坦然的告诉他,那就是他打的,因为要让杨赖子血债血偿,并且让他自己询问杨赖子对武运绫做过什么?为什么他们新婚那天武运绫看见杨赖子竟然直接昏迷过去?
他震惊的看着张老二,他怎么不知道新婚那天小芝昏迷过?而且在之后的日子里也不曾听小芝提起过。
张老二尴尬的挠挠头,那时候荣祜结婚,他想帮忙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然后就看到杨赖子鬼鬼祟祟的往新房去,他怕杨赖子犯浑就赶紧过去,又怕周围人对新娘子有意见也不敢大声喊出来,只能独身追过去。
因为腿脚不便,当他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杨赖子趴在窗前鬼笑,然后他直接过去揍了杨赖子一拳,杨赖子也不还手直接笑着离开了,嘴里还说唱着,“新娘子啊新娘子,不知道明天还在吗?今天你是别人的新娘,你忘了你昨天还是别人的婆娘,明天啊明天,快快来到吧……”
当时把他气的要死,虽然荣祜他俩关系表面上不怎么亲密,但那可是他的弟弟,他心中最有才华最有能耐的弟弟。
他转头去看武运绫,通过窗户看到她直挺挺的倒在床上,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新娘子太累了,所以睡着了,虽然与理不合,但那新娘子从小是个娇娇女,受不住累睡着了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他在看就觉得不对劲了,就算是再累也该顾着点头发,头上的钗子发簪都没有去,睡觉怎么可能不扎头皮,再说睡觉哪有那直挺挺的,看着就觉得很僵硬。
他误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杨赖子这种混账东西,整天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这些人手里肯定有那种比较阴损的药,如果真出了事这必须尽快解决。
他匆匆忙忙的去找荣祜,张父和张老大他不抱希望,甚至不想告诉他们,这两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他不敢告诉,怕惹事生非。
他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然后就看到荣祜端了一碗面条往新房去,旁边一群嘻嘻哈哈的人在调侃,他小心的跟在后边,然后听见新房里面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他想象的恐慌。
他不由的叹口气,看来是他想多了。然后在新婚的第一天他就听见张父他们说武运绫看见杨赖子了,糟糕了!
当时他有些不解,在仔细想想武运绫当时的状态,还是觉得那真的不是睡着了,绝对是昏迷,但为什么没闹出来,他也不知道,更不理解!但直觉武运绫不是好惹的,更不是如同他们所言的那么单纯。
反而他觉得武运绫很有心机,这也是在后来的吵闹中他不置一词的原因,反正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好了!
他一直都在看戏,看得多了对大家的本性也有了更深的认识,张父的好面卑劣,张老大的阴狠无耻,张母的尖酸刻薄,李氏的刻薄寡恩,荣丽的贪婪无耻,荣青的懒惰愚蠢,荣祜的老实忠厚。
只有武运绫让他看不清楚,有时候很善心很软,有时候又麻木无情,对于荣祜他们新婚那天他始终觉得不对劲,杨赖子和武运绫绝对发生了些什么?可这静默无声的举动又让他怀疑自己的猜测。
终于有一天他从医生那里听到了一个词,选择性失忆,也就是说一个人遭受重大冲击的时候,在摆脱困境后她会选择性的保护自己,忘掉这件事,当做不曾发生过。
那时他不觉得这个词和武运绫有什么联系,可那天听了张父和张老大的话他觉得武运绫应该是选择性失忆了,忘掉了和杨赖子相关的一切。
先是遭受那种屈辱,被人用木棍害得自己失贞,身为一个娇娇女哪里受过这种伤害,所以她选择性的忘记了,当做不曾发生过。然后再新婚那天,看到杨赖子,这件事不自觉的浮上心头,痛苦中她接受不了昏迷了,然后醒来的她再次失忆,而且把这段记忆放在了更深的尘埃里,连同自己新婚那天遇到杨赖子还有昏迷这事一起忘记了。
今天看到杨赖子回来他就直接躲在背后把他敲昏了,然后用麻绳把他捆绑起来,把荣祜叫来让他亲耳听张父还有张老大对武运绫做过的那些缺德事,他说的荣祜未必会相信,那就让凶手亲口告诉他看他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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